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大房,囚室。 此時,早已被私刑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百裡長卿,正一臉戲謔地盯著大女婿方境堂。 “老大,老頭子……咳咳……” “老頭子,不是警告過你,不準擅自動用私刑的嗎……” “你還敢……咳咳……” …… “私刑?哪裡有私刑?” “老三吶老三,枉你也在南宮家混了小半輩子了,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大房做事,一向如此!” “接著審!” …… “啟稟總管,三小姐來了!” “她來乾什麼?讓她候著!” …… 南宮家,大房,客廳。 “呦?這不是三妹嗎?怎麼,還掛念那個負心漢呢?” “大姐,我隻是代爹爹,問他一些事情而已。” “嗐,老頭子不是已經把全權事宜,都交給我們家境堂來處理了嗎,還問什麼呀?回去吧……” “不行!這是爹爹他老人家,親自囑托過的!如若不然,大姐是想讓爹爹屈尊,親自來一趟大房嗎?” 聽罷,南宮玉萍白了一眼南宮玉蘭,隨即便把話茬甩給了方境堂。 “嗐,這話說的,怎麼能讓嶽父他老人家,親自跑一趟呢……” “來吧,三妹!” “這裡請!” …… 南宮家,大房,囚室。 此時的百裡長卿,早已被私刑折磨的不成人樣,正懸吊在滿是血汙的水池之上,奄奄一息…… 南宮玉蘭剛一到囚室,便看到昔日枕邊人,如今這副模樣,心頭不禁顫了一下,但隨即又收斂了情緒,一臉冷漠地審視著囚房的一切。 “還請三妹海涵,南宮族人都知道,大房做事,一向如此……” “三妹,你該不會是心疼了吧?與其心疼這個負心漢,倒不如先心疼心疼你那可憐的外甥女……” 南宮玉蘭見狀,並沒有回應這個話題,而是直奔主題地對著方境堂說道: “還勞煩大哥,先把他放下來,我還有要事,單獨跟他們父子說。” “這可不行……” 聞言,方境堂連忙拉住南宮玉萍的衣角,示意她不要隨便說話。 “可以呀,來人吶!” …… 南宮家,大房,主臥。 “切!神氣什麼?拿著雞毛當令箭!” 顯然,南宮玉萍對剛剛南宮玉蘭的所作所為十分不爽。 “嗐,誰讓老頭子偏偏鐘愛人家這兩個女兒呢……” 方境堂一邊倒茶,一邊安慰道。 “你什麼意思?我南宮玉萍差哪了?不要忘了,你是怎麼當上這個大總管的!按輩分,我才是大姐!她不就武道天賦比我強點嗎?論姿色學識、談吐氣度,她哪點比得上我?” 聽到丈夫隨口的一說,南宮玉萍瞬間炸毛,果然真相遠比謊言更加傷人! “好好好,算老頭子眼瞎,好吧?別生氣了……” “你說什麼?老頭子也是你叫的?小心老娘撕爛你的狗嘴!” “嘚嘚嘚,我不說了好吧……” …… 南宮家,大房,囚室。 “爹?你怎麼了?” “放心吧,隻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 看著安然無恙的百裡神荼,南宮玉蘭的語氣十分平靜。 “呃……你的心可真狠吶……什麼叫皮外傷……” 聞言,疼得奄奄一息的百裡長卿,依舊不忘跟這個曾經枕邊人扯皮。 “娘,真的不是我們乾的!就算我們如今,再怎麼生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怎麼可能會去傷害芷若?” 百裡神荼一邊幫父親簡單清理傷口,一邊飽含委屈地跟母親申訴。 “不是你們?證據呢?你爹他可是為達目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說罷,南宮玉蘭滿臉厭惡地盯著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百裡長卿。 而百裡長卿在麵對南宮玉蘭那滿含哀怨的眼神,更是不敢與其直視。 百裡神荼無奈,隻得再次從頭到尾,把那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講給母親南宮玉蘭…… …… 南宮家,大房,主臥。 “依我看吶,一開始,就連那小畜生也一塊審了算了!” “不不不,娘子,此言差矣。” “??” “雖然三妹跟他們父子二人不和,但倘若我們真動了孩子,雖然無傷大雅,但是傳出去,三妹和老頭,難免不會成為我們的阻力?” 說著,方境堂又一臉壞笑地繼續說道。 “況且一個區區毛頭小子,他能掀起什麼風浪?” 說罷,夫妻二人,相視一笑,舉杯慶祝。 …… 南宮家,大房,囚室。 “是真的!那天夜裡,我一夜沒睡,父親也就後半夜出去了一次!” “後半夜?” 聞言,南宮玉蘭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百裡長卿。 “咳咳咳……你tm的……” “不會說話,就閉嘴……” “別tm造老子的謠,老子出去就用了一泡尿的功夫……” …… “乾什麼了?” “一泡尿的功夫!你說乾什麼了?!” 此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氣急敗壞的百裡長卿,頗有些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架勢。 聽罷,南宮玉蘭白了一眼百裡長卿。 現在,隻憑這些顯然還不足以說明他們就是清白的,因為南宮玉竹和南宮芷若身後的大羅囚天指印,早已經將他們父子二人,牢牢地綁定在了嫌疑人的位置上。 要想洗脫嫌疑,除非找到更加有力的證據。 “我問你!你的龍骨究竟有沒有受損?” “咳咳咳……你,你是想問大品金剛訣的事吧?” 看到百裡長卿如此直白的回答,南宮玉蘭也是爽快地點點頭。 “大姐,你看看我都被打成什麼樣子了?如果真的是我……咳咳咳……” “鬼知道,你還有什麼陰謀?” “難道,我們夫妻之間,真的就沒有一絲信任了嗎?” “誰會信你?” 看到南宮玉蘭臉上失望的表情,百裡長卿也自知理虧,不好再說什麼。 “果然吶,人還是不能做錯事,要不然真的翻不了身……” 看著此時喃喃自語的父親,以及低頭不語的母親,懵逼的百裡神荼一臉懵逼。 待南宮玉蘭走後,百裡長卿則是托起滿是血汙的血手,拍了拍兒子的大腿。 “好小子,咳咳咳……” “得虧剛才在祠堂,你沒把那段說出來,要不然……” “咱們父子倆,墳頭上的雜草,都得半尺高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