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尾村北。 一處民宅中,三名麵貌相近的魁梧中年男子坐著院中,個個龍騰虎躍氣象不凡,而且都是先天中期高手,實力已無比接近先天後期。 三人聚氣傳音,臉上透著不耐煩。 “那阮刑怎麼還不現身,再這麼下去,青羊鎮成勢,又是一個阮刑。” “奇淫技巧就該狠狠打擊,省的人人效仿,不事生產。” “如今人心浮動,都以為我們花家是泥捏的,哼。” “這裡之危害比兩教有過之而無不及,寧可付出代價大一些,也要把這裡平了。” “可是若不先除了阮刑,以後我們必定每日提心吊膽,皇帝都無人敢做了。” “最煩這種人,偷偷摸摸,有真本事,倒是光明正大些。” “主要還是那阮刑,他不現身,一切安排都不好開展。” 三人一陣氣結,沉默一會,又說起真葉朝之事。 “真葉朝元氣大傷,若能乘勝追擊,定能將真葉朝一舉屠滅!” “哼,所以說那些江湖幫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因為什麼勞子功法耽誤了大事。” “真葉朝不算什麼,即便沒有六教我們三朝也可以蕩平,主要是真葉朝背後那勢力,若它不滅,隻怕將來真葉朝真有可能一統天下啊。” “不錯,自己爭來爭去,便宜了那幫畜牲,一想將來我們要被他們呼來喝去,真是不甘。” “噓,小心禍從口出,我們實力不如人,有什麼辦法。” 院內再次陷入沉默。 “轟隆隆......” 陡然,遠處傳來數聲劇烈響聲,地麵一陣晃動。 三人齊齊探頭觀望,臉色大變。 隻見遠處一座小院,冒起沖天煙塵,院外一大群捕快拿著連弩呼喝著沖入院中,空中還有十幾個獨腿先天高手捕快忙著收攏飛濺的木屑碎石。 附近住了不少高手,紛紛露頭張望,皆吃驚不小,幽武門的人怎麼成捕快了。 隻見院中。 “你們事發了。” “都不許動!” “膽敢拒捕,我等有權擊殺。” ...... 一大群捕快手持連弩,將不大的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院子已經倒塌,一群氣宇不凡之人躺在廢墟中,個個焦頭爛額,氣息紊亂,從衣襟殘片上看,這些人皆地位不俗。 “你們乾什麼?” 一名青年高手試圖坐起,奈何體內真氣暴動,他根本起不來身,捕快連弩指來,他連忙躺回地上。 張靖鬆走進院中,身後跟著麵色好奇的顧亭葉和武浩然。 顧亭葉探頭探腦,看著一地高手,吸了口涼氣。 武浩然也眉頭直跳,那霹靂彈的威力竟然這麼大,一院子的先天都被放倒了。 兩人心中暗罵,果真是一脈相承,當初他們也是先中了阮刑的音波功才被砍了大腿,這些人也是如此。 張靖鬆威風凜凜,正氣凜然道: “一群邪魔外道,都給我抓起來。” 地上青年大急,喝道: “慢著,我們是朝廷之人,你們公然襲擊朝廷命官,這個,青羊山捕快不管一管。” 青年本想問罪,一想這裡是青羊鎮,朝廷根本管不著,再者心裡有鬼,隻想著盡快將這些人趕走。 張靖鬆一瞪眼,喝道: “什麼朝廷之人?這裡隻有真葉朝的異人,你不要胡亂給朝廷抹黑。” 青年瞪眼,一顆心直往下沉,真是事發了。 此時廢墟中,又一個青年抬頭,即便臉已經被劃破,依舊依稀能看出曾經也是卓爾不群之輩。 花鐵仁咬牙說道: “本座是真武朝十三皇子花鐵仁,誰敢造次。” 捕快們本就忐忑,此時聽聞地上躺著的竟然是真武朝皇子,差點都跪了高呼千歲。 張靖鬆隻收到指示這裡有異人,哪裡知道還有什麼真武朝皇子,此時也心慌不已,不過他畢竟油滑成精,口風一轉,喝道: “這裡有異人,還請南北分院捕頭將異人抓起來,和異人勾結,在我們青羊鎮可是死罪,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顧亭葉和武浩然相視一看,暗道果然,還不如去外麵打打殺殺。 已經上了賊船,再說他們快變成先天後期大高手了,到時天下大可去得。 顧亭葉咬牙說道: “哼,將身份文蝶都交出來,最好別反抗,顧某的劍可不是好惹的。” 說罷,兩人向廢墟走去。 花鐵仁大急,叫道: “你們不可,他們是本座請來的仙師。” 顧亭葉和武浩然懶得理那皇子,頻頻出手,轉眼地上之人便被徹底製住。 馭獸門長老熊盒氣急敗壞叫道: “顧亭葉,你好膽。” 他的穴道被點了,徹底沒了反抗之力,心中大急。 顧亭葉冷冷說道: “我看你像是馭獸門的人,你膽子倒是不小,還敢來我們青羊鎮。” 花鐵仁長嘆一口氣,神情頹然,事情徹底大發了。 熊盒喝道: “我們數名長老弟子在此地失蹤,我們來找他問詢有何不可。” 顧亭葉冷笑道: “事實真相如何,審一審就知道了。” 接著顧亭葉朝張靖鬆說道: “張總捕頭,人都拿下了,可以帶回去了。” 熊盒怒目圓睜,無可奈何。 張靖鬆此時也是七上八下,又是皇子,又是馭獸門,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可是事到臨頭,他也不能不表態,否則孔敏真要把他給撤了。 張靖鬆朝一幫捕快喝道: “還愣著做什麼,這裡是青羊鎮,都拿下,一個不要放過。” 一群捕快一擁而上,將地上之人扶了起來。 張靖鬆見沒人敢去抓花鐵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心中大罵一幫欺軟怕硬的東西,看向顧亭葉,無奈說道: “那就勞煩南捕頭了。” 顧亭葉也無奈,隻好發出一股真氣,將花鐵仁從瓦礫堆裡拉了出來。 “放開我,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花鐵仁大叫,身為皇子,何曾被人如此對待。 “啪!” 隻聽一記無比響亮之耳光響起。 花鐵仁頭暈目眩,腦袋嗡嗡直叫。 遠處觀望武者無不目瞪口呆。 一劍書生果然名不虛傳,連皇子都敢打。 隻聽顧亭葉冷冷說道: “身為真武朝皇子,勾結馭獸門異人圖謀青羊山捕快,罪不可赦,你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顧亭葉感覺自己的關隘又鬆動了,心中興奮莫名,反正要突破先天後期,別說打一巴掌,就是殺幾個皇子真武朝又能把他如何。 而且他作為當事人,曾經參與過針對梨城,知道那件事背後極有可能就是這位皇子,此時不借題發揮解氣更待何時,打了這廝一巴掌之後心中舒暢無比,關隘竟然又鬆動了一些。 張靖鬆暗叫僥幸,得虧有顧亭葉和武浩然兩尊大神在,否則這事還真有可能出差錯。 張靖鬆見人都抓起來了,喝道: “將此地封鎖,沒有張某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強闖殺無赦。” 接著安排部分捕快留下,張靖鬆等一批人帶著花鐵仁等人一窩蜂去往了元老院,準備開審。 雙尾村中嘩然,數萬遊客武者紛紛朝元老院湧去,準備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