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所有的準備了,等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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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婉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方圓這樣連續多天膩在一起了,所以整個周日她基本上沒放開拉著方圓的手,就連早起時噓噓也拉著他。
  坐在馬桶上,陳婉悶悶不樂地嘆氣。
  “一天不聯係,我就想你,就不自在,臭小子,我是不是太粘人了。”
  方圓哪裡不懂?都說真正相愛的兩個人的確是這樣,一天不聯係就受不了,白天還好,如果到了晚上還是一點消息沒有,就完犢子了,整晚別想休息,心裡會胡思亂想,沒法睡覺。
  哪怕收到消息隻是一個簡單的問候,就會快樂的跟什麼似的。
  這種感情,沒有經歷過的人是體會不到,不會明白的。
  方圓蹲在馬桶前,告訴她:“像以前一樣,我每天都會向你報備。”
  陳婉吧唧下嘴巴,搖搖頭:“那倒也不用,跟上班打卡似的。哎呀,就是想纏纏你。”
  甩開他的手,陳婉臉紅紅抬腿踹他:“出去吧,我要擦屁股了。”
  方圓賤笑道:“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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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吃完飯,方圓就帶著陳婉去了燕郊一處小茶院,僻靜、清幽。
  他約了一個人,一個正兒八經的專家,是以飛雲數據庫的名義約的。
  進門前,陳婉緊張地問方圓:“要注意什麼麼?”
  方圓握了握她的手:“就一老頭兒,不用緊張。”
  陳婉又問:“DZ能預測?”
  方圓說:“他能。”
  耿青國,知名地質學家和DZ專家。
  1970年,滇南DZ後,人民敬愛的好總理立即召集全國DZ工作者舉行了一場會議。
  在會議上,總理強調:“DZ有預兆,可以預測,也可以預防。抗災工作要以預防為主。”
  意思是,我們必須攻克災難預防這一難題。
  在搶險救災結束後,耿青國等專家開始走訪當地居民,收集震前的異常現象。
  多數結論包括老鼠和動物四處亂竄、當地乾旱以及水井無法打水等。
  然而,這些現象往往出現得太晚,根本來不及疏散人群。
  直到1972年,耿青國在平穀出差時,因口渴向一位老農買了西瓜。
  與老農閑聊時,老農抱怨起了當地的異常天氣。
  有句俗話說“大旱不過陰歷五月十三”,但現在已經是陰歷六月十五,天空仍未降雨。
  老農的這番話啟發了耿青國,讓他想起在滇南大DZ之前,當地也經歷了乾旱現象。
  因此,耿青國開始對此展開調查。
  他發現,在1956年至1971年期間,全國共出現了46個旱區。
  令人驚訝的是,在這些旱區中,有39個旱區在災害發生後的1至3年內遭遇了六級以上的DZ。
  耿青國不僅研究了近代的資料,還深入閱讀了古籍,找到了200多篇關於DZ的記載。
  他發現,在這些災難發生之前,絕大多數地區都經歷了乾旱現象。
  例如,在2700多年前的西周時期,有一篇記載是這樣描述的:“川竭,山必崩,山川竭,岐山崩。”
  這句話的大致意思是:首先是河流乾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是山川崩塌。
  1556年,樺縣發生了一場8.25級DZ,導致了近100萬人死亡,堪稱人口稠密地區歷史上最具影響力、損失最慘重的特大災難之一。
  在這場DZ發生前,嗪嶺一帶曾經歷了特大旱災。
  再舉一個例子,1739年銀城發生了一次8級以上的DZ。
  在DZ前,當地也遭受了持續的旱災。
  雖然不是每一次DZ前都會出現乾旱現象,但從眾多案例中,我們可以發現六級以上的DZ區域在震前三年內都曾遭受過乾旱。
  正是這些發現讓耿青國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大旱之後必有大震。
  這便是他提出的旱震理論。
  在提出這一理論之後,耿青國進一步深入研究,並總結出了幾個關鍵點。
  在DZ發生前,如果突然出現嚴重乾旱,並在一年內恢復正常,那麼在接下來的兩到三年內很可能會發生七級以上的大D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