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知道的,切爾諾貝利地區的異常並不是幾十年憑空出現的。”
伊戈爾讓杜若與自己出去,來到了禮堂外麵,遠處那赤紅的火柱參天,給人一種不斷蔓延變大的錯覺。
杜若沉默不語,他在等待伊戈爾的答案。
“八十多年前,這片大地曾經遭受過異常的侵蝕,我爺爺那一輩人奮戰十數年,才終於將其封印。”
這位謝頂的盧比揚卡娛樂高級官員,切爾諾貝利地區的負責人說出的話語在陽光下低沉。
“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我們將那異常與自己的國家錨定,那本來是一個天才的想法,可惜的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人都忘記了當初的誓言,錨定變得殘破,並且最終產生了泄漏,那就是第一次切爾諾貝利事件。”
這些並非官方的檔案裡記載的,而是留存於盧比揚卡娛樂的A級人員之間的記憶,具備模因特性,僅僅能通過話語傳播,無法以文字記載。
“後來,因為切爾諾貝利事件,原本就已經不再穩定的錨定徹底失效,發生了那件事情,西伯利亞重工剩下的人重組,變為了盧比揚卡娛樂,這麼多年以來,我們一直在尋找能夠徹底解決這裡異常的手段,而前段時間,長久以來的探查終於有了結果。”
伊戈爾頓了頓,他沒有看著杜若,而是看向操場上正在來來往往的調查員們。
這些調查員來自不同的機構,人種也不同,許多人忐忑地看著那沖天的火焰立柱,露出憂鬱的表情。
“我們發現,我們可以利用來自異域的異常,將切爾諾貝利的異常錨定,雙方互相限製,可以永久解決這裡的汙染。”
伊戈爾看向了杜若。
“用汙染來對抗汙染,這是你和她的論文裡提到過的手段。”
杜若默不作聲。
“你知道的,每個異域都具備深度,但深度不具備一致性,對於其他異域來說,哪怕在這個異域是稀鬆平常之物,也會在其他的異域導致知識的傳播,也就是汙染的傳播。”
“而同樣的,在這個異域具備極深的汙染之物,在其他異域,也可能是隨處可見的存在。”
伊戈爾繼續說著,這是杜若撰寫的論文裡的內容,他很清楚。
深淵的深度是這個異域的度量,是人類做出的定義,可在龐大的神選者遊戲之中,深度並非一個向量,隻不過在人類可以觀測的範疇內形成了某種“規律”。
就像著名的洞穴理論,人類觀測到的真理可能隻是火光投射出的影子。
深度這個概念隻是在這個世界的神選者目前能夠觀測到的汙染範疇內成立。
正如同異域的本質從來不是規則,而是混沌。
“也就是說,存在這樣的可能性,切爾諾貝利在我們的世界沉入深淵,而在其他異域看來,可能它依舊飄浮在海麵,而在它們的深淵之中,這些汽車,電腦,手機,才是真正的深淵之物。”
“由此,我們就可以達成一種特殊的錨定,用兩個異域的事物相互錨定,使其變得安全而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