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意被凍的迷糊:“怎麽了,有人來救我了嗎?”
她臉色蒼白,聲音很輕,一陣風就能吹散一樣,易擎心疼的厲害——如果他再小心一點,她就不會受這樣的苦。
時間容許不了他自責,浪費時間猶豫隻會害了她的性命,易擎把她從睡袋裏抱出來,打開了自己的睡袋——他的睡袋比時意的大很多,勉強能塞進去兩個人。
他盡量動作溫柔一點,快速把兩個人都塞進了睡袋。
“對不起,”他聲音很低,盡量溫和一點:“求援已經發出去了,你的體溫降的很厲害,我隻能這樣做……外麵已經零下二十度了,救援的人很快就會來,別睡——”
她真的很小一隻,易擎把她塞進自己懷裏,他脫的隻剩一件,時意很快被他的體溫吸引,溫順的被他抱著。
這樣的話,兩個人的身體差不多貼到一起了。
易擎拍拍她的臉,不讓她睡,嘴唇差不多貼著她的耳朵:“防護服隻會讓你不斷失溫,我的體溫比你高,應該能讓你再堅持兩個小時。”
其實隻要易擎體溫不降,那時意就能扛住,但這一次寒流實在太嚴重了,時意聽到外麵溫度已經降到一個可怕的數值的時候,就直接放棄了其他想法。
這個溫度,她出去半個小時就直接凍死了。
“你冷不冷?”時意這是時候也沒什麽好害羞的,她現在擔心易擎,如果沒有她的話,他靠著睡袋就能扛過去。
而她現在隻能分享他的溫度。
“不冷。”易擎抱著她,身體滾燙,呼吸間全是她的信息素——很迷人的果香,在這狹小的睡袋裏彌漫著。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一個是需要保持清醒,一個則是需要轉移注意力。
這樣緊貼著,易擎覺得他一時半會兒體溫是不會降下來的,但是他可能會直接進入易感期。
易擎一直克製自己捕捉她的信息素,以免自己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但是這個夜晚,他丟掉了盔甲,被她的氣息侵入。
毫無抵抗之力,迷戀的嗅著她甜美的氣息。
可惜易擎抱的再緊,也無法把她全部籠罩住,貼著睡袋的部分開始發冷。
時意好想往他懷裏再進一點,可是兩個人直接已經緊緊貼著了,她的臉埋在對方胸口,能感受到薄薄衣服下的肌肉。
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對方身體傳遞來的溫度。
時意從來沒有和其他男性這樣親密過,她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這樣溫暖的一個懷抱。
易擎摸了摸她的後背,努力用掌心傳遞更多的溫暖。
可是她還是在慢慢失去意識,易擎不得不一次次喊醒她。
時意最後清醒的時候,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我會一直叫你,如果叫不醒的話……我會臨時標記你,對不起——”
臨時標記?時意迷迷糊糊的想,也不是不行,如果叫不醒的話她就有生命危險了,交換一下信息素——比剛剛的腎上腺素強百倍。
咬就咬吧,時意應了一聲,吸了吸鼻子,把臉埋在他胸口。
小命要緊小命要緊,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時意昏睡過去的時候,腦子還在告訴自己不要睡過去。
她的精神力太過強大,一直強迫大腦工作,腦子裏一直在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易擎標記了她以後怎麽辦?她還要給他治療幾次,到時候會不會很尷尬——雖然她不討厭他,可是標記……
算了不想他了,標記就標記吧。
等她回去,一定要把蔣餘揍死,要不是他讓她參加,她怎麽會這麽倒黴。
都怪蔣餘,這個混蛋,她再也不要跟他接觸了。
什麽狗屁相親,她討厭死了,要不是為了還人情,她連個笑臉都不想給……明天她就要打電話跟媽媽,不行,太後娘娘好像喜歡蔣餘,她要跟爸爸告狀,嗚嗚她被凍的好慘,讓爸爸去揍他……
易擎看著已經喊不醒的女孩,她雖然昏睡了過去,但意識還在強撐著,嘴裏嘟囔著——是的,時意無意識把腦子裏想的全說出來了。
他的手摸上了女孩的脖子,指尖壓在她的腺體上。
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她醒過來也不會說什麽,她一直是很理智的女孩,不會怪他的。
而且標記也是為了她好,不然她就會繼續失溫。
可是她一直堅持著,這讓易擎怎麽也做不下去。
你已經害的她受這樣苦難了,還要再不顧她的意願去強行標記嗎?
易擎閉上了眼睛,理智和欲望不斷掙紮著。
是的,就算他瞞過了時意,明天她也隻會把責任怪在蔣餘頭上,她那麽相信自己,不會恨他的。
可是是他把時意安排和自己一起的——
今夜她命懸一線,都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