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奔跑在一片荒土上。身後一隻巨獸咆哮著追上了他並將他打翻在地。隨後將他的身體撕碎。一陣陣劇痛傳來,痛感卻不像是因為身體被嘶碎產生的,反而像是突然間從大腦處傳來痛感,無法忍受。奇怪的是在被撕碎後他的意識短暫的回到了現實,但是疼痛感仍然存在,甚至更加強烈,隨即意識重新被拉回那片荒土,他看著自己殘破的身體被怪物碾碎,意識每一刻都顯得無比清醒,正當他快要忍受不了這種疼痛,要喪失理智的時候,怪物直接給了他最後一擊。他隨即昏死過去。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那小子又發病了,昏死過去了。 這是造的啥孽呀?得這麼個怪病,這愈大夫倒也是倒黴,被那門規害的照顧的這小子十年了。 唉,之前就勸過了,心病不好治啊,自是愈大夫人家不願放棄啊。 地勢偏遠的清水村不大不小,頂多五十戶人家。方圓幾十裡內就愈慕懷的醫館可以治病。雖說地勢偏僻,但時不時就有一些外地人來醫館治病或是請愈慕懷上門。 愈慕懷和他妻子文予清據說早些年間是修士。兩人是道侶,不知因為什麼事到清水村生活。他師門下有個奇怪的門規,凡是弟子有行醫者,在弟子行醫後所遇的第一個不治之癥的病人,需用心醫治,照顧。直至病愈或身死。愈慕懷也也因此照顧了一個病人十年。而且是他第一次行醫救人就中了。 墨淵緩緩睜開眼,感覺仍然深陷痛苦還沒緩過勁來。愈慕懷這是在一旁給他把脈,眼神一往的和這十年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除了氣息紊亂和靈魂出現震動以外,仍然沒有任何的異常。愈慕懷收回手無可奈何的嘆氣道。一旁的房門被推開,文予清抬著一碗麵來到墨淵床前,看了看愈慕懷,隨後將麵條放在床櫃上。 小墨,還好嗎?緩過來了沒?文予清看著躺著的墨淵關切的詢問。 墨淵又歇了一會,總算是感覺好些了。起身看著一旁的麵也沒有食欲了。見他這樣文予清也就出去了。墨淵一個人呆坐了一個鐘頭,終於回過神來。翻身下床準備出去,剛開門陽光閃得他睜不開眼來。 起來了,去四處走走吧,記著點時間回來吃飯。文予清一邊揀著藥草一邊建議墨淵出去走走放鬆一下心情。 知道了,文姐。墨淵應了過後便一個人走出院子朝村口的小溪去了。他知道到村裡肯定還要被村民議論,索性到村子外麵走一下。順便看看有什麼草藥可以摘回來。這十年來每次發病,他都喜歡一個人在村口的小溪旁散步。 此時才剛過午時,時不時可以看到,村裡的一些小孩到小溪邊玩耍。有的好奇的打量著墨淵。 墨淵現在不想理任何人,於是繞著他們走,但是走著走著一塊石頭砸中他的後背。 嘿!你們看這不是那個瘋子嗎?昨天莫名其妙的就躺地上了,還不停的發抖。怕是活不長嘍,唉!瘋子說你呢。馬虎大笑著帶著幾個小孩嘲諷墨淵,時不時丟兩顆石子。 墨淵也不慣著他們。抄起一塊石頭就砸過去,差點砸中馬虎。 哎呦,瘋子傷人了,快跑快跑!哈哈哈!瘋子一個。馬虎帶著那幾個小孩邊跑邊笑。不過才跑出十米又回頭卻看見一塊石頭已經飛過來了,就差一點點就砸中他的腿,碎石打在他身上,讓他有些火大。而他看向墨淵的時候,墨淵已經開始朝他們走過來了。連忙帶著幾個人跑,他可不想和這個瘋子打,上次他們仗著人多群毆墨淵,結果被墨淵暴起的一拳打暈過去,門牙都被打掉一個。其他幾個人也多少掛了點彩。 見馬大虎等人跑了,墨淵也沒有追。而是來到自己常坐著的那塊石頭上靠著巖石曬太陽。看著天空,墨淵總是莫名的火大,自己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世界,如果說是像小說或是電視裡麵那樣的情況,他還能接受,但是他的情況卻是時不時一時就會被拉進那片荒土裡,被那隻怪物虐殺。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是被那怪物盯著的,所幸的是那時候怪物不會乾他,而那裡麵除了和他和那隻怪物以外,就是兩棟小房子裡麵不吭聲的另外兩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跟一些小說裡麵多重人格的一樣,可當他打開唯一可以打開的房門向對方打招呼的時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對方卻是直接給他砍了。隨後他便從夢中驚醒。這樣子持續了十年,按理來說,他應該早瘋了,但他就是沒瘋。 墨淵(............) TM的,我這是什麼鬼運氣。 墨淵又坐了一會,最後到山上去,找了半天,找了幾株常見的可以用藥的植物給送回醫館裡,然後準備幫文予清劈柴。但文予清確實讓他幫忙看著丹爐。隨後便出門去。墨淵在醫館呆了十年,稍微也學了點丹藥的法子,可以簡單的幫忙弄一些藥其他時候便是被文予清強行拉到院子裡麵練些腿腳功夫。文予清的性子很剛硬,很多時候不像是個女的,自從墨淵在醫館住下後,就好像找到了一個可以比劃的人。於是每當教墨淵一段時間後,便要和墨淵試一下。結果當然是墨淵每次都被打的很慘。但經常吃丹藥,愈慕懷也嘗試過教墨淵修行,身體也確實比常人要很多。愈慕懷曾經嘗試過讓墨淵自己修行,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進展。但是那時不時就發病的情況總是讓他一場空。愈慕懷也不止一次到城裡查類似的病例和療法。但是如果有查到的話,也不至於每次發病都束手無策。 但墨淵也沒有什麼怨言,他知道他自己的情況很邪乎,更別說他的意識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那種疼痛不是光靠經歷的次數多了就可以慢慢適應的,就像是大腦發出了疼痛的指令,根本就無法忍受,是一種本能的痛苦。 墨淵他自己不用多說也清楚,他這情況當個正常人都難,更別說去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