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推回三十年前也就是2136年,歷史在這一年開始走向新的軌跡,時間由此開始倒數首席獨裁官吳裕推行“弗羅變法”的最後一年,也是最激烈的一年。執行政策已然由說教轉變成硬性指標,各地大刀闊斧嚴格依照上級要求,希臘,印度,中國,埃及等被列入重點城市,神宇,寺廟,神像,陵園紛紛被拆除,由於部分神宇,寺廟聯係著龐大的水利工程所以隨著建築物的拆除各地也出現了災難,這一年顆粒無收,海平麵開始上漲,陸地被淹沒,莊稼絕產,人們都認為這是對神靈的迫害所導致的,於是在改革的大背景下反對的聲音愈發強烈各地出現了有組織的暴亂這些暴動分子建立了割據世界再度混亂。一部分學者開始意識織領導人前往中心區進行談判。結果可想而知談判失敗,於是各地引發再次爆發暴亂史稱“七月暴動”。 蘇哲翻看著南區火車站遇難名單整整三冊每冊三千多頁上麵記在了死者姓名及信息蘇哲一頁一頁翻看著他的眼角逐漸濕潤了有點發紅,他越發的悲傷,淚滴住不住的往下流,他的腦袋裡回響著昨夜夢裡的槍響“嗙~嗙~嗙”看著身邊的人一一倒下可他卻無能為力,他拚盡全部力氣大喊一聲“不要”,少年從回憶裡抽離又恢復了理智。蘇哲擦了擦眼淚繼續查找名單。 “梅蘭”蘇哲念出來這個名字下頁的不遠處還有一個梅方的名字,看著這對名字蘇哲隻覺得有些熟悉,周圍的燈光逐漸暗了下去,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天已經黑了,他回了家卻並沒有發現三水的身影,他又出了家門帶了一把手電和一個電棍,隻身前往南區火車站,放眼望去周圍漆黑一片,他用手電的光亮摸索著這個龐大的車站方廳,蘇哲被絆倒摔在了地上,他順著手電的燈光看去發現了隱藏在角落的硬盤蘇哲爬起來後拾起硬盤,剛要離開不料車站突然被照亮。 “本以為是那個垃圾,沒想到還來了一個同夥。”黑衣人從高處一躍而下。 “你是誰?來者不善啊。”蘇哲打量著對方。 黑衣人也同樣打量著蘇哲,看著蘇哲的手伸入口袋,黑衣人終於不再等待他出手了。黑衣人沖上前去一拳打在蘇哲的臉上,蘇哲躲閃不及一個釀嗆跌倒在地,手裡的電棍也被甩了出去。 “呦,武器還挺高級。” 說話的空隙蘇哲朝著黑衣人的腹部猛踹,黑衣人被踹倒在地蘇哲隨即起身拿起電棍便朝黑衣人紮去,看到黑衣人沒了反應蘇哲才鬆了手。 “就你話多。”蘇哲不屑的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隨著硬盤的解鎖三水留下的文字也浮現了出來。 “幸存者找的了,我們在南區向陽小區裕仁公館。” 真相猶如一場大霧,霧裡霧外,想靠近卻又無從下手,隻能到處摸索等待大霧散去,還你一個層層遮蓋的真相。蘇哲已經記不清最開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明白自己已經卷入漩渦無法自拔,現在他隻想弄清楚他自認為的真相也好讓那個靈魂安息。少年明白棘手的事情在後麵,年少的夢境開始在眼前浮現而這隻是冰山一角。幾場夢過後蘇哲已經不願再去相信那白紙黑字的歷史,他想通過夢的指引,去找的一個真正的沒有任何改動的歷史。夜裡蘇哲翻來覆去無法入眠,朦朧中可又無法做到真正的清醒。 夢像另一個世界,我們每天以不同的身份在兩個世界裡來回穿梭,我們永遠無法分清夢境與現實,回到蘇哲的夢裡少年開始細細的回味著若乾個夢境,同一個場景,相同的事情,現在蘇哲用另一個角度還原真相,“嗙~嗙~嗙”一群人大概五百個身著便衣,其中一個將手臂放平,按下了水彈槍,蘇哲盯著麵前的人,終於他注意到了什麼,是裡麵的襯衫——純白色的,領口上粘著什麼。 嗙一聲子彈飛了過來,穿透胸膛,蘇哲猛地一聲摔倒在地。 “啊”他從幻想中抽離不再回憶他覺得這些細節已經足夠了。他畫下了那群人的服飾打開了搜索引擎,想要查明那群人的身份。 “是警察”蘇哲震驚了,圖片裡的襯衫正是“弗羅變法”中新式警察的工作服,但這種警服並沒有使用太長時間便被現在的警服所取代。蘇哲明白這肯定與那場屠殺有所關聯。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麼?”蘇哲坐在床上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