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鋼是紅領武庫中的初學招式,是刀劍的入門招式,同樣也是一切刀劍的基礎武藝。武道不僅是天賦的遊戲,更是沉澱的積累,這一招狠狠地斬出了大陽武道的魅力。 斬擊讓他們的自信也麵臨了潰敗。 “怪物……怪物!”這一聲並非士兵中傳來,想不到第一個被擊潰的是士兵的領隊,吉爾的雙腳已然癱軟,難以保持站立的姿態,雙手在半空恐懼的揮舞,似乎是想將這幾人趕走。 吉爾已經撐不下去了,他轉身就向碼頭跑了過去,或許他的心理防線早已倒塌,隻是缺少了一根導火索罷了。如今,引線被點燃,他害怕的出現了。 柳林哲與厲千秋並排而站,麵對著眼前的近千民士兵卻沒有畏懼。 伯特已經不想管那個舊時代的遺物了,他現在有著更嚴峻的問題。 “呼——”呼吸伴隨著一絲的咳嗽,四周滾燙的濃煙也令伯特稍稍嗆到了,他再次摸了摸腰間的配槍,眼眸中的光暈變得明亮了些許。 “繼續開火!火炮準備!別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火槍手與火炮手接連開火,他們在伯特的命令下也相互改變著陣型,以免被一擊必殺。他們雖然不是頂級武者,但也是士兵中精挑細選的存在,實力也是接近三品的老兵。自身的協調性和配合也不是普通士兵能夠對比的。 起初,這群多變的的陣型和優秀的配合的確給柳林哲厲千秋二人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也隻是起初。 或許是他們早已忘了,武道的強大,武者絕非凡人能夠匹敵,更何況是接近巔峰的一品武者。 調整呼吸吐納,體內真氣運轉催動。那原本以肉眼不可能捕捉的火彈,變得清晰可見。柳林哲握劍,厲千秋持刀,刀劍餘暉相映,照射出一排又一排的血花。不是它的花季,卻盛開了一簇的彼岸。血河與濃煙相交,散發出一股難以想象的惡臭。 可伯特卻在那貪婪的呼吸,不是對它的喜愛,而是恐懼在心中爆發了。 刀劍逼近他的臉頰,似乎映襯了他的死相。 “刀奴!”伯特最後的倔強也蕩然無存,他那自信的火器並不能保護自己的生命,那曾令騎手法師聞風喪膽的精銳部隊,已經是一攤又一攤的血水濃漿。 一把太刀橫置在伯特臉前,抵住了刀劍的合擊。 文川十一郎一把拽起了伯特的領子,向遠處跑去。身法之快,二人也難以立刻追擊。 “追!他們的目標是暗河!” 下南城底,隱藏著一條暗河,此河與大海相通,舊王朝下南城作為軍事要地時,便是靠這條河進行的對外聯通,物資運輸。柳林哲來下南城已有數月,對它的調查定是清清楚楚。先前還未注意吉爾的逃亡方向,這一下是明明白白的跑向了暗河所在。 四周景色不斷交替,身後的火光也慢慢消失。文川十一郎手中的伯特,嘴中的念咒卻沒有和火光一起消失,變得更加強烈。 “憑什麼憑什麼!為什麼我的無敵火器會變得這麼不堪!一定是一定是我的政敵做了手腳!那群該死的家夥!” 看來他已經瘋了,那群落後的火器是不可能抵擋的住兩位一品的。能殺死他們的,隻有武者。 暗河不知何時已經被改良成了一個小小的碼頭,這裡堆積著許多不知名的貨物。不過這並不是伯特所在意的,暗河上停留的船舶才是他的求生之路。 原本停留著的兩艘船舶已然消失了一搜,看來吉爾已經踏上了返鄉的旅途。 “怕死的膽小鬼!等我回去了,一定讓你們家族吃不了兜著走!刀奴,準備一下,馬上啟航!” 文川十一郎沒有回答,不過手上的工作卻已經開始準備了。 砰! 背身襲來的雙劍被太刀瞬間格擋,文川十一郎粗壯的右臂發力,將柳林哲擊飛。文川十一郎將伯特丟到了船渡上,然後用力一推,將整個船推離了港灣。 “讓開!”柳林哲喊道,腳上的步伐沒有一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