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見了他們,綠色的眼睛裏眯了起來,懷裏抱著一個嬌小的女性。
“放下她,然後抱頭——”隊長還沒說一句,腦子就一疼,被易擎直接用精神力攻擊了。
麥柯裏和克奇的眼神都落在那個監測儀上,他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救援隊還試圖跟易擎交涉,讓他放下人質舉手投降什麽的。
麥柯裏主任咳了聲,把救援隊隊長拉到一邊:“不好意思,好像是我們治療實驗出岔子了,咳咳——不是精神力□□,好像是被迫發情了……”
隊長半信半疑,聞了聞滿屋子亂竄的信息素,皺眉道:“可是這個Omega沒有發情啊,我們先把人質救出來。”
“啊不不不!”麥柯裏現在哪敢露餡,又想不出合適的理由,邊上的克奇教授突然開口了:“我剛剛檢查了一下,中止措施還在,他的精神力是有些波動,但應該是壓力治療和發情了緣故,他現在攻擊性很強,我來安撫一下,你們先出去。”
連哄帶騙,總算把這些人哄走了,麥柯裏主任遞了個眼神,和救援隊一起出去了。
克奇沒有理會,他沒有靠近,喊了聲時意。
時意窘迫的要命,勉強回頭看了眼克奇教授。
她好不容易把易擎的精神力控製住,他的信息素就突然爆發了——精神力消耗太多,她離得太近,吸入了大量的信息素,腦子開始暈乎。
然後她好像被易擎抱到懷裏了,感覺有點冷,又很疲憊——
意識有些不清楚,好像是回到了之前那個寒冷的晚上,她被冰水凍的瑟瑟發抖,下意識往這個溫暖的懷抱裏擠。
易擎身上燙的要命,對她毫無抵抗力。
如果時意精神消耗沒有這麽嚴重,她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但是她太累了,一邊聞著男人身上好聞的氣味,一邊開始犯困。
迷迷糊糊的,被男人親的時候,也沒什麽反抗。
潛意識裏,她似乎不是很抵觸易擎的信息素。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掌心禁錮著她的腰,讓她無法掙紮,隻能被迫接受他的吻。
她沒有發情,而易擎直接進入了易感期,渴求著她的信息素。
口腔帶著呼吸和血氣的味道,Omega身上散發的信息素都被男人捕捉,吞噬著——
唾液全被對方吃掉,連呼吸都要被他奪去。
……
他的手忽然摸到時意的脖子,那裏是她的腺體。
……
時意根本反抗不了他,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男人釋放的信息素讓她意識模糊,隻想要他的懷抱。
……
“他現在精神力還沒有完全穩定,又……被迫發情,你先安撫他,我等會兒——”克奇對已經清醒的時意說道。
易擎還在迷戀地親她的脖子,時意羞恥的要命,胡亂應了一聲,試圖把他的腦袋掰開。
克奇瞳孔一縮,剛想說不要激怒他,就看見易擎躲開了她的手,一點也不生氣,親了親時意的手背,然後親親她的臉。
甚至被打了一巴掌也沒有任何舉動,隻是試圖繼續糾纏她。
克奇教授:“……”
他放下一個黑色裝置,離他們不遠處的牆上,然後就出去了。
麥柯裏看見他出來,眼睛瞪的老大,他還以為需要一會兒了。
克奇教授對救援隊道:“情況穩定了,精神力非常穩定,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
隊長倒沒什麽,擺擺手:“小事,沒有傷亡就是最好,不過下次要注意了,怎麽能讓Omega單獨和Alpha單獨在一起呢,還是在這種地方。”
麥柯裏主任陪笑,看著他拷貝了一份治療數據,然後留了兩個人負責以防意外就回去複命了。
總算鬆了口氣,這時候他才有空看光腦——
“我們的人會盡快到,盡量拖延時間。”
麥柯裏翻了個白眼,回複道:“一切正常,不用過來了。”
就聽見克奇冷冷地開口了:“你在跟誰聯係?”
麥柯裏迅速關掉光腦,和克奇對視著,笑著道:“你怎麽突然來了,還拿著軍部的手令?”
克奇教授一邊操作一邊道:“他是雇傭軍的人,麥柯裏,我認識你二十多年了,你怎麽會幫雇傭軍那種人做事?”
麥柯裏心驚肉跳,他不知道克奇是怎麽知道的,但是……思索了許久,他隻好攤派了:“我欠過他們一個恩情,所以要保這小子安全,隻是克奇,我記得你從來不站隊,這次是為了誰?”
克奇調整著麻醉劑的釋放速度,並沒有回答。
麥柯裏看著他一臉冷漠的樣子,忽然道:“你是為了時意?我記得你還給了她中止按鈕的權限,所以……你跟周家有什麽瓜葛嗎?”
克奇看了眼監控裏慢慢昏睡過去的兩個人,對麥柯裏道:“和周家無關,麥柯裏,你想保誰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管你在戰備區玩什麽鬼東西,但是你把無辜的Omega牽連進來,有沒有想過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