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巨變狂風驟起,原本晴朗的天空一瞬間竟然變得烏雲密布,時間好像靜止了,眼前的事物包括人,都定格住了。 巨型裂痕淩空劃過悠長的時空,赤紫黑組合的混沌,高速乍現,像刀刃劃過肌膚,又像洪水沖刷村莊。 光芒刺眼且越來越亮,灼熱白光逐漸吞噬視線,颶風侵襲無法站立。 大概持續了十幾秒鐘,天空頓時又恢復晴朗,白光散去視線也逐漸清晰,眼前竟躺著四匹血狼骨架。 百米草坪瞬間化為沙地,卻沒有任何燃燒的跡象,兩人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反應,波頓不自覺的咽下口中糖果。 “剛才是怎麼回事?” “額!我隻知道這不科學!” 井德活了這麼多年了,頭一次見如此景象,這早都超越了他的認知範圍。 一位銀發少年橫躺地麵,昏睡不醒,波頓用胳膊肘碰了碰老頭。 “喂!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遠處有幾處璀璨金光,耀眼異常,波頓興奮跑去血狼屍體的位置,蹲下來好像在撿什麼東西。 “小子,你在那撿什麼呢?” “哇哦,四枚血剛狼晶核!頂級速星增幅!哈哈哈,賺翻啦!” .......... 已經沒時間思考了,井德要帶他回去,不論如何,是這孩子救了他,再說了白森林這種極其危險的地方不宜久留,逐漸靠近波頓口中的“馬車”。 鋼鐵巨輪足有2米,輪中竟有皮質座位,頭頂附近無數分不清功能的金屬按鈕,後麵居然還牽引著貨倉。 .................. “喂!這就是你說的馬車?” “誒,你別小看它,這是我的傑作(水動力獨輪車)速度很快哦,嘿嘿!” “我還是走路回去吧,你這孩子呀!” 波頓自信滿滿的啟動了“馬車”,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它竟然真的動了,逐漸追上了井德。 “什麼聲音?” “大叔,坐箱子裡來!” 驚奇之事整日包圍,雙手緊抱身體蜷縮,井德惶恐的坐進這奇怪的“馬車”,可能太過疲憊,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半個小時後,這奇怪的車停止了,井德被叫醒,睜眼後發現居然到了冒險者入口附近。 “上帝啊,這麼快就到了?” “要不是你睡著了,我刻意減速,這樣的路程15分鐘就能到,怎麼樣?厲害吧?” 井德腦中快速計算,照這樣的進度,回到旅店豈不是片刻的功夫,這下白綾有救了。 “大叔,隻能送你到這了,這個發明還不能公布,屬於商業機密。” “那好吧,這次真是多虧你了。” 雖說有些失望,但還是非常慶幸,要是沒有這小家夥,自己早就嗚呼哀哉了。 “大叔,送你一件禮物吧,再見咯。” 井德背著昏睡的白發小子,走在冒險者營地的市集上,到處詢問哪裡有馬車。 有位好心的店主告知他,藥劑商人去年買了一輛,基本沒見她用過。 “老板,聽說你有輛馬車,我著急回家,可以賣我嗎?” 女藥劑商人依然靠躺在搖椅裡,扇子擋在額頭上,咀嚼著牛肉。 聽到有人問話,緩緩的挪開了扇子角,擠了擠眼睛,不耐煩的瞪了一眼。 “開個價吧,醜化說在前頭,要是數字不滿意,我可不搭理你哦。” 井德對這種物價簡直可以說是了若指掌,畢竟跟馬車打交道,他是最專業的。 運貨前維修或者購買新的器具,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全新的馬車1銀而已,要是檔次再高點的,金屬鑄造配備緩震係統,也至多2銀幣而已。 “1金幣如何。” 搖晃悠閑的藥劑商人,聽到這價碼後,險些從躺椅裡掉下來,她本想2銀高價賣出,結果遇到史上最強“冤大頭”。 然而,井德怎會是傻子,給出一金的價,肯定是另有目的。 “您是大老板,您說還需要什麼!嘿嘿” “金屬馬車市場價格是2銀,剩下的錢,我要6匹最快的馬,兩床厚被子,二十斤牛肉和五瓶葡萄酒!我對這裡不熟,麻煩你盡快,我趕時間。” “好嘞,您稍等,馬上就來!話說回來,您怎麼這麼麵熟啊?哦,百塚邪毒?想起來了,哈哈!” 按照井德的計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日落之前必定能趕回去,這一路耽誤了太多時間,所以必須快馬加鞭。 藥劑商人拿著金幣到處炫耀,一輛無用的馬車和幾匹普通的馬兒居然賺了1塊金。 可當她把百塚邪毒和金幣聯係在一起時,才意識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惜花費金幣也要趕時間,說明已經拿到了解藥,那種昂貴的毒藥,市麵上本來就極端罕見。 一度被炒到了20萬金幣的天價,解藥更是難中之難,少說也是毒藥的雙倍價格。 她瞬間明白,好像與40萬金幣擦肩而過,這還有什麼好慶幸的。 “聽說今天有人抓住了貓妖王,還是6星的晶核,直接賣了15萬金啊。” “15萬?天文數字啊,居然活捉了魔獸首領,太強了。” 過往路人在對話,嘴裡充滿了羨慕,可臉上卻是滿滿的嫉妒,對話再次刺痛藥劑商人的心,她嫌棄的瞅了一眼那些瓶瓶罐罐,就算全都賣掉,也至多是幾十金,多年辛辛苦苦每天早起晚睡,還不如別人幾天的收獲。 心裡開始嚴重的不平衡了,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做了一個決定,找來幾個閑散人員,承諾對方如果幫她抓住那老頭,每人領取5金幣,快馬加鞭即刻出發。 黃昏將至,迎著天邊最後一絲光亮,奔馳的群馬一刻也不能停,白發小子依然在睡,什麼時候能醒來? 井德隨意咬了幾口牛肉,葡萄酒也敷衍的灌了幾下,就當是今天已經吃過飯了,不然肚子實在餓得不行。 發燒的癥狀依然沒有好轉,四肢無力腦袋渾噩,冷風不斷鉆入身體,要不是這兩床被子的加持,能不能活著撐回去也難講。 此刻眼皮越發沉重了,僅憑意誌強撐著,搖頭擠眼掐腿這會好像都不怎麼好使了,視線越來越模糊,逐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