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了,而且這種事情前臺的奉行就是問他也解決不了。直接到後院問能管事的就是。心急火燎的進入後院後,裡麵已經有五六人在掌櫃那裡圍上了。   掌櫃是賈家本家人,練氣級別,正在一個勁搖頭道:“結束了,結束了。天風門和無憂門已經和談了,是震巽派做的中人。這兩年內,靈符、靈藥和靈器因他們打鬥那是十分好走,可這一停下來,這行情可就垮了。我們上批運過去的靈符一張都賣不動,隻能拖回來。這不,隻能先救自己了。”   他接著往旁邊的賬房一指說道:“大夥賣出的,賈家今天都會結算清楚。沒有賣出的原物奉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眾人無奈,隻能依次上前領取靈票和靈符。除了賈家提供的符紙、靈墨、靈筆的耗材費用,就連不可明說的夥計推廣費,這次也光明正大的在賬中扣了。墨享這次領取到四百五十兩,還有四疊沒有賣出的靈符。   所有人都心中有數,隨著這次爭鬥結束。變現的戰利品和囤積的各種爭鬥的物質,會一下子投放到市場上,價格一定會暴跌。需要盡快把手上的靈符換成靈石。   墨享心中再鬱悶,也隻能領取物品走人。等穿過前堂時,那杏黃色的小女修早就不在。他也無興趣在此多待,徑自往吳記雜貨店取觀想圖。心想:無論以後日子怎麼難過,修行是不能拉下的。   說也巧,剛進入雜貨店。那一抹杏黃正映入眼,那小娘正讓夥計將她買的一幅觀想圖打包。墨享借雙方都在櫃臺前會鈔時,用眼光偷偷瞄那少女。   隻覺得臉波明,黛眉輕,說不出的好看。再看到那少女似乎往自己瞅了一下,當下眼觀鼻,眼觀心,不敢多看,隻是鼻尖滲出小汗珠而不自知。   那少女知道自己在師門內愛慕者甚多,但眼前這個少年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偷看自己後緊張不已,當下心中甚是得意,扭頭微微一笑。那笑聲很輕,傳入墨享耳朵。墨享隻覺得這聲音甚是好聽,能聽一輩子就好。   但隨後墨享瞬息醒悟,這是那少女在笑自己,頓時大窘。隻等的夥計點鈔完畢,抓起櫃臺上包好的觀想圖就奪門而去。   低頭走出數十步,回頭一看,見那一抹杏黃沿街向坊西走去。墨享駐足目送她隱沒人群中,心中一陣悵然若失。少年愛慕,人之常情,但自己常年為些許靈石奔波,又是散修,毫無根基,那種美好不是自己能享受的。   收拾一番心情後,墨享大步向家走去。生活總是要過的,房租是要付的,飯錢要掙得。如果不趁現在價格還過的去,盡快將靈符甩賣出去,以後行情一定一天不如一天。隻是坊內現在到處都是準備甩賣靈符的,怎麼可能就能賣出去呢?   他一邊盤算一邊走,行幾步後,鬼使神差的將想了很久的觀想圖拿了出來。剛一打開,就呆住了,接著就急的跳腳起來。   眼前的觀想圖,畫是的是一片竹林,陣風吹來,竹子隨風搖擺,韌性十足,有風勢過後,竹子蓄勢反彈之象。旁邊有“袁卻真一日觀風過竹林有感”等字樣。最側有“竹林觀風圖”等幾個大字。這明顯不是自己看中的土係《金剛山觀想圖》。   細細回憶,定是在雜貨店內。兩個觀想圖包裝都一樣,自己走急,隨手抓錯,自己的觀想圖多半是那杏黃女修身上。得趕緊找她換回!   想到可以再次見到那抹杏黃,心下不由竊喜。但如果找不到人或對方不願意換,這五百兩的損失又是肉痛不已。當下患得患失,不由得往坊西追去。   墨享快步一家家找過,皆沒有看到那女子。最後,在街尾賣胭脂水粉的小店內找到了。隻見那少女坐在窗口的椅子上,右手輕抬,粉紅色指甲將手指襯托的更為美白,猶如凝脂。陽光穿過窗子,斜射在臉上宛如美玉流光。   旁邊女知客一個勁的誇道:“配上這水仙花汁,襯的小仙師的皮膚更白凈了。真像九天玄女下凡,小的在這乾了十幾年了,來來往往的見多了。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看的小仙師,就跟畫裡麵出來的一樣。”   墨享見到正主,當下放下心來。上前去施了一禮,說道:“在下墨享,剛剛在雜貨店我們見過一麵,不知道還有印象不?”   少女微微點頭,問道:“有事嗎?”   墨享急忙將觀想圖取出,當麵展開:“當時在店內走的急,我拿的是這個。”   少女一愣,取出自己所持觀想圖一看,乃土係《金剛山觀想圖》,看來是雙方當時拿錯了。俏臉一紅,當即與墨享換了回來。   她心中暗暗慶幸,幸虧自己臨時看到這胭脂水粉店,一時愛美之心而起,沒有馬上回客棧。這才避免了一場難堪,如果拿個錯的回去。幾個月的月錢會被賠光不說,還要被林師姐一頓好說。   現在見一件麻煩事還未開始就已經消散,少女心情大好。開口對墨享道:“你這次差點害我回去挨罵,該怎麼賠我?”   墨享本想在這少女這邊多待一陣,包裹起觀想圖也是慢吞吞的。聞言連忙道:“該賠該賠,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姑娘。”   修道之人本無儒家禮教之說,這少女也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我叫梁靜宜,門梁的梁,安靜的靜,萬事皆宜的宜。師門清靜派。”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空中寫著筆畫。   “這觀想圖是林師姐要的,你不知道,林師姐很兇,我們最怕她了。路上走了兩個月,隻跟林師姐說過不到十句話。句句都訓人,我們都躲著她。你呢,是哪個宗門的?”   “無門無派,散修一個。今天賣雜貨,明天看家護院。自個賺錢自個花,各個坊市到處跑。搞不好就要把命搭上。有一次,這麼高的靈獸,當場失控了,把周圍看熱鬧的咬死了三四個,我當時閃的快,但衣服被掛住了,隻能用力一扯,後背光溜溜的跑回去。”   墨享不知道怎麼的,在這少女麵前感覺十分的奇怪,多年的醜事沖口而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求能引的她微微一笑就很高興。   梁靜宜想象那場景掩麵而笑,說道:“真羨慕你們散修,可以到處玩。我在師門十五年,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傳功奉行每天都是練功練功,善人奉行每天都是救人行善。天天這樣,煩都煩死了。”   墨享羨慕道:“我都是自修自練,要是能進入宗門修行,哪怕二十年不出來都不會煩。你是怕辛苦嗎?”   梁靜宜搖頭道:“自己雙雜靈根,小時不覺得什麼。大家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練功。誰也不比誰強。誰知道到後來,越來越吃力,同門內有幾個有天賦的。我怎麼努力都追不上。後來就慢慢的分配到庶務堂。”說到這時情緒有點低落。   墨享見狀,大聲道:“雜靈根怎了,我還是三雜靈根。總有一天我要成就靈嬰。道號就叫--雜靈真君。”   梁靜宜本來聽得一本正經,但最後一句雜靈道君將她逗得樂不可知。心下隻覺得眼前這少年雖然相貌平平,但說話甚是有趣。跟師門裡麵的師兄師弟倒是不一樣。當下招手讓掌櫃將自己看中的打包,對墨享說:“賠罪之說隻是玩笑。我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回去跟師姐復命,你是當地人,有什麼好推薦的嗎?”   “嗯。。。。鬼市裡麵有各地散人擺攤,什麼稀奇古怪的都有。但半個時辰連一小半都逛不到。西閣那邊的酸棗糕和靈肉烤最為有名,酸棗糕酸酸甜甜,入口極糯。靈肉烤,用柳木將靈獸肉串起來,隻烤的外焦裡嫩,一口下去滿嘴流油。今天我請客,如果等到那天遊歷到你清凈派,你再做東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