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蕭一命焦急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街燈昏黃,行人們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模糊不清。 然而,縱使他如何加快腳步,那個身影卻始終沒能再次出現他的眼前。 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悄然溜走,說不清道不明。 就在此刻,蕭一命突然眼神一凝,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抬眼望去,隻見一條漆黑的巷弄之中,兩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將一個黑布袋子扛上馬車。 蕭一命心中一緊,連忙側身躲進陰影之中。方才他雖隻是匆匆一瞥,但卻看得真真切切,那黑布袋子中裝可不是什麼貨物,而是一位女子! 他的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趙嶠今日提及的近兩年頻發的女子失蹤案,心中頓時陷入了激烈地掙紮。 一邊是不知為何與他相見卻不相認的蕭雨,另一邊則是一位即將被綁走的陌生女子。 眼看那輛馬車即將駛離視線,蕭一命最終還是一咬牙,暫時放棄了繼續找尋蕭雨的想法,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一路跟隨,隻見那輛馬車慢慢悠悠,出了南城門,沿著官道行了六七裡路後,拐入了一條林間小道。又走了莫約一裡路,才終於停了下來。 蕭一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隱藏在暗處,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輛馬車。 突然,一道人影從陰暗處走出,與馬車上的人交談了幾句後,揮手示意馬車繼續前行。隨後,那人竟轉過頭來,朝著蕭一命所在的方向咧嘴一笑。 蕭一命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跟蹤計劃已然落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下那名被綁架的女子。 來不及多加思考,蕭一命猛地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緊握右拳,狠狠地砸向那人的麵門,大戰一觸即發。 ... 南海城,花樓內,趙嶠於與一人相對而坐。而那人周身似乎被某種法術籠罩,整個人朦朦朧朧,讓人看不真切。 趙嶠神情帶著幾分玩味,問道:“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找上我?” 那人淡淡回答:“這是淩霄城的命令,我隻是遵從命令而已。” 趙嶠端起酒杯,隨手把玩:“誰的命令?” 那人微微搖頭:“趙試百戶,不該問的就先別問,這是規矩。” 趙嶠撇撇嘴:“哼,真沒意思。” 那人繼續說道:“閑話少敘,今日如何?” 趙嶠心知談到了正事,神色一凜,沉吟片刻後,回答道:“並未發現什麼問題,是不是弄錯了?” 那人聞言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應該不會,總衙從來不會無緣無故......”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耳朵一動,改口說道:“南城外有人正在鬥法,距此大概七八裡遠,你要不先去看看?” “不是有巡夜的兄弟們在嗎?我去乾嘛?” 那人卻堅持道:“我建議你還是去看看為好。” 趙嶠感受到對方語氣中的嚴肅,知道事不一般,於是正色道:“好,我這就去看看,麻煩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很快就會回來。” 然而那人卻擺擺手:“不用了,我坐一會兒就會離開,等後麵有行動的時候,我自然會來找你。” 與此同時,在竇家莊園清雅亭內,有二人坐於湖畔飲茶,竇陽眼神悠悠,看向遠處漆黑的夜空,口中喃喃道:“開始了。” ... 城外,蕭一命右拳閃爍著點點電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對手的麵門。 對方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厲狠,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迅速凝結出一麵光盾,擋下了這一擊,隨後手掌一翻,一道火焰從掌心噴薄而出,直撲蕭一命麵門。 蕭一命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但反應絲毫不減,身體一側,靈活地躲過了火焰攻擊的同時,借勢來到那人的背後,一拳轟向那人的後心口。 那人好似早有預料,冷笑一聲,身形一晃,竟然化作一道殘影,躲過了蕭一命的攻擊。隨後,他抬手一揮,一道冰錐憑空凝聚而成,射向蕭一命的咽喉。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蕭一命並未慌亂,一個旋身,躲過了冰錐的攻擊。 同時,他腳掌一踏地麵,身體借力騰空而起,右腿猛地掃向那人的腦袋。 那人未想到蕭一命反應如此之快,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身形一晃,再次化作殘影,躲過了蕭一命的攻擊。 蕭一命落地之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雙腳一蹬,化作一道利箭快速貼了上去。 隨後,兩人在陰暗的樹林中快速移動,期間那人不斷施展身法,同時手中法術層出不窮,想要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而蕭一命哪會讓他如願,憑借極快的速度,緊緊地咬著那人不放,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那人見蕭一命勇猛無比,眼角餘光又瞥見南海城方向幾道流光正迅速接近,頓時萌生退意,心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於是,那人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雙手結印,祭出了一把寒光閃爍的飛劍。 蕭一命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那人抬手朝他一指。剎那間,飛劍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直取蕭一命的咽喉!! 蕭一命瞳孔一縮,暗道一聲“來得好快!!” 思緒急轉間,飛劍已近在咫尺。蕭一命眼看來不及躲避,隻能稍微側身,避過要害,硬抗下這一擊。 隻聽得“嗤”的一聲輕響,飛劍穿透蕭一命的肩頭,帶起一蓬血花! 蕭一命痛得悶哼一聲,但他並沒有倒下,而是借著沖勢,猛地一拳砸在那人的胸口,將他砸得倒飛出去。 卻不知此舉正中敵人的下懷,那人借著這一拳的巨力,祭起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快速朝著遠處遁去。 蕭一命重重落地後,強忍著肩膀傷口撕裂般的疼痛,掙紮著想要繼續追擊。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肩膀處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無奈之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身影在夜色中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