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母女純粹是餓的,在找到農戶後,也不敢讓她們海吃胡塞。第一天喝了點稀飯養了養腸胃,第二天半稀半乾,第三天才敢吃了兩頓飽飯。這時,母女二人算是緩了過來。 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又呆了幾天後,墨享見二人無恙,自己想要的解藥也沒有著落,決定繼續前往清凈派。他把這想法跟張氏母女一說,張婷婷不置可否。但張遺愁卻是悶悶不樂。 臨行,她將墨享叫到一旁,將一個信封塞給他:“墨哥哥,娘讓我把這個給你,是她當時找到腐神果的一個地址。還有,墨哥哥,我想跟你要一樣東西。” “想要什麼盡管說,靈石我還有一些,這些乙土也可以給你。賣掉後可以跟你娘找個好地方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 “都不是,我跟娘清苦慣了,不需要這些。我想要墨哥哥的麵具,我知道我娘不喜歡別人看她的臉。” 墨享微微一笑,將麵具拿出遞給張遺愁:“我還有個鬥笠,也送你吧。”說完,他將鬥笠也遞給了張遺愁。 “那墨哥哥都給我了,自己不就沒有用的了。” “我可以用這個,“墨享隨便撕下一塊布,大小正好將臉遮了下來。“不用擔心我。有緣再見吧。” “有緣再見。”張遺愁一直站在那裡,等到墨享已經消失在視線裡,才回去將鬥笠和麵具遞給張婷婷。 張婷婷沒有接過麵具,隻將鬥笠拿過去給自己帶上:“其實你們在洞裡說的話,我也都聽到了。麵具你留下吧,也算是個念想。他年少有為,以後前程必然遠大。如果不是他心中早就有了人,你倒是可以去爭一爭。 可惜,他意中人有門有派,對他以後前程助力非小。你不過是弱草浮萍,什麼都沒有,最好早早斷了這念頭。我們以後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張遺愁聞言沒有作聲。她低頭將麵具戴在臉上,摸了又摸。突然轉身,身體一陣抖動。 “你在哭嗎?“張婷婷問道。 “沒有,隻是胸口象被人紮了一刀,痛的厲害。娘,你想起爹的時候也是這樣難受嗎?” “沒有難受過。”張婷婷把鬥笠低了低,接著小聲自言自語道:“傻丫頭,你娘這個模樣,怎麼可能有男人看的上。” “娘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我說你墨哥哥,撕下衣服蒙麵做的熟練極了,一看就是當賊當慣了的。不是個好東西!” 就在母女二人議論墨享時,他已經走了一段路。這次他沒有象以前那樣急著趕路,相反邊走邊欣賞起風景起來。 一路上,他感覺自己的五色內丹經過荒山一戰,和持續高強度的地道挖掘,不但沒有傷到本源,相反大有進步。 這樣遊遊走走,三天的路程走了十日。墨享來到楓栗山附近的一個村莊,村邊大路寬闊壘實,兩旁稻田密布,一群農夫都在田內侍弄。所有人都是忙忙碌碌,沒有人偷懶。 沿路還設置了幾個大木牌,上麵寫明需要招幾個土係修士,用來砌一個石壩,價格還算不錯,但不是日結。 原來這是一個汪姓的小修仙家族。領地裡麵的都是汪姓,平時提拔有靈根的幼童也是在自家領地挑選,除非婚嫁,別家姓氏也不可能融入他家。 這點各大門派皆是一樣。每家門派都有自己領地,領地上的凡人就是自己門派的根基。在別人領地上搜羅靈根兒童乃是大忌,很容易引起門派摩擦。至於散修之流,大部分門派都是招為客卿,很難進入核心圈。 聽說崇儒宗治下有君王官府,修仙門派或家族隔著官府統治。這裡沒有這種講究,修仙家族都認為隔著一層統治不如自己來。 走在這汪姓的地頭,田地裡麵也有練氣士在幫忙修整田地或水利,甚至還有在用水靈力灌溉不是很方便提水的地方。視野所見都是一片祥和忙碌的樣子。 墨享上前詢問,很快就來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奉行。他將墨享帶到一個大塘附近,指著這塘邊說道:“這塘周長大概六百步,原來也修過,但時間一長,堤壩斷裂下沉。需要將這些堤壩全部向上提高兩尺,下沉的地方用巖土墊起來,墊的土就從塘內挖出來,這樣一舉二得。我算過,四個土係六天可以完成,每人六百兩靈石,包吃住。” 沒等墨享開口,旁邊就有一個聲音響起:“這活那需要四個人?我和師兄兩人即可,五天一樣搞定,你還少開銷兩人吃食。” 墨享聞言望去,一個魁梧的大漢矗立在不遠處,他穿一件短袖僧衣,臂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鼓起,頭上光光溜溜,但沒有戒疤。臉上滿臉橫肉,給人一種蠻橫的感覺。 那奉行詢問道:“那你師兄來了沒有?” “我們出自林華寺,做事情最為守約。隻要說好,包於我等,我師兄即刻就到。兩人聯手,說好五天就是五天。這世上有很多人隻會吹,不會做,純耽誤事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墨享聞言極度不爽,自己想順途找個事做,補貼一下路費,這差事本是可有可無。但今天感覺就是不爽:“凡事有個先來後到,你怎麼知道我搞不定?我也是五天可以將它完成。而且在堤壩上還可以加上一圈欄桿,防止有人滑落下去。” “我等也可以。”那高大僧人立刻加碼。 “我隻要四天。”墨享毫不猶豫說道。 “這個....”那高大僧人盤算半天,感覺時間太緊,這活有點棘手。 墨享一臉的輕蔑:“早就知道你乾不了,那裡涼快那裡去。還林華寺的,屁都不是。” 那高大僧人那肯被人看不起,立刻說道:“四天,我等也能。” 墨享問道:“四天,將塘底的土挖出來,堤壩加固,而且全部向上提高兩尺,附帶欄桿是嗎?” “沒錯。“ “那好,歸你了。”墨享將手一擺,表示自己不參與競標,笑咪咪的走到一旁,看著僧人和奉行在那裡三擊掌定下口約。 那僧人見狀不爽,就要趕人:“這裡沒有你事,怎麼還不走,還在這裡乾什麼?” “沒事,就想看看一蠢貨怎麼四天就把這活趕完,不知道他師兄怎麼罵這蠢貨。我很好奇,看完熱鬧就走。” 那僧人聞言大怒,伸手抓向墨享,墨享伸手一拍,將僧人的手拍的一蕩。 僧人一驚,暗道這小子好大力氣。自己長年寺內練武,武僧裡麵體修也算數一數二。被他隨便一拍,手都感覺有點麻木。他忙躍後一步,從懷中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大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