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王伯伯很擔心他。梁遠不想讓他過於擔心,於是隻是說和楊露在後山修煉一時忘了時間。聽他這麼說,王伯伯也沒再多擔心什麼,隻是囑咐他還是要早點回家。第二天早上,梁遠吃完飯,又下意識的來到了那處大河的岸邊,遠遠地望著那條大船。今天也沒法和她見麵了,隻能遠遠地看一下了。不過看了很久,也不見她的人影出現在那個大船的甲板上。看來遠遠地看也是看不到了。估計隻能等她能出來逛街什麼的時候才能再看到她了。 沒辦法,現在還是再去修煉吧!昨天吸收了一下玄珠的力量,發現確實很有效,今天要更加努力的修煉。隻有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能很好的抵擋那些追擊者們。他一邊沉思一邊在街道上向著出城去後山的方向走著,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感到很奇怪,那聲音很熟悉,聲音很大,而且還帶著幾分傲慢。此人到底會是誰呢?他想了下,突然想到了是誰,然後猛地轉過頭來,然後突然碰到了一個有些硬的東西,然後聽到了物體落到地上破碎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他低下頭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瓷器花瓶落到地上了,然後抬頭又看到了湯蘭頓那假裝很惱火而實際又很得意的表情。一看到這個表情,他就知道估計自己遇到了一些麻煩。果真,還沒等梁遠開口,就聽湯蘭頓叫囂道,“小子,你把我心愛的花瓶打碎了,而城內又不允許打架,那你就給我賠吧!” 梁遠很惱火的看著他,說道,“喂,是你在我的後麵,我怎麼知道你還拿著一個花瓶呢?這應該怪你,是你故意端到我可以打到的位置好讓我打的吧?” “笑話,這是我十分心愛的花瓶,我怎麼可能故意讓別人把它打碎呢?不管怎樣,你必須得賠。”湯蘭頓依然不依不饒。 他們兩個爭執之間,一個巡城的隊長過來了。他了解完情況,然後看了下那些花瓶碎片說道,“這個花瓶應該是個比較普通的花瓶,大約值五兩銀子。”然後,他又轉向梁遠說道,“我看畢竟是你打碎的,要不你就陪他五兩銀子吧!” 湯蘭頓得意的笑道,“本來我想讓你賠十兩的,不過現在看在巡城大哥的份上,就隻要你五兩了。今天算你走運。” 五兩銀子對他們這些大的家族來說並不算多少錢,不過對於梁遠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數目。當然,隻是五兩的話,也不算太困難。如果他去采藥的話,估計采上幾天或者采到一株稍微好的藥草,也可以賣出這個價錢。但是,關鍵是他並沒有理由去付這個錢。很明顯那個花瓶就是湯蘭頓故意讓他撞的,而且他在前麵走著,怎麼可能知道後麵有人端個花瓶呢?這個巡城的隊長估計也是有些忌憚湯蘭家的地位,所以還是有些偏向他們。可是,梁遠實在不服氣,所以他執意決定不付錢。場麵一時有些僵持。 “你們都這樣不肯讓步,確實不好解決啊!”看他們互不相讓,巡城隊長也是有些為難。 湯蘭頓想了想說道,“好吧,算我大肚。我可以不收你的銀子,不過你得到我家做十天的家丁。怎麼樣?” “你的意見呢?”巡城隊長看著梁遠說道。 “我同意。”梁遠沉思了片刻,突然說道。這倒讓湯蘭頓和巡城隊長有些詫異。或許他們本來以為梁遠也會萬般拒絕的,沒想到他回答的倒挺乾脆的。“當然你不能故意把所有家丁的活都交給我來做。” 湯蘭頓笑道,“可以,你去了就幫我家掃掃院子就行了。” 梁遠同意了。他們約定從第二天起,梁遠便要去他家做十天家丁。算了算日子,那天也正好是他們家比武的日子。而過了那天,楊露他們估計就要離開飛瀑城前往另一個地方了。一想到這一點,他心裡就突然有點失落。他們分開之後,梁遠又去後山修煉了。 在路上,楊鬆忍不住問道,“你答應湯蘭頓去他家做家丁,是不是為了那個獨臂人的事?” “是的。我總覺得那個獨臂人和湯蘭家似乎有什麼關係。所以我想去那裡探查一下。”梁遠平靜的說道。不過,他的心裡還有著一絲的冰冷,他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是否就是星殿的人?湯蘭家是否也參與了對他們家的慘案? “但是你這樣去還是很危險的。如果被他們發現你的身份。。。”楊鬆還是有些擔憂。 “我會很小心的。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去。現在星殿杳無音信。這個獨臂人是很重要的線索,我不想錯失這麼一個機會。”他的語氣十分的堅定。楊鬆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的決定,所以也沒有再勸他。隻是囑咐他再小心一些。 他在後山又呆了一天,仍然在那個火焰沙漠裡修煉。修練完了,後來又去那個瀑布下麵的潭水中洗了個澡。他在那個懸崖那裡時,又看到了瀑布中的微弱的光,可是到了瀑布下麵還是沒有任何特別的發現。他想靠近那個瀑布看看,可是靠近石壁的那處潭水十分深,而且那裡的落水特別的極速,在那裡也無法看清瀑布後的東西。他也沒有繼續去探求,畢竟昨天的時候也看過,也沒發現什麼。於是,他就回來了。回到城裡,他又去那個岸邊看了看,也沒再遇到她,心裡總覺得有些茫然。她的父親不讓他們見麵了,估計第二天也見不到了。他們會不會在她家離開飛瀑城之前再也見不到了呢?那樣的話,以後都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禁有些惆悵,很擔心那艘大船突然就不見了。 晚上,他回到住處,和王伯伯說了第二天要去湯蘭家做家丁的事情。王伯伯有些擔心的說道,“那個湯蘭頓一直想找你的麻煩,現在你去他家做家丁會不會吃更多的苦頭呢?” “沒關係的,王伯伯,隻有十天的時間。而且隻是打掃院子的事情。”梁遠表現的很輕鬆,似乎絲毫不擔心那些事。 “可是,你去了那裡,那個湯蘭頓會不會欺負你呢?畢竟他的功法高出你很多。”王伯伯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個巡城的隊長也知道這件事。湯蘭頓如果在他家裡欺負我的話,隊長他們應該會懲罰他的。而且城主應該也會知道,城主也會懲罰他的。何況,我現在也是已經突破了功法的第一層次嘛,也不是沒有一點還手之力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梁遠知道以他此刻的功法當然不會是湯蘭頓的對手,這麼說隻是不想讓王伯伯太擔心。 王伯伯又沉默了片刻,說道,“那個隊長信得過嗎?城主到時候也會幫你嗎?而且那畢竟是在湯蘭家的家裡。” 梁遠知道王伯伯一直擔心,不過他還是執意要去,而且一直說自己不會有問題。王伯伯知道無法勸他改變主意,也沒有再勉強。不過他似乎也是發現了什麼,於是又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心裡猶豫了很久,又默默的問道,“你去湯蘭家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原因呢?” 難道王伯伯發現了?他會不會太擔心呢?梁遠想了下,感覺還是先不要告訴他為好。於是笑了下,說道,“沒有其它原因了,隻是想看一下湯蘭家的院子是什麼樣子的。從外麵看他們家很大,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樣的情景呢?” 王伯伯看著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梁遠又想起那個瀑布的事情,於是問道,“對了,王伯伯,你在後山砍柴,有沒有發現什麼發光的東西呢?” “發光的東西?”王伯伯疑惑的看著他,似乎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是啊,就是在那個瀑布附近的什麼發光的東西?” 王伯伯想了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呢?” “嗯,我在後山練功的時候,看到了那條瀑布似乎有時會發出微弱的白光。我們去那裡看過,但是一直沒搞清楚那白光是怎麼來的。所以在想是不是周圍有什麼發光的東西照射到了那條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