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取出幾根金針道:“你們仔細看我手法。這是我張家的鳳凰三鳴。目標是床頭的那個鳳凰。” 說完她右手側轉,手腕平行將一枚金針發了出去,那金針去勢極快,卻紮到窗頭櫃上麵。接著停頓不到一息時間。張姨手腕豎舉,連續三發金針一氣發了出去。三發間隔極短,傳出的聲音聽起來幾乎是一聲,都打到床頭鳳凰木雕的眼睛內。 “說是鳳凰三鳴,實際是四次攻擊,第一次講究快,遇敵先搶先手,不講準頭。手法就是一個快字,隻求壓製敵人。後麵三次需要花費一點時間瞄準。講究一個準字。遇敵要靈活,三鳴可以,二鳴也可以。” 張姨在桌邊坐下,示意小秋將金針取回,繼續說道:“這是凡人所用武技,雖然是用真氣激發。但武學道理相通,用同樣手法激發術法也是一樣。墨享,我將這招武學傳授給你,你用這招激發術法可以,用暗器發出也行。 練氣士自身孱弱不堪,被拳腳打中一樣會痛,刀劍加身一樣會亡。我不是讓你去練真氣修煉武功,隻是武功的手法招式是可以借鑒的。靜宜,門內術法激發手法‘燕回巢‘也是從武技轉化而來。百武堂雖然都是門內奴仆和族人在學武技。但有空你如果願意多去看看,會大有收獲。“ 梁靜宜本來對‘燕回巢‘練得甚好,接過小秋手中金針,閉目回想了一下。接著睜開眼後,一發金針射出,接著拍拍拍連續三響,三枚金針成品字紮到了門板上。她微笑著說道:“我沒有張姨的快,感覺手法上如果連發‘鳳凰三鳴‘更強,單發‘燕回巢‘更穩。” 張姨笑笑道:“不要局限一種,那種手法合適就用那種,那種手法熟悉就用那種。墨享,你先用心記下。等身體好後反復揣摩。” 墨享應聲稱是,他知道真氣隻能靠練武之人自身產出,如同每日用桶從小井提水,產出有限。而靈氣乃采納天地之間,如同進大海采水,永不枯竭。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但聽張姨這話,凡人所習的武技招式還是有很多地方是可以借鑒的。這跟目前修士對凡人武技不屑一顧似乎不一樣。接著墨享問出他心中的疑問:“張姨,那有沒有修士專門去修煉真氣類的武技呢?” 張姨搖搖頭:“哪有人做這種本末倒置之事。就拿我來說,也是入道後辛苦修行,哪有什麼空暇再去修煉真氣.我當年....當年.....”話未說完,就陷入沉思不再言語。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林師姐走了進來。梁靜宜和小秋等人連忙行禮,她雙眼一翻,並不理睬,徑直走到張姨對麵坐下,將一封書信扔到桌上說道:“張奉行,剛才有人在客棧外麵找我們管事的。 於是劉小玥急來報我,我出去一看,哼!來人應該是個女的。但頭帶麵紗,從上到下裹得嚴實,藏頭露尾之輩。說起話來極度無理,上來就直呼我林婉兒之名。說是要找另外一個老..” 說到這時,林師姐口裡含糊一下,但眾人都知道必然指的張姨。都向張姨望去。 張姨問道:“她有說過她是誰?為什麼找我嗎?” “沒有,我見她蠻橫,也就懶得理她。當時就告訴她,我這沒有姓李的奉行,隻有一個張奉行,但現在人不在。那女的就一陣冷笑,把書信往地上一扔,說‘林婉兒,把這信給那姓李的,今天你敢不送,我就砍了你的腳,你敢偷看,我就挖了你的眼。回去有半點言語不符,我就割了你舌頭。‘ 我肺都氣炸了,當場就和她交起手來。這人身法極快,術法也隻是用的火係。幾招過去,我就被那人近了身。輸了。這不,我拿這信就過來了。” 梁靜宜急道:“林師姐,這人明顯對張姨不利,你們到底怎麼交手的。需要說清楚呀。” 林師姐看了她一眼,將臉側向一旁道:“我見她兩手空空,當然也空手對敵。你也知道,我乃火土雙靈根,火係術法比土係更嫻熟,當下用火球術先試探了一下,同時準備用土刺術從側麵進攻,自己用飄絮神行從東邊繞過去。 結果.....結果那人不躲不避,直接一招火球術徑自打過來,我的火球被她的火球打的粉碎,她的火球毫發無損繼續飛過來。 我側身躲過,反手準備發土刺術反擊。結果看不到人,左臉就被她用手指甲劃了一下。” 回想當時被人用指甲在臉上劃過,自己還以為已經破相,幾乎害怕的昏過去。但幸好隻是留下一點點劃痕,真是大幸。 眾人頓時無語,這不是一招就落敗嗎,無論身法還是術法都被壓製,難怪說話吞吞吐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張姨將書信拿起來細看。隻見那書信上隻有‘李彩鳳收’幾個字,並無寫信人的落款。隻見她將一張白紙從信封內抽出,上麵無一字,就是畫有一個物品,上寬下窄,如同鍋鏟,但沒有那麼長的把,寬的上麵繪有一個類似貝的紋路。 張姨頓時身形搖晃,手抖的厲害,口中喃喃道:“報應,報應...她說我姓李?欠的總要還...難道....” 梁靜宜搖了搖張姨手臂急道:“張姨,張姨,怎麼了?您別嚇我。” 張姨將信收到懷裡,環視一圈後,緩緩說道:“這事情也瞞不住人。我...我本姓李,俗家名是彩鳳。生在麗江府的一個小地方,家父在當地開了一個武館,日子雖不算富貴也算其樂融融。等到我及笄後出嫁,夫家上下對我極好。時常我都在想,老天爺待我真好。” 接著她坐下來,臉色柔和的看著梁靜宜:“夫君很疼我,有一天將他家的祖傳之物給我看,並且叮囑我不可告訴外人。“ 說到這時,她停頓了許久,突然將眼睛閉上,聲音淒苦,而且越說聲音越大:”我又怎麼可能告訴外人呢?隻是.....隻是告訴過我父親一人。誰知我父親也是外人呀! 他竟將此事密告當地鎮守。鎮守得到了傳家寶,我父親告密有獎,家中得到一個修真名額....我被父親領回家中,跟他大吵了一架,再也不肯理他。 結果從此就被看管起來不能出去。直到兩年後,我見看守我的人放鬆了警惕,就找了個機會跑了出去。等我到了夫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