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姐姐挑食(1 / 1)

顧以書被帶出來的時候,赤裸的上身隻披了一件外套。他急切地環顧四周,可清冷的夜色中除了他自己哪裡還有別人?   “蘇蘇?蘇蘇?”他大聲喊她的名字,疾步奔向天臺的周邊往下看,看完一處又一處,好像她能藏在十幾層樓高的窗外一樣。   “蘇蘇,我想你……”   “蘇蘇——”   嗓子啞了,也沒人應他。   她真的隻是把他救出來,無心搭理他……意識到這個殘酷的事實,他的心就像被零下20度的冰水封凍了,這並不比剛得知她是一名夜行者的時候更好過。   蘇秦在混亂的地下城逃出來,順手救了那隻小綿羊,拍拍手溜了。   平頭小夥麥可好不容易追上來,說她不顧小弟死活,重色忘友。蘇秦說他有手有腳,沒趁機咬死一個獵人嗎?   “咬死一個獵人,可到長老協會領賞五萬元啊!”麥可卻覺得自己沒那個本事,平時跑跑腿就夠了,動手真不是他的強項。   不知道被眾女“伺候”的莊毅“血盡人亡”了沒,蘇秦真後悔沒早點殺了他:“莊毅那混蛋,估計身上有定位器,大意了。”   “這個獵人,不僅利用姐姐,還想著把咱們一鍋端,真是壞透了。”   兩人走在行人匆忙的街頭,看上去跟普通大眾沒有任何兩樣,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剛從死亡線上逃出來,還是以人類血液為食的夜行者,否則,街頭早就陷入一片混亂了。   此時,蘇秦感覺有點餓。血漿真是不頂飽,就像缺斤少兩的外賣一樣,總不如自家下廚親手做的那麼有分量。   “秋霞好像住這附近?”她有個可人的弟弟,長得水靈水靈的。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處住宅,若無其事地經過崗亭,進入貼滿廣告的樓梯。   陰暗無光的樓梯間堆滿雜物,住戶們總是千方百計占用公共樓道,行經處總有一股發黴的氣味如影隨形。   還沒到秋霞家,蘇秦忽然止住腳步,抬手阻止同伴前行,嗅了嗅,感覺空氣中有一絲不太一樣的氣息。   是獵人的氣息!   怎麼到哪都能碰見他們?難道他們年底要搞“末位淘汰”嗎這麼拚命搞業績?!   既然遇上了,那就別走了。五萬一個,還有質量不錯的上等血漿,蘇秦感覺值得一試。   躡手躡腳地走近,獠牙已經悄悄生長,匕首緊握手中。麥可則將電擊器掏出,也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越來越近了,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大門是開著的。   蘇秦緩步進入屋中,客廳裡沒人,又檢查了室內和陽臺,半個人影也沒有。   怎麼回事?   空無一人的室內,隻殘留著獵人的狐臭味?   獵人來過,是否發現了什麼?現場沒有大肆打鬥的痕跡,但也絕對不整潔……蘇秦覺得事情不簡單,果然,秋霞的手機安安靜靜地躺在沙發上。   她信步走進臥室,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就聽到衣櫃裡嘎吱一聲,竄出一個人影來!   人影快速朝著門口跑,被她轉身一把揪住。   “放開我!放開我!”   竟是秋霞那個水靈水靈的小弟弟。   小朋友終於認出蘇秦,這才停下不掙紮了。   “姐姐被抓走了!”他驚恐地瞪著兩隻大眼睛,不太利索地回憶著剛才,“我躲在衣櫃裡,看到有兩個男人,他們把姐姐按在桌子上……”   秋霞拚命反抗,可無論如何也不是兩個成年男子的對手,更何況,他們是訓練有素的獵人。   很快,她被按著趴在飯桌上,手腳均動彈不得。獵人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刺,瞅著她光潔的後背,狠狠地紮了進去!   “吼——”巨大的疼痛讓獠牙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小弟弟躲在衣櫃裡,也被姐姐那恐怖的模樣嚇壞了。她的牙齒為什麼那麼長?   “是夜行者,帶走。”   獵人就那樣帶走了秋霞,並不曉得屋裡還有一位小弟弟。   獵人們有一套分辨夜行者的辦法。就是用他們自主研發的“索命尖刺”,狠狠地插入夜行者的後背,尖刺瞬間吸取大量的體液,獠牙意識到生命遭到了威脅,就會不自主地冒出來!   他們常以這種方式試探普通人和夜行者,並且屢試不爽。   “姐姐難道是夜行者嗎?”還不到十歲的小男孩也知道夜行者,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直照顧著自己的姐姐,會是那群可怕生物中的一員。   如果他知道眼前的漂亮姐姐看他也像看美味的食物一樣,又當作何感想呢?   人生無處不陷阱啊!   蘇秦看著他純凈的雙眸,滿臉稚氣,水嫩水嫩的十分誘人,越發叫她饑餓難耐了。   秋霞可真會挑,養一個白白嫩嫩的當長期飯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小日子過得真夠滋潤的。   反觀她自己,雖然食譜上的“菜品”十分豐富,卻沒有一個能讓她隨時隨地輕鬆解決問題的。   相較於那些成年人,她現在感覺小孩子更可口……   “蘇姐姐,你看。”麥可一早就覺得不對勁,他將聊天群裡的對話翻給蘇秦看,原來大家都有這種感覺,就是獵人最近有大動作!他們的目標,似乎是年輕的女性夜行者。   蘇秦從不知道原來夜行者會紮堆在網上聊天,傳遞信息給同類原來如此簡單?   “所以,那又能怎樣呢?”蘇秦淡淡地說,目光一刻也離不開眼前的小朋友了。   得讓他暈過去,才能無聲無息地索取。   可他沒了秋霞的照顧,待會肚子餓了怎麼辦?被吸食血液後他要補充能量補充營養……他一個小孩子怎麼照顧自己呢?   麥可沒能換來蘇姐姐的任何回應,就見她一溜煙地跑出門去。   又一溜煙地跑回來,手裡多了許多吃的。   一切都辦妥當之後,小男孩在她手裡漸漸失去了意識。   獠牙已經瘙癢難耐,鉆出牙齦,摩擦生熱,溫熱的,癢癢的,喚醒原始的欲望。仿佛身體裡所有的細胞都在狂叫著:“咬他,咬他,咬他……”   她將獠牙狠狠地刺入男孩的脖頸,吮吸……   可當新鮮的血液觸碰到味覺器官,她猛地吐了。   “嘔——”   “姐姐你怎麼啦?”麥可從沒見過夜行者吸血能把自己吸吐的……   那是一件多麼享受的事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