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1 / 1)

墨享巨吼一聲:“水!乃循環之水。”   周圍白色水汽猛然往內收縮,鉆入冰盾,到被融出的洞內,將洞內的冰塊緩慢地補齊。同時擠壓著火球,將火球開始壓得變小變暗。   “這不可能,不可能..   這是夢,是夢!   醒過來,醒過來,醒過來!”   陳九拚命咬著自己嘴唇,直到嘴唇被牙齒咬穿,血從破處滴答滴答得流出來。   眼前的一幕簡直就是噩夢。對麵的那個人隔著麵罩,我都能看到他在笑,對,是在笑。他看過來了,那眼神,那眼神...怎麼辦?   不能再讓戒指吸了,贏不了。   陳九猛然抓住戒指,想拔下來。那戒指緊緊地套在那個乾癟的指頭上。   “啪”的一聲。   陳九一狠心,將那個指頭直接掰斷了。   遠處,大火球被冰盾完全吞噬,最後發出一聲不甘心的響聲後覆滅了。斷指和火球覆滅的聲音同時響起,一遠一近合成一聲。   一張土墻符被陳九用精血祭起,一條更高更大的土墻在他身後豎起。他不管不顧直接轉身就跑,也不管後背是否賣給了敵人。   想跑?   遲了!   墨享深吸一口氣,將五色內丹直接逆轉,真氣運遍全身。他將手放到心口:“一點一點積攢,再一口氣放出來,那感覺真的很好。”   接著他快如鬼魅,直接沖向土墻。   全部真氣積攢在肩上,一肩膀撞在土墻上。   土墻被他撞得斷成兩截,上半截直接倒塌並飛了出去。將沒有跑遠的陳九一下子砸倒,把他的下半身壓到了土墻下麵。   墨享走到陳九麵前,手上凝出了一塊碗口大的石頭。也不管陳九的威脅和求饒,直接一石頭砸到他的手上。   “你還敢用那臟手摸它。讓你摸它....讓你摸它。”   墨享舉起石頭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砸了下去。   直到陳九的那隻手皮開肉綻,骨頭都從裡麵破處支了出來,這才停手。   陳九也因為劇痛昏了過去。墨享扔掉了石頭,從陳九懷裡掏出一把靈票,還有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   既然能被陳九當做寶放在懷裡,說不定是好東西。   墨享將那包裹和靈票全部揣入懷中轉身離去。   可沒有走幾步,墨享又轉身回來。   “你這隻手也摸過它。”   墨享舉起石頭,將另外一隻手也砸得稀巴爛,這才心滿意足得飄然離去。   ...........   一天後。   宵仙坊陳府。   陳九跪在地上,雙手綁滿繃帶,大聲說道:“我隻聽到來人說過一句,你居然用臟手碰她。   應該....應該是天鳳樓裡麵恩怨,除此之外我陳九從來沒有在外吃過野食。也沒有沾染過其他不該碰的女人。”   在他正麵坐著一個十來歲的男孩,穿著十分貴氣。就連套在外麵的一件罩袍都是法衣。在衣服兩側用如同珍珠的法珠拚成很小的兩個法陣,是清潔和常溫兩陣。   對於有點靈石就會考慮保命和戰鬥的人來說,時時刻刻用靈石來給自己清凈和保溫簡直就是奢侈。   那男孩聽到陳九的回話沒有做聲,隻是抬頭望了望自己身邊站立的人。   男孩所看之人個頭不高,但頭比常人大一圈,胡子濃密,根根豎起。   見男孩目詢自己,他便上前一步,側站主位旁邊,看了看兩排站立的數人,朗聲說道:“家主有事,命我陳二召集九犬來處理此事,少主於此旁聽。眾兄弟請暢所欲言,查缺補漏。如有異議當麵提出。現在先處理陳九失職一事。“   “陳九!天心派的靈木道人用靈器抵押了一萬一千兩,是否屬實。“   “屬實。”   “是何靈器?”   “不知,靈木道人將其裹的嚴實,並且加了封印。既不讓查看也不讓鑒定。他說三個月後就來拿。   我也曾直言,光憑靈木道人的名號,就可以直接借走八千兩。但靈木道人執意抵押。這些名門大派信譽極好,能交上朋友更是求之不得。我並一口應承下來。”   “既然是抵押靈器,為何不存放店內大庫?”   “天心派乃天下第一派,來頭太大。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害怕出事,無法跟家主交代。隻敢隨時攜帶。”   聽到這裡,陳二見旁邊的少主一臉茫然,忙彎下腰,在少主耳邊低聲解釋道:“天心派在多次橋山排名中老是第一,早就想撤派改門,成為天心門,隻是聽說有阻礙,但阻礙是什麼就不清楚了。   少主如果有再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用手指敲一下扶手。屬下及時跟少主解惑。”   見少主點了點頭,陳二繼續問道。   “那靈器現在何處?”   “在去天鳳樓的路上,我被人偷襲。等醒過來後,東西就不見了。”   “陳九,你下職之後將公物攜帶出去,此罪一。   丟失所看護重要公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此罪二。   身為陳家九犬之一,看不清楚形勢。不知道什麼時候該避,什麼時候該戰,狂妄自大,輕易慘敗,讓周圍蔑視陳家。此罪三。”   陳二躬下腰,雙手將一小匕首遞到少主麵前,說道:“少主,賞罰當恩出於上。請少主執行家法。”   少主接過匕首。   那匕首尾部鑲嵌有靈陣,激活後能讓匕首一直飄著淡淡火焰。   少主緊握匕首。見堂下兩排眾人神態各異,有兔死狐悲者,也有冷眼旁觀者,更多的是冷漠視之麵無表情。   陳二見幼主麵露不忍之意,當下正色言道:“天下無規矩不成方圓。九犬乃陳家鷹犬,管教九犬是少主推不掉的責任。”   少主緊握匕首,口中用旁人聽不到聲音說道:“一切為了陳家!”接著堅定地站起來。   他走下主位,站到陳九麵前,一匕首往陳九左眼紮去。   陳九挺直身體,一聲不吭,任憑匕首刺進眼睛。燒紅的匕首直接將他眼球氣化。   少主劃過匕首,又將陳九的右眼同樣燒毀刺瞎。大堂內頓時飄蕩著一股烤肉的味道。   少主環視一周,大聲說道:“我陳耀祖,代表家主,將陳九逐出陳家九犬行列。   陳九之名暫時空缺,等待家主重新選人填補。你還是改回你的原名,陳石頭。”   “謝謝少主饒我性命,”陳石頭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隻求少主把我帶在身邊,我聽過那人的聲音。   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隻要再讓我聽到他的聲音,我一定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