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無夢。 再次醒來時,安東發現自己躺在聖芒戈醫院的病床上。 根本沒有穿越到另一個世界裡。 就這樣呆呆的躺了很久,他臉上掛滿了失落。 什麼金手指! 假的,都是假的! 哈哈!啊哈哈哈!! .......... 哎~!算了吧! 別再異想天開了,就當是做了個夢吧! 還是多想想襠下的事兒吧。 自從被抓以來,他還一直不清楚司長爸爸究竟犯了什麼罪。 為什麼會連自己這個十歲出頭的蘿卜丁也要通緝? 難道英國魔法部也講究滿門抄斬? 大哥,不能夠吧?!這是在開歷史的倒車啊! 而且西方不是一直標榜人權自由的嘛。 安東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恰在此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喬伊斯跟另外一個低矮粗壯的傲羅走了進來。 看到躺在病床上,腦袋纏滿了紗布的安東,那個粗壯傲羅眉頭下壓,忍不住撇了撇嘴,“喬伊斯,我看這小子就是想通過保外就醫這種手段規避審訊,真是一點都不老實。” “看來這段時間我們得盯緊一點了,免得被這滑溜的小子給跑了!” 喬伊斯不以為然,笑道:“艾伯特,你別這麼說,他還隻是個孩子,也許隻是一時間沒辦法接受現實,才做出了這樣的傻事。”。 艾伯特鄙夷的看了安東一眼,反駁道:“你可別大意,這可是拉斐爾的崽子,指不定就是又一個食死徒。” “況且穆迪主任前兩年就說過,沃森·拉斐爾就是個奸詐、惡毒,連心帶肝都黑了的黑巫師!” “艾伯特!”喬伊斯瞥了一眼安東,連忙喝止道:“別把兩個部門的矛盾帶入到這個案件中。” “而且部裡隻是發布了對拉斐爾家的逮捕通緝,對於整個案件究竟如何定性,部裡還沒決定。” 安東的耳朵微微豎起,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於是他當即呲牙咧嘴起來,怒視著艾伯特,“憑什麼說我爸爸是殺人兇手!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罪?” 喬伊斯拉住了艾伯特,對安東寬慰道:“安東尼,昨天我是嚇唬你的,情況沒那麼嚴重。” “對你的態度,部裡也在猶豫不決,你別太擔心。” “我那是擔心自己嘛,我爸爸到底犯了什麼罪??” 喬伊斯有點猶豫,剛想說點什麼卻被同事打斷,最後隻能無奈嘆息一聲。 “夠了!”艾伯特甩開了喬伊斯的手,沖他喊道“這個小崽子就是在演戲,他根本就不害怕,也不擔心他食死徒的父親。” “是的,他瞞不過我的這雙眼睛!真是拙劣的演技!”艾伯特盯著安東,眼中尖銳森然。 安東心裡咯噔一下。 “安東尼·拉斐爾,既然你忘了之前發生了什麼,那我就好好提醒你一下,希望你這腦袋瓜還沒被撞傻,多少能記得那麼一星半點兒。” “也免得你在阿茲卡班的日子裡一點回憶都沒有!” 艾伯特逼近幾步,言辭越發嚴厲。 “昨天淩晨2點多,魔法部魔力檢測網絡發現你家附近發生了劇烈的魔法波動,至少有3個以上的巫師進行了激烈的戰鬥。” “在檢測到戰鬥後不到十分鐘,我們傲羅戰鬥應激小隊抵達現場。” “可惜!還是來晚了!”艾伯特咬緊牙關,臉上怒色浮現。 “等我們抵達時,戰鬥已經結束,根據現場情況,你的鄰居達爾西·羅齊爾先生已經死亡,是的...死狀淒慘!!!” “而你的父母卻毫無蹤跡,這不是畏罪潛逃是什麼?” 安東語氣變弱:“你...你憑什麼說他們是兇手,而且...而且他們也失蹤了,也可能是被陷害的啊。” “甚至...說不定...現在可能還在危險中呢。” “哼!”艾伯特瞪著安東,惡語道:“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支魔杖殘骸,根據專業檢測,這根屬於你父親的魔杖曾多次釋放過不可饒恕咒。” “更巧的是,你的鄰居達爾西·羅齊爾,正是死於阿瓦達索命咒。” 安東懵了。 “而且昨天抓到你時,還發現了一個門鑰匙,不記得了?那我給你好好提醒一下,一個馬桶搋子!” “你們可真是好打算啊,你父親這幾年在門鑰匙管理局,想必沒少製作未登記的門鑰匙吧!” 安東這才想起,當初醒來時手裡確實是有個馬桶搋子。 沉默良久,他不甘心的問道:“傲羅先生,那...魔法部的法律裡...應該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吧!” 艾伯特站到安東麵前,居高臨下冷笑道:“是的,魔法部是有相關法律規定。” “但很可惜,故意殺人、叛國罪並不在未成年巫師保護法的豁免條款內。” 安東一怔,不可置信地問道:“叛國罪?這又從何說起?” “冤枉啊!” “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你們一家是不是早早就投靠了神秘人,怪不得這幾年跟食死徒的戰爭,我們節節敗退!” “原來是有個門鑰匙管理局的內鬼啊!” “說!殺害達爾西·羅齊爾先生,是不是為了替你們那殘忍的主子搶奪神秘事物司的寶物?” 安東越發迷糊。 “還心存僥幸是不是,根據這兩天的調查,我們已經完全分析出了你們的動機。” “羅齊爾先生受雇於神秘事物司,是簽訂過牢不可破誓言的緘默人,前日羅齊爾先生為了趕研究進度,把C-32號魔法遺物借出神秘事物司。” “而恰巧在前天晚上,羅齊爾先生便被襲擊致死。” “說!你們盯著羅齊爾先生究竟有多久了。” 艾伯特眼神銳利如鷹,不停逼問。 但安東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在他的記憶中,沃森絕對不可能投靠伏地魔的,他不是那樣的人。 甚至沃森還曾不止一次的小聲痛罵過伏地魔,說他帶來的戰爭嚴重的影響了跨國貿易,就連門鑰匙的製作需求都變小了。 他們可能真的被冤枉了! 但他又無從辯解,,他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 甚至口中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沃森。 安東低垂著腦袋,眼神空洞。 要是真的被投入阿茲卡班,他恐怕活不過一個月。 亦或者...在壓抑恐懼下為了自保,直接黑化為默默然。 可無論哪個結局,安東都絕對不能接受。 見安東如同霜打的茄子,艾伯特冷笑一聲,還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喬伊斯拉住。 在喬伊斯對他耳語了兩句後,艾伯特抿了抿嘴唇似乎意猶未盡,但在喬伊斯警告的眼神下最終無奈的退出了病房。 喬伊斯嘆了口氣,走到門口回頭說道:“安東尼,艾伯特不是什麼壞人,他隻是.....!” “哎...!算了!” “如果你想起了什麼,就按下床頭的呼叫鈴,我們這段時間都會在外麵守著。” “審判評議會大概會在一周後召開,留給你的時間並不多了,你要好好考慮考慮!” “聽著孩子,你還小,不要替沃森承擔犯罪的後果,更不要一條道走到黑!” 喬伊斯看著安東眼神復雜,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後,安東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對於還未蒙麵的雙親,安東繼承了原身的所有記憶,父子間的那種深厚感情,他也能夠感同身受。 沃森絕對不可能投靠伏地魔,就算傲羅們的指控是真的,那沃森也會在逃跑前把自己帶上,絕不可能置之不顧。 除非....這十年的父子情深都是偽裝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這又怎麼可能? 安東感覺整個案件被層層迷霧遮掩,有看不見的黑手操控著一切,偽造證據,栽贓陷害。 他想要洗刷自己家人身上的汙名,更像獲得自由。 但如果自由的代價是指認沃森,卻又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這話說出口。 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他還是他嗎!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安東碧藍色的瞳孔中,一股孤寂感湧入病房,將他團團圍住。 魔法鐘擺的滴答滴答得不停走著, 安東腦子裡不停的翻湧著各種能為自己脫罪的理由跟方法。 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直到後半夜,才昏昏睡著。 ------------------------------------- “安東尼·拉斐爾!” “你這個殺人狂魔,舉起手來!你被包圍了!” 伴隨著刺耳的警笛聲,十幾輛警車將安東團團圍住,喊話的警察正是之前在病房裡出現過的艾伯特。 安東死命揮舞著刀子,手跟臉上鮮血,瘋狂喊道:“冤枉啊!我沒殺人!” “開槍!” 艾伯特一聲令下後,安東突然愣住。 老子又沒殺人,怕個卵, 再說了魔法界哪來的警察? 還特麼一個個端著玩具水槍? 猛地一個哆嗦,他緩緩醒來! 眼前哪還有什麼病房。 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安東瑟瑟發抖。
第3章 被捕始末(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