嗯? 司徒劍雲? 周圍傳來疑惑的目光,頓時間群情熱議。 那個草包二世祖?聽說他仗著族長賞賜的南雲妖虎,在方圓十裡之地作威作福。 今就有傳言:他昨夜於勾欄廝混、至夜幕而歸,恰好被司徒夜虎小姐逮個正著。 《未成年不得晚歸、否則鞭撻八十戒尺,立於學堂門口作警示之用。》這條規矩還是族長定下的。 可據說這草包被他姐姐逮個正著之後、人家拍拍屁股,大搖大擺走了、啥事沒有。 就這事兒議論、便迎來眾人的嘲諷: “一個過場而已,族長是他爺爺,代族長事宜的位置又是他姐姐司徒夜虎掌權。人家威風的很、誰敢指望這草包能受到懲罰、哈哈哈!” 聽著眾人的嘲諷。 “一件小事而已。”司徒劍雲這樣勸解自己,他邁開腳步、大步流星走著:“有些人生來就是惹人矚目的。” 又看著這些人的神色各異醜陋,司徒劍雲心中漸生不爽:都給俺等著! 一朝天子一朝臣,誰是小醜還尚未可知。 他前進著、備受矚目。他掃視著人群,挺起胸膛、仰起下巴。 他心中低語:“主角往往就是最後登場的,此刻無比清楚的知道,俺才是這開竅大典的大戲,前麵這些花花綠綠燕肥環瘦的小草、都是陪襯罷了。” “司徒劍雲,草包二世祖,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回去吧。” “乳口小兒,開竅引靈之痛豈是你能承受的,回去再練幾年吧。” 仇視心態、喊話的是一名十三歲的少年,名叫:司馬東西。是一名小小丙等資質。 他沒有什麼名聲,卻相比司徒劍雲背後的荒誕草包傳言、他好太多了不是麼? 他有資格出言不遜,他就是這樣做的。雖然他同樣普通平凡、但他沒犯錯、自信人品沒問題;他認為相比司徒劍雲這種流言惡語纏身之人,他就是高人一等。 一股優越感襲上少年司馬東西的心頭。 檢測出丙等資質的陰霾、讓他心中鬱結著一口惡氣。 看到司徒劍雲的出場,少年將其視作本身就是笑話一場,隨口叫囂間、心中惡氣宣泄、此刻心情亦是暢快起來。 舒服多了。 不料:竟一言激起千層浪來,齊刷刷的目光匯聚在司徒劍雲身上。 丙等資質的陰霾在眾人頭頂上方盤旋、如陰雲小雨澆身、失落、不如意。 他們同樣需要一個宣泄口。對司徒劍雲這等身懷惡評之輩、早已心生不滿。卻因其爺爺是族長、本想憋著、但怎奈有人願意做這出頭鳥.... 好極了! 眾人心中拍板叫好、正愁沒有當槍使用的家夥:“好樣的、司馬東西你別怕,你的發言就是大家的心聲,我們在背後支持你!” 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 眾人的呼喊熱烈,用言語將少年司馬東西架在高處、架在眾人身前。少年帶著眾人的支持,有了力量與對抗的底氣,他暗抖著腿、站起身來與司徒劍雲對峙。 “這副表情...我說的不對麼。司徒劍雲,怎麼、你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我不成?” 四目交鋒相對:大有兩虎相爭,欲相互撕扯一番的感覺。 可惜...高處不勝寒吶! 司徒劍雲中斷了通往開竅的道路,他轉身走著、一言不發,逐步向著少年司馬東西逼近。 他在腦海中慰問自己: 我是什麼樣的人? 爺爺疼愛我、大姐磨練教育我。那在外鬼混的爹媽多年不曾見一麵、不知可安好。這都不重要了、是二姐繼承了母愛照顧著我;還有我那大哥、兄弟情誼,沒走前待我也算不錯。 我沒有什麼不滿足的:我從出生到現在,沒怎麼受過委屈,在一片愛的花海長大。 這些人為什麼嫉妒我呢,我有什麼好嫉妒的? 從小有人言語:“司徒劍雲、你狂妄,不就仗著有個族長爺爺麼。” 司徒劍雲不解。 他能有什麼辦法,出生又不是他所能選擇的。他不但有個爺爺做族長,爺爺還是族寨最強者,這就算了,偏偏爺爺寵他寵上天,嗯、怪他嘍。 耳邊又聽聞他人言語:“不過是仗著哥哥姐姐疼愛的家夥罷了,沒了他們撐腰,司徒劍雲、你能是個啥!” 於此,司徒劍雲更加不解:這就更有意思了,又不是隻有他司徒劍雲一個人有哥哥姐姐。這些人不受哥哥姐姐疼愛撐腰,於他何乾! 司徒劍雲漸漸的不在聽外界的聲音。何必為難自己,怎麼痛快怎麼來。他有狂傲的資本、那是被寵愛慣出來的花蕊。生於光芒萬丈、本就難以被陰暗感染,原諒他們、成長於下水道的老鼠,本能的懼怕被陽光灼傷。 “你在狗叫什麼?”青脆的耳光皺響、司徒劍雲俯視這群少年。 這群矮冬瓜、自己八歲就一米六七的個頭,而他們呢:十一、二、三、四、五歲,還不如自己高壯、怎麼敢跟自己叫囂的。 “誰給你膽子折辱我?”司徒劍雲雙拳對碰、手上金剛護腕撞擊,發出鏗鏘之音。 他口含氣力質問“我爺爺是族長、姐姐是代理族長,司馬東西你什麼身份、俺又是什麼身份?” 司徒劍雲冷哼一聲:“以下犯上的賤骨頭...。” 身份上的差異認知、幾乎讓司馬東西醒悟。 可在如此之多的目光下盯著被耳光羞辱,少年的自尊落了一地。取代而之的是一種近乎喪失理智的憤怒。身份不對等無所謂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事態愈演愈烈,不斷有人起哄叫囂: “司馬東西、別慫,別忘了你融合煉化了妖源、已經是一名一轉武修了,快用妖源的能力暴打這個草包,他實在是太囂張了!” “司徒劍雲、我殺了你!”司馬東西青紫著臉,眼眶通紅;手中冰霜凝聚、冰拳緊握成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好好的開竅大典,如今卻鬧成這樣。 教習司馬無措掃視過在場的五脈族老,他們並沒有責問的意思,反而一個個饒有興致。 身在司家族寨當中,以武力的方式解決一些恩怨,隻要不死不殘、這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五脈的族老看著、笑著、分析著:“司馬有亮族老,你這一脈資源挺雄厚的嘛,沒想到司馬東西這個小輩、不過區區丙等資質,居然能分得到妖源?樣子沒看錯的話、本體是一條一轉的冰霜寒蟲妖吧。” 族老司馬有亮尷尬的笑了笑,倒不是司馬一脈資源雄厚。這少年不過是他那混賬兒子搞出來的私生子,故此得到的一點好處罷了。 這種丟人的事,不說也罷。 司馬有亮轉移注意力,他咳嗽兩聲。向著族長的身邊走去: “族長,咱這司馬一脈的小輩鬧笑話了,您海量、多有冒犯劍雲侄子,還請族長不要放心上、記恨於我這一脈才好啊。” “說笑了,小輩嬉鬧,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權當圖個熱鬧吧。”族長司徒不笑敷衍著。 他一雙擔憂的目光掃過孫子,又不解的眺望向那高處巖壁凹陷處。 他的孫女司徒夜虎正在麵無表情的觀戰著。 心中一緊:“還不出手,你弟都要被人圍毆打死了。要等到什麼時候?” 老爺子麵上不動聲色,卻在心中低語:“敵眾孫寡,此一時逞匹夫之勇,怕是要栽了跟頭...爺爺的好孫兒,你會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