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其取妻,必齊之薑?
  豈其食魚,必河之鯉?
  豈其取妻,必宋之子?”
  那繁華宮闕終究不是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渴望隻不過是安穩的生活,相互扶持的伴侶,足夠的食物……
  但就算是這些,對於這個世界的很多人而言卻也依然是奢望。
  正處於萬壽宮的蒲團上閉關打坐,盡力將自己調整到最好狀態,好讓自己在下一次在另一個世界的漫長閉關中多上幾分成功破關的概率。
  待到窗外黑夜散盡,熹微的白光順著窗戶撒了進來,樊河將扶在自己身上的妻子抱到了床上,蓋上了他外出戍守時攜帶的唯一的一張鹿皮毛毯後。
  他擦乾了眼角的晨露,最後看了一眼蜷縮在避風的角落裡熟睡的孩子們,眼中露出了幾分不舍,但終究還是毅然戴上了行囊,邁步走向那動蕩不定的遠方。
  “出車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
  征戍遠方是他的使命,他不能逃脫,也不敢逃脫。
  當人們看見那些懸掛於各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堪比城門的巨大怪獸的屍首被錦衣衛們拉著招搖過市,傳首九邊。
  就連最桀驁不馴,殺人如麻的武將也要心驚膽戰的匍匐在地,高呼天子聖明,再也不敢有任何反逆之心。
  等樊河牽過戰馬,走到山下前往朝鮮的唯一一條小道上,郭勛已經帶著三名禁軍在此等待多時了。
  而那位推薦樊河加入這次行動的劉真劉禦史騎在一匹棕色的戰馬上,神色不知為何有些不自然。
  而那位高將軍則拿著地圖騎馬走在劉真的旁邊,正在說些什麼,但他的眼睛卻在故作無意中緊緊的注視著身旁的這位帝國的禦史。
  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聽到背後的響動,郭勛登上了戰馬,來到了高林的身旁,看著他手中的地圖,又看了看一旁的劉真,對高林問道。
  “朝廷怎麼突然讓我們在牛毛山休整……還有,劉禦史怎麼也來了?”
  郭勛隨口問道,昨天夜裡從欽天監突然來了密令,說遼東的遊騎在明朝邊境發現了白蓮教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