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這種明爭喑鬥的事情,在一些家庭苦情劇中又或者是某些武俠連續劇中是經常發生的橋段。而發生得比較多的便是韓劇,什麼霸道總裁的成長記,灰姑娘的逆襲記,再者就是小妾與大少奶奶的爭奪記,無不是一個道理催使的結果,那就是利益薰心,隻要有受害人,就必會有受益人。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恩怨,人與人之間的恩怨說到底都是一個“利”字,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隻要有利可圖,那就無事不生。所以我們要找出真正的兇手,就必須是要從受益人身上入手,誰在這件事情中的收益最大,那麼誰就最有可能是兇手。 從蕭凡的敘述當中可知,他也曾按著這個思路去查尋,但最終卻是一無所獲。那麼我們就不能單純的遵循這個法則去做追查,應該是要雙管齊下。 一方麵去找某些相關的受益人,而另一方麵則是去套取劉發根的口供。不過劉發根現在已經是在牢房裡,要想從他口中獲得些重要的信息,估計是夠嗆的,而且他既然能這麼違背良心地去說謊話來指證蕭凡,料想應該是受了人錢財,又或者是受到威脅,有什麼軟肋被人給抓著了。 反正他就是鐵定了心來走這條路,因此,若是用平常之法來逼供劉發根的話,定然是會失敗,故隻能智取而不能強扭。 經過我在腦海裡的一番聯想分析後,我已經找到了基本的破案思路,再加上我是一個現代人,無論是從歷史故事中,還是鑒證影視橋段中,我都看過不少的陷害套路。 對於他們來說,我算是比較有閱歷的人,更何況在我的身上還有手機,雖然這裡沒有信號,但是使用錄音,錄視頻什麼的功能還是十分的暢通無阻。 而且根據犯罪心理學可以知道,犯罪嫌疑人喜歡到案發現場尋找成就感,又或者是喜歡在受害人身上吹噓自己的行為。所以隻要我們找得到那個兇手,便能在特定的場合誘導他說出真相,然後對他進行錄音又或者是錄像,到時候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再者我們還可以催迷劉發根,然後從他口中套取信息並進行錄像,以此依據罪犯的供述和證人的口供來還蕭凡的清白。 經過我的再三思考,破案的思路似乎清析了許多,而接下來的難題便是如何去找到那個兇手,以及如何去催迷劉發根。 看來這些事情是要朱天鎮和蕭凡相助才行,於是我便興奮的對著他們宣布:“我找到了破案的辦法,不過這個辦法有點特別,可以說出乎你們的想象,你們看看怎樣?” 朱天鎮和蕭凡聽了之後都是滿臉的疑惑,心想著我的葫蘆裡究竟是在賣什麼藥,什麼辦法能出乎想象。我見他們且信且疑的神色,估計是覺得我有些不靠譜,看樣子不露點東西給他們見識一下是很難說服他們的,於是我便拿出了手機,然後招呼他們兩個坐在一起。 他們兩人不明白我手上的手機是為何物,更加不明白我為何要讓他們坐在一起,隻見他們的樣子很扭捏,似乎有些不情願。不過在我的再三催促之下,他們便是很不自在地坐在了一起。 緊接著,我打開了手機錄像,然後把朱天鎮和蕭凡兩人的同框場景錄了下來。為了聲影俱備,影像有聲,我便說了幾句話:“今日我李殊同在此光明正大的偷拍朱天鎮和蕭凡,親眼見證兩個基佬的曠世奇緣,來個茄子,笑一笑,完畢,thank you。” 說著我不禁地笑了出來,雖然我這麼奇葩的作弄他們一番,但是他們也毫無所動。看來我的試驗很成功,就算明拍明說,別人也都無法理解我在乾嘛。錄像結束後,我便招呼著他們兩人說道:“你們快過來看看,這就是出乎你們想象的東西。” 朱天鎮和蕭凡有些不解的走過來,當他們看到手機上的自己時,頓時驚訝的坐在了地上,眼晴愣愣地看著手機。過了一段時間後,朱天鎮才緩慢地恢復正常,其實他知道我是現代人,而且也聽我說過在現代社會中有著許多的高科技產物,但是我從來都沒有給他看過手機。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可以錄像的東西在他麵前,對他來說可能就是天外之物,而對於蕭凡來說,也許隻有是神仙才會有這種東西了吧。 其實我在給他們看錄像之前就知道他們的表情肯定會是瞠目結舌的樣子,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的表現卻是如此的讓人發笑。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斷涯式的認知跳躍,若換作是我大概也是和他們差不多的表現。 就好像以前的人一樣,見到可以理解的東西欣然接受,見到不能理解的東西就當作神物來供拜。隻能說他們在這方麵的見識實在是一無所知,才會導致這般的失態。 我無良地憋笑著,像是個旁觀者一樣觀望他們兩人的窘態,心想等他們緩和一下情緒後再跟他們解釋。稍過幾許時間,朱天鎮已經是恢復了常態,然後問道:“誒!老李,這塊東西究竟是什麼來的,怎麼還會把我和蕭凡照映在裡麵?” 蕭凡之前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他也是很想知道這其中的原理,便稍微靠近我而側耳聆聽著,我臉露笑意的說道:“你說的這個東西,它叫做手機,是我家鄉裡的一個高科技產品,功能有很多,但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呢,我就不跟你們多講了,料想你們也是聽不明白。可是有一點值得講的是,它可以錄像和錄音。” 正說著,我看出了朱天鎮和蕭凡的不解,估計錄像和錄音這兩個詞他們也是不能理解的,於是我便通俗的說道:“而這錄像和錄音呢,簡單點來說,就是可以還原在某個場合中的影像和聲音,所以我們要是想快點破案,到時候便能借此來協助我們找到證據,並把兇手所說的話還原出來。” 朱天鎮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也點頭說道:“既然有這……手機這麼好用的東西,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 蕭凡則是表現出一頭霧水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搭話,隻好靜靜地看著我和朱天鎮談論。 於是我便把計劃說了出來:“首先呢,我們先去崇安鎮找個地方落腳,以此作為根據地。然後我們再兵分三路去尋找線索,可愛你就去巡捕司那裡查尋,最好就是能混進巡捕司當中,和我們裡應外合。而蕭兄對歸客劍莊比較熟悉,那蕭兄就回歸客劍莊裡查尋線索。另外,剛好我與白鶴堂有些瓜葛,所以我則是去白鶴堂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順便也查查我要找的東西。最後,等我們查到線索或者是與破案相關的信息時,我們再來從長計議。你們說這樣好不好?” 朱天鎮其實也往過這個思路去想,此時在聽我這麼一說後,便同意的說道:“嗯嗯好,我也覺得應該是要這麼做” 說完,我和朱天鎮都看著蕭凡,不知道他會是怎麼想的,隻見他思索了一下,然後鼓聲道:“我也同意李兄的想法,不過現在的整個崇安鎮都在通緝我,你們的行動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但是我隨時都能被人給認出來,也找不到可以居住的地方,這又該是怎麼辦呢?” “蕭兄,這個你就不用顧慮了,我早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不過你可是要委屈一下。我和可愛先是去找個客棧安定下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再去深巷子裡租套位置隱蔽的院房。而在這之前,你則是在鎮邊先找個地方隱藏起來,等我們把院房租到了,你再搬過來居住。我看在兩天內就應該能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你最多也隻是在外麵熬兩夜而已。”我不慢不急的說道。 蕭凡嘆息道:“一個多月我都熬過來了,這兩夜不打緊,要是能還我清白,再苦些再累些我都願意,隻是要勞煩二位兄弟跟著我受累折騰了,蕭某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我和朱天鎮聽著相視一笑,然後朱天鎮說道:“欸!蕭兄,你這是哪裡跟哪裡啊,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要是你覺得這是拖累了我們,可就是沒把我們當朋友看了啊。” “朱兄別誤會,蕭某不是這個意思,你們的恩情,我想感激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把你們當外人來看呢。在這兩日的時間裡,能得到你們的真誠相待,蕭某在心中早就把你們當作了好兄弟來看待。”蕭凡坦露真情的說道。 此言過後,我和朱天鎮的心情甚是愉悅,便哈哈大笑道:“好,好兄弟,那我們就這麼定了。” 接著蕭凡也露出了感動暖心的笑容,而且他笑得很自在,又或者說是笑得很放鬆。然而也不難怪,這應該是他自打楊莊主遇害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歡笑了吧。 正是花開花結心連心,結下友誼情義深,雖然相處時間短,忠義永遠在心中。 數人世相逢,百年誰歡笑,能得幾回又。風拂叢生處,鶯語引相伴,盡是少年時,頓然在這荒無人煙的竹林當中充斥著滿是情義的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