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論武(一)(1 / 1)

“嗬嗬,這南中竟半個英雄也沒有,竟是些沽名釣譽之輩,看來,這天下英雄難尋啊。”   “哼,這天下已經混亂不堪,若再不加以秩序,天恐垂危矣。”   “這茫茫天下恐無半分英雄色。”   ……   三個時辰之前,韓天羽駕馬飛奔在大街小巷上,尋天下豪傑。可三個時辰之後,這南中郡卻令他失望了。   那些高談大義的書生,他瞧不上眼,恐怕碰上真的刀劍之後,隻會留下恐懼,連跑都不敢跑。   那些達官顯貴他更是厭惡,表麵上光鮮亮麗,實則背地裡乾了多少臟事還不知道呢。   而那群武夫更是毫無鬥誌,每天盡是做些潑皮無賴之事,剩下的也為名利迷了雙眼。   “我們走吧,這南中果然萎靡不振啊。”   “嗯,不過難道不是因為你要求太高嗎?”   “哼,如果這些都不具備,還能指望他們做什麼?”   “說的倒也是,要走就快走吧。”   ……   另一邊,一名粗衣少年趴在地上,兩隻手緊緊挨著地。一名大娘在旁狠狠叫罵。   “喂,你要趕我走也不至於這樣吧。”   “哼!你臭小子什麼也不買就在我店裡騙吃騙睡,趕緊給老娘滾。”   韓天羽微微轉頭,目光瞥了一下,心裡倒覺有趣。便大步走了過去。   “老板娘,這位兄弟欠你多少錢?我賠了。”韓天羽淡淡從囊中掏出一錠銀子,“剩下的錢給我捎兩份酒肉。”   “好的好的,客官您請。”然後她又向那名粗衣少年啐了一口,“還不趕緊謝謝這位公子,不然你今天就好看了。”   “無妨。”韓天羽走向那名粗布少年,右手撫摸著他的下顎,冷冷說道:   “起來,一起吃。”   “啊?嗯。”   少年一臉茫然的跟著韓天羽跨過店門,看著案板上的酒肉,他也管不上別的了,大快朵頤起來…   一陣風卷殘雲之後,酒肉被吃的七七八八。   “飽了嗎?”   “呃,飽了是飽了,但是喝酒沒過癮。”   “我這瓶也給你吧。”   “啊,這樣不太好吧。”   “無妨,我不愛喝酒。”   “那這樣的話,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剛剛韓天羽確實喝了一口,不過他也著實不喜歡,這酒喝的他難受,昏昏欲睡的,他簡直想吐了。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那名少年就又把酒喝光了。臉上卻沒有半分醉意。   “你喝過癮了嗎?”   “呃,沒有。”   “你這麼能喝酒?你喝過癮過嗎?”   “那倒是沒有,兄臺你知道嗎,小弟我可是方圓十裡最能喝的,至今為止我還沒喝過癮過。”   “那就繼續喝,直到你喝過癮為止。”   “那怎麼好勞煩兄臺,小弟我吃這麼一頓也知足了,如果沒別的事小弟我就先走了,來日必會報兄長這一飯之恩。”   “那怎麼行?今天你不醉就不能走?”然後他伸手招呼店員繼續上酒。   “客官,您付的錢還差那麼……”   韓天羽立即又從囊中掏出一錠銀子,打斷了老板娘說話。然後,一壺又一壺酒端上案板來。   “繼續喝吧,喝到過癮為止。”   “呃……”那名粗衣少年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一時也愣住了,“真的可以嗎?”   “嗯,我說還能有假。”   “那就~多謝了。”然後他開始一壺又一壺喝起來。酒液在他的唇角上,過了一會,已蔓延到了下顎,不停往下滴。   過了半晌,那些酒竟就喝完了。   “這次過癮了嗎?”   “呃,有一點吧,但不多。”   “你倒是真能喝啊,對了還沒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叫楚離夕。”   “還挺秀氣的嗎。”   “那兄臺你又姓甚名誰?”   “韓天羽。”   “呃…這名字,很難評。”   “不會說就別說,對了,既然你還沒喝過癮,那就繼續去喝。”   “那不太好吧,我怕把兄臺的銀兩全喝光。”   “哈哈,你原來是擔心這,放心,你繼續喝,我韓天羽發過的誓就必須做到。”他招手示意道。   再接著,又是一壺又一壺就端上桌來,楚離夕兩眼放光,又雙叒叕大快朵頤起來。   又雙叒叕的一陣風卷殘雲之後,楚離夕臉頰泛紅,繼續暢飲。   “我…我,還能喝!”   “喝不了就不要逞強了。”   “嗚呼拉呼,呼∽呼呼。”楚離夕不斷喝著酒,最終不勝酒力的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   “嗬嗬…這人倒是有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喂,你要找的英雄就是這樣的?”   “夜銘啊夜銘,你先別急著誹謗我,你看這少年雖衣著麻布,卻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話語軒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   “等等,先不說別的,就光說話語,你是怎麼看出他有千丈淩雲之誌氣的?”   “呃,你難道沒看出他話語之間透露出一股豪氣。”   “你真的確定是豪氣嗎?”   “肯定,但夜銘,你何時如此好辯論了?都如那窮秀才同了。”   “哼,不管如何,此子未來成就應是不小,你若讓其為你友,倒也可試試。”   “那是自然,我的眼光向來很好。”   “哼!隨便你,想怎樣就怎樣,別死就行。”   “嗬嗬,借你吉言,我定不會死的。”   “以後再看吧,我先睡了,你慢慢來,下回見。”   “下回見。”   韓天羽雙目凝視著楚離夕。   一直這樣也不是個法子,今晚就先住著,明日再與他討論武道,倒也不是不行。   “掌櫃的,給我來間房,”他順手掏出一錠銀子,往桌子上一拍,“錢在這,不用找了。”   “客官,您請。”   老板娘又看看楚離夕,循聲問道:   “客官,不知此人如何處理。”   “嗬嗬,就讓他睡這吧,拿套厚衣服過來蓋上就行。”   “行,一切聽客官您吩咐。”   ……   半夜,綿綿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