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黃衣樓的白鶯,警察局的王警長在內的好幾個霧山的熟人都活了下來。
尤其是那王警長。
看起來大腹便便,腦袋空空,可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本身有隱藏的實力,竟然也一輪一輪晉級了。
那些裁定者清掃完剩下的人,示意大家坐在宴會廳中央的圓桌旁。
霧山數了數,還剩下十五人。
剩下的人,不是異客,就是身懷絕技之人,沒有那麼簡單就被送走。
“各位,剛才發生了一點兒小插曲,希望沒有影響大家的好心情。”
主辦者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個身體,他坐在了桌旁,仿佛真的是宴會的主人一般。
“你到底想要什麼?”
王警長用泛黃的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遂問道。
“各位,你們想必都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主辦者的聲音依舊平穩,絲毫沒有因為之前的騷動而有什麼變化,不過大家也知道這並非他的本體,不過隻是一個紮紙人罷了。
“你說的是幾年前,還是幾十年前?”
一旁,黃衣樓的白鶯打開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邊臉。
“過去,這裡曾經是一個賭場,有無數的人在這裡贏得了自己的第一桶金,還有更多的人在這裡輸掉了自己的人生。”
主辦者輕聲說道。
“各位有所不知道的是,在那賭場裡,誕生了如今天下的格局。”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照片,撒到桌上。
大家一看,頓時驚得說不出話。
因為那些照片上,都是如今掌控天下的軍閥,縱橫文壇的大家,指點世界的政客等,那些如今兩個國家之間真正握有權力的人年輕時候的模樣。
甚至還包括了之前在這裡殞命的那位軍閥。
“曾經,這裡的賭桌上可不隻有籌碼,還有靈魂,力量,知識,贏家通吃,敗者退場,那些從這裡獲得了力量的人,卻要在之後背棄這裡,因為他們擔心另有一場賭局會顛覆他們既有的權力。”
主辦者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這裡原本就是他們崛起的地方?”
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子皺眉詢問。
“而且,他們在這裡得到了什麼饋贈,所以之後才會發家,甚至可以說,整個世界的格局都是因為這裡的賭局而確定的?”
這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
“不僅如此,他們在獲得了利益之後,又擔心這裡的賭局會繼續產出新人,取代自己的位置,所以聯合起來,對這裡痛下殺手,這才有了多年前的那一場慘案?”
一旁,活下來的故城日報記者葛生迅速推斷出了主辦者要說的話。
“你很聰明,不愧是能夠來到這裡的人。”
主辦者對著葛生點了點頭。
“這賭場最終沒落,一切真相都被掩蓋,他們以為把這裡摧毀,就再也不會有新人來取代他們,他們的基業就能千秋萬載。”
他歪了歪腦袋,看向王警長那邊。
“隻不過,他們不知道,所有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注好了價格,多年前,他們從這裡獲得了一筆貸款,如今,該是償還的時候了。”
“你是賭場的主人?”
霧山沉聲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
主辦者看向霧山,不知道為什麼,霧山有一種對方已經看穿了自己真實身份的感覺,在那幽深的兜帽後麵,不是紙人的雙眼,而是某種能夠洞悉一切的睿智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