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第9章   隨著張婷婷一頓發泄後,氣息慢慢平穩,梁靜宜忍不住求情:“張姨隻不過無心之過,罪魁禍首乃那鎮守。她這二十多年,每天都對外行醫施藥,行善積德。而且...”   沒有等她說完,張姨從背後將她連點數下,梁靜宜頓時身體僵硬,靈氣無法運轉。張姨慢慢將她放倒在一旁,微笑的張婷婷說道:“很早以前,我就跟你哥說過,婷婷心善,走路都怕踩死螞蟻。這林婉兒也好,梁靜宜也好。我看你都沒有下過狠手。來吧,給我一個痛快。”   “呸,痛快,你想要痛快?我兩年前就知道你在清凈派,就是當心讓你痛快了,我就不痛快。所以我一直沒有找過你。不過這天下萬物真是奇妙,剛才我給你賤人的那一擊,是腐神果仔。   它入體就化,隨血脈遊走。最奇妙的是它能讓你各種器官隨時腐敗,今天可能是右腳,明天可能是眼睛。你隻能看著你的四肢爛成水,爛成泥,那種疼痛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你慢慢的疼死爛死,這樣我才痛快!哈哈!這樣才痛快!”   說完,張婷婷又喃喃說道:“爹,娘,哥,我報完仇了....報完仇了。”轉身徑直向西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享心想:張婷婷太偏激了,但我如果是她說不定更偏激。張姨是好人,她們清凈派應該杏林高手眾多,清除這毒應該問題不大。隻是靜宜想必心裡很難受吧。   沒等他多想,張姨抱著梁靜宜從洞口躍入。小秋和小夏迎上前去,兩人還未開口就淚流滿麵:“張姨,怎麼辦?你還好吧。”   張姨訓斥道:“慌什麼,我沒事。小秋,你把你梁師姐抱回房間休息一下。順道往林師姐那通知一聲,我們拂曉就動身。林師姐心情不好,你就站在她房外稟告,不用進去。”   小秋答應後抱著梁靜宜就出去了。張姨又轉頭看看那夏土,她知道這丫頭渾渾噩噩不懂機變,平時根本沒有心機,以後一定會有多苦頭吃。自己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劫,當下不自覺的對夏日嘮嘮叨叨,希望能教一點是一點:“夏土,你記住,天下公認九宗四百二十二門九百三十三派,其他皆是下品。   俗話說宗門,宗門,宗在前門在後。門派,門派。門為尊派為卑。這九宗你應該一輩子都不會遇到,平時背熟即可。各門各派附庸極多,稍有不慎就會給自己樹敵。   你記住,你在外行走,遇到修者就口稱上仙,對方無論山門如何寫,都要說貴宗門以示尊稱。至於一些狂妄之徒,哪怕自稱某某宗某某門,你也切莫上去詢問,繞道而走。莫要惹禍。”   夏土輕嗯一聲沒有其他言語,夏姨又教了一些常識,心感自己可能以後再也無法教她,隻能看她自己造化。當下揮手讓其早日休息。墨享本來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問道:“張姨,清凈派是這九百三十三派中的嗎?”   張姨一愣,隨即說道:“九宗乃頂級宗門,勢力龐大,他們如果發生沖突,可能是毀滅性的。為避免大沖突,於是每年在橋山召開合議庭,九宗共同商議大事,決議一出而天下莫敢不從。同時每十年九宗按天下各門各派實力排名,清凈派有幸排名天下各派第九百二十六名。“   墨享心想才九百多名,實力如此之差嗎?如果再談這事感覺十分尷尬,自己應該換一下話題。   但張姨似乎看穿他所想,直接說道:“是否覺得排名太靠後了?要知道天下各門各派多於牛毛。能在橋山留名,是各門派的夢想。沒有上榜的拚命想上榜,上了榜的更希望能進上一位。各大門派按排行高低給九宗上貢,九宗也會按排序給與賞賜。真是人小心大,你小子不要小瞧天下英雄。”   墨享嘿嘿一笑,感覺張姨對人親切,又喜歡提攜晚輩。就是訓斥自己一句,都是在教自己做人。見張姨眉目甚是疲倦,當下說道:“張姨,您先回房休息吧,今天發生這麼多事情,應該很累了。”   “也好,你先好好休息吧。”張姨招呼夏土一起出門,但沒走幾步就轉身回來,掏出幾張靈票和一張符籙塞入墨享枕頭下麵:“墨享,你我有緣。張姨這些東西以後恐怕再也用不上了,還不如就此送你。”   墨享大急,連忙推辭:”張姨一定會化險為夷,長命長生。何況路上還有可能用上,有備無患。我不能要不能要。”   “你不用推辭,俗話說長者賜不可辭。送你的東西你又還回來,這不是打張姨的臉嗎?而且我們會轉道青山城,那裡是義獸門的附庸,可以租得一階靈獸,直接飛本門附近,一路再無危險。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到時不再來跟你道別。“   說完,張姨像記起來什麼,將一本書冊拿了出來。隻見上麵寫著‘張氏秘武’四字。   張姨心道:“這些年我將夫家和外麵所學的武學都記錄下來,準備教一可靠之人傳承下去,讓張家的武學不至於斷續。但既然張家正主已經出現,我又何必做這多此一舉之事。”   於是,張姨走到洞口,雙手將這本張氏秘武一合,再張手時已經將其震成碎片。碎片隨即被張姨飛揚出去。   “走吧。”張姨到門口再次招呼夏土,準備出去。這時突然一陣大風,將一些碎片吹進房間,甚至都吹到了墨享的床上。   “夏土,處理一下。”張姨見夏土不知道要乾什麼。隻能再次說細:“用你土係靈力把那墻洞堵上。控製細一些,不要搞成個大疙瘩。”   等到一刻鐘後,張姨終於可以帶夏土回去休息。墨享大喊:“張姨,我好了馬上就去看你。而且每年都去,我和靜宜給你年年辦壽宴,辦一百年。”   張姨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   當天深夜中,墨享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睡。可能前幾天受傷後一直在昏睡,導致今天毫無睡意。他想坐起來打坐,上身稍微一立起來就胸口就痛的要死,當下不敢再用力。接著換了其他姿勢試了試,人側臥可以,右臂軟綿綿毫無力氣,但左臂還是沒有問題。   正當他無聊至極的時候,左手好像摸到什麼東西。拿起一看,是兩張紙碎片。應該是張姨毀掉那書冊後被風吹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