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阮刑離開山穀。 神道教教眾看到阮刑穿著紫色道袍,恍然這就是新晉的右護法神,皆深深作揖行禮。 阮刑也一一作揖回禮,像模像樣。 半個小時後,阮刑來到前院。 阮刑已經從作揖改成點頭,實在是教內弟子太多,若每次都認真回應,估計明年都到不了這裡。 前院麵積極大,巷子幽深,四通八達,樓宇林立,道士人來人往。 阮刑終於不耐煩頻頻點頭,以免讓人覺得不近人情,乾脆躍空而去,轉眼去了數百米外,進入教外茫茫人海中。 回到下清觀,換了一身早已準備好的普通藍色道袍,又在張牙書桌上丟了一本禦獸宗功法,便背著包裹飄然而去。 離開安武城,阮刑變得越來越放鬆,不禁在曠野中一曲高歌。 “咋老百姓,真呀真高興......” 在歌聲中,阮刑體內氣息越來越穩固,最終四平八穩,躁動完全消失。 直到此時,他才算真正穩固了修為境界,可以繼續修煉提升修為了。 神道教之行還算圓滿,他實現了自己想要的,也做了一些安排,至於世間會走向何方,還要走一步看一步,他不能乾涉過多,以免痕跡過重,讓有心人起疑。 長生有望,阮刑依舊想重抄舊業,他感覺,或許將來還能用到那些手段。 不久,三百裡外一座山穀。 “啊!” 穀中女人的慘叫聲連連。 這是一座匪寨,聚集了二百多名山匪,仗著一身武藝,四處為禍,攔路劫財,遇到漂亮的姑娘,便劫上山來玩樂。 此時一些山匪正在對女子施暴,種種手段讓那些女子慘叫連連,這些山匪反而越發的興奮。 穀中央一片院落頗為雅致,住著山匪頭子等一群人,院子裡的仆人皆神色緊張,唯恐惹怒這裡殘暴的山匪頭子。 一座大堂內,十數山匪頭子聚集,除了一個先天初期強者,其他都是後天高手。 這些人一邊議事,一邊玩弄著懷裡的女子。 這些女子都有些姿色,大多表情麻木,帶著忍辱偷生之意,少數幾個曲意逢迎,疼得眉頭直跳也不敢吭聲。 山匪頭子趙武說道: “聽說南方那邊出了一些事,最近大家消停一些。” 山峰骨乾桀驁不馴,兇光畢露,說道: “那青羊山捕快?哼,看他能蹦噠多久。” “就是,大勢如此,他妄想大勢,簡直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就許當官的享受,難道還不許我們快活?” “大哥,不必理他,真武朝這麼大,難道還能看到我們這裡不成。” 趙武皺眉說道: “我總感覺心神不寧,好像有大事發生,最近還是少下山。” 眾匪見趙武堅持,也不再反駁,肆意揉捏懷中女人,興許是將怨氣發泄到她們身上,幾個女人忍不住慘叫了出來。 趙武喝道: “哼,叫什麼叫,再叫丟你們去外麵。” 女人立刻咬緊嘴唇不敢再吭聲,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眾匪獰笑,扯下衣裳,竟然準備當眾宣淫。 “哼!” 一聲炸響在穀中回蕩。 趙武和堂中眾匪當即七孔流血,生息具無。 穀內大批匪眾倒地,頃刻就被巨響震死百人之多。 “啊,誰!” “幫主,幫主!” ...... 剩下匪眾四散而逃,一些人慌忙沖往穀中院落。 不少苦主麵色茫然,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他們還以為這是夢境。 阮刑站在穀口,眉頭皺緊,抬頭望天。 剛剛他排列靈氣形成上百個傳聲筒,直接將聲波傳導向穀中作惡匪眾,打殺那些人後,他隱隱有心悸的感覺,行氣有些飄忽不穩。 這並非第一次如此,先前從徽城去往神道教途中,他每次殺人時都有這種感覺,隻是這一次殺人太多,感覺更強烈一些。 之前他在真葉朝打殺數百人從未有這種感覺,晉級煉氣士後才如此。 怎麼會這樣。 阮刑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匪眾窮兇極惡,穀外遠處有一座屍坑,裡麵屍體累累,這些年不知被他們殘害多少人,因此阮刑不打算放過這些人。 是罪孽? 阮刑想起徽城那不知名的青年鬼告訴他的功德和罪孽之說。 殺惡人會有罪孽? 如果是這樣,罪孽就罪孽吧。 阮刑不以為然。 “哼!” 山穀中再次巨響。 剩下的百來名山匪倒地不起,個個沒了聲息。 “啊,死了!” “真死了!” “哈哈哈,死了,死了!”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穀中剩下近百俘虜苦主紛紛大叫,在地上磕頭,也有人悄悄搜羅地上屍體遺物,準備發一次財。 一些人叫道: “大俠,那些山匪家眷也是幫兇,不能放過他們吶。” “他們也殺人,大俠。” ....... 穀中院子裡還有數十山匪頭子家眷,此時神情驚慌,一些人躲入房中隱藏,一些機靈的大叫道: “大俠,我們也是被逼的,我們沒有殺過人啊。” “我們還救過他們,我們是冤枉的。” “我們也是山外抓來的,怎麼會害人。” 穀中嘰嘰喳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轉眼陷入爭吵之中。 阮刑眉頭皺起,傳聲說道: “將他們帶下山見官。” 不少俘虜苦主立刻叫道: “大俠,官和他們是一夥的,不能見官。” “山外縣城大人物來過這裡,是他們座上賓。” “大俠,殺了他們,永絕後患,這些人已經壞極,他們不會感恩大俠放他們生路的。” ...... 阮刑感覺心中一陣煩悶,滅一個匪寨還有這麼多麻煩,喝道: “將屍體身上財務取走,盡快下山吧,其他的不用管。” 穀中聲音回蕩,帶著惱怒之意。 俘虜苦主們不再爭辯,急忙在屍體上找起了財物,準備下山。 “嘭!” 一座地牢被打開,裡麵沖出一大群蓬頭垢臉之人。 這些人大部分有修為,渾身傷痕累累,不少人缺胳膊斷腿,平常沒少受折磨。 這些地牢俘虜重見天日,喜極而泣,察覺匪眾幾乎死絕,仰天大笑。 “哈哈哈,姓趙的終於死了,老天開眼吶!”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陳柯沒齒難忘。” “前輩,這些家眷一個不能放走,就讓晚輩出手如何?” ...... 又有人要殺家眷。 此時阮刑正在地窟寶庫收羅銀票財寶,聞言傳聲道: “無辜者放,害人者殺,不許折磨人!” 這群強者當即撲往院中,將山匪一窩老弱全部拿下。 而此時,阮刑已提著一個獸皮袋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