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刑和茍季向城南走去。 三姓子弟擠在門口遠遠觀望,充滿期待。 路上,阮刑嘰嘰喳喳問個不停,茍季苦於有辮子被阮刑抓著,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阮刑總算初步了解這方天地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這顆星球叫蒼藍界,直徑十萬裡左右,有六塊大陸,每一塊大陸麵積都超過前世地球亞洲。 蒼藍界是晝倉域裡其中一顆生命星,晝倉域是一個恒星係,有六顆大小不一的生命星,蒼藍界是最小的一顆生命星。 星河中有數億恒星係,晝倉域隻是星河中極其不起眼一個角落而已。 星空中有無數星河,生命星無數,修煉勢力無數,宇宙生命種類極多,人族隻是其中之一,還不算是最強大的。 阮刑問道: “宇宙有無數星河,有無數生命星,人族修士天才輩出,修為高的能到何種地步。” 茍季感嘆道: “修士分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渡劫,大乘,這下界實力最強的就是大乘,再往上就是仙界了,據說仙界比整個下界還要巨大無比,天才如大江大海之沙,不可計數。” 阮刑吸了口氣。 前世那些傳說果真不會無的放矢。 此時他更加奇怪,這個宇宙和前世宇宙是不是有什麼聯係,也太像了。 難道,真有三千大界,無數小界?前世宇宙其實是一個小界? 此時,阮刑隻感覺自己的視野陡然擴大起來,一個無比恢宏的宇宙天地模型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茍季看到阮刑表情呆滯,說道: “我剛聽聞這些時也如你這般震撼莫名,時間久了就習慣了,不過你要小心,切莫因為世界浩瀚,天才太多,就失了進取之心,這是我輩之大忌,也是許多修士從此墮落平庸的主要原因。” 阮刑一愣,問道: “為何?” 茍季幽幽說道: “宇宙太大,天才太多,我們不過是最底層最普通平庸之人,和那些擁有無數修煉資源的大族天才相比,我們幾乎注定碌碌無為,永無出頭之日,千萬不要因此失了上進心,變得繩蠅茍且,自暴自棄。” 阮刑又愣了愣,一想也是。 別說這裡,即便在地球那種環境,許多人最後也落於平庸,最後自甘墮落,這裡的人數難以計算,卷成什麼樣難以想象,估計有不少人會因此喪失銳氣,逐步更加平凡。 阮刑搖頭說道: “我修我的,他人出人頭地關我什麼事,他做他的仙王仙帝,我做我的煉氣士,能夠保這一方平安足以。” 茍季大感好奇,問道: “你真沒讀過書?” 阮刑說道: “我時常蹲在書生窗下,聽人讀多了。” 茍季呆了呆,自嘲道: “你的遭遇比我慘多了,我竟然還教你不要自暴自棄,真是不自量力。” 阮刑說道: “三人行,必有我師,沒什麼不自量力。” 茍季點了點頭,暗道難怪阮刑能崛起這麼快,這份毅力真不是他能比的。 兩人邊說邊聊,關係融洽不少。 阮刑問東問西,從茍季身上挖出不少有用信息,受益匪淺,如果不是有正事要辦,他真想和茍季再聊三日,讓他把小時候到如今接觸的一切都說一遍。 沒多久,阮刑帶著茍季又來到察覺異常的院子,也停止了發問。 世上到底有沒有鬼還要看過了才確定,否則他依舊不敢輕信,連茍季剛剛說的那些也將信將疑。 茍季終於鬆了口氣,發覺自己竟然滿頭大汗。 兩人躍上墻。 阮刑指著院子方向,說道: “我就是在這裡感覺到探尋。” 茍季手上出現一個古銅色八卦牌,表明瑩瑩發光。 阮刑好奇打量,又開始猜想材料和製作工藝。 茍季目光一掃周圍,說道: “這裡有陰氣匯聚,附近應該有那廝巢穴,刑兄幫我護法,季某作法將巢穴找出來,毀了巢穴,它也活不久。” 阮刑好奇問道: “陰氣是什麼?你是怎麼觀察的?” 茍季差點一頭栽下,發出求饒眼神看向阮刑,說道: “先容季某將鬼捉了,季某再好好為刑兄解釋,如何?” 阮刑點頭,伸手示意茍季繼續。 茍季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擺弄八卦盤。 阮刑也凝神提氣,抽出樸刀,準備應付突然襲擊。 茍季忍不住說道: “刑兄,鬼物沒有身軀,不怕普通刀劍,靈氣也傷它們不得,它們最怕灼熱陽氣,刑兄隻需要運用陽氣就能傷它們。” 阮刑目光問詢。 茍季簡直要吐血,這真是修真界的小白啊,偏偏實力這麼強。 茍季說道: “陽氣隱藏在血氣當中,刑兄可注意觀察,血氣之中帶著一種區別於元氣之氣,它們十分稀少,刑兄隻需凝聚它們就行。” 阮刑意識一掃,果然在體內看到極淡的金色霧氣,血管和心臟中稍微濃鬱一些,脊柱之中的金色霧氣最精純,看起來有些耀眼。 阮刑手一伸,隻見手掌上方憑空出現一柄金色小劍。 茍季看著那小劍神情呆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咽了咽口水,鄭重說道: “刑兄,日後萬萬不可在人前展示這等陽氣。” 阮刑察覺茍季神情異常,知道自己大意了,問題: “為何?大家不一樣嗎?” 茍季苦笑道: “當然不一樣,凡人陽氣最弱,如同白霧,隻有一些資質特殊的人才會凝聚你這樣的陽氣,總之不要顯露。” 阮刑若有似思道: “會有女魔頭采補?” 茍季說道: “這隻是其一,獸族最喜歡吃血氣澎湃人族,這樣的人族對於它們來說就是大補丹藥,若知道你陽氣如此旺盛,難保獸族強者不找你麻煩,此外鬼族雖然懼怕陽氣,但也喜歡陽氣,一些鬼族天才會以人族精純陽氣洗練鬼身,甚至有鬼族天才還能以陽氣修煉。” 阮刑張了張嘴,心中無語,將金色小劍收回,在身軀內四處找了一遍,實在找不到白色霧氣,隻好凝聚了一道極淡的金色小劍。 茍季無語,這阮刑到底是人還是獸,怎麼陽氣強到這種地步。 難道阮刑是體修,這念頭在茍季心中一閃而逝,緊接著又被否認,這裡資源貧瘠,根本沒有相應資源,乞討十幾年的阮刑如何做體修。 阮刑嘆了口氣,說道: “最差的就這樣了。” 茍季心中使勁翻白眼,說道: “正好,說不定會把那鬼吸引過來。” 就在茍季即將驅動八卦盤子時。 “等等!” 隻聽院內一個甕中傳來一個青年說話聲,接著一顆披著長發的腦袋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