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該有的巡院一個都未見,更不提其他夜間值守之人。墨享心中頓時一沉,守院的陣法一點啟動的樣子都沒有。 作為不能移動的陣法,不是小小的陣盤可以相比的。因為不考慮便攜,陣法的配件可以深埋地下,做到龐大無比,整個陣法可以看做無數龐大靈器的集合。需要專人在陣法中樞值守,消耗的靈石更是不是小數。 作為累積幾代的靈器商,要說買不起一套護院的陣法,是絕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是陣法中樞已經被人控製或破壞,這實在不是什麼好消息。 也許是控製此地的敵人過於托大,墨享一路疾奔居然沒有遇到阻截,他按照墨狐的指揮,順利跑到東院入口。東院燈火通明,遠遠看去並無異樣。 墨享奔入院內,就有蒙麵三人,手持長劍,守在院中。居中一人大聲喝道:“站住。口令是什麼?” 墨享心中掛念梁靜宜安危,也不答話,腳下絲毫不停,猛力加速沖了過去。喊話之人持劍抖了個劍花,金靈氣透過劍身爆出兩寸有餘,疾步沖前向墨享刺來。 旁邊二人,一人掏出幾張低階靈符,一流水的發了出來。剩下一個人右手立三指訣,指向墨享。他打出金錐破,三道金靈氣如金錐一樣發向墨享。 墨享熟練的招出土盾,土和巖層疊加數次。低階靈符在這土盾上連灰都沒有彈起一下。 就是用金錐破的這人修為還算可以,打入土和巖層二層有餘,可見金靈氣在破甲上麵還是有優勢。 而且術法和靈符相比,後者有威力上限,術法隻要修為高,打出的傷害更高。看來用金錐破比用靈符的這人更難纏,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打定主意後,墨享提起真氣,連盾帶人撞向持劍之人。持劍之人也是勇悍,不躲不避,用力向前紮向墨享。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都未收勢,“嘣“的一聲撞到一起。那持劍之人手中長劍憑借金靈氣加持,一下子穿透了土盾。 土盾後的墨享都看到劍尖從土盾上冒了出來,但隨後整把長劍抗不住雙方的巨力,進而彎曲,斷裂為幾截。 土盾也重重的撞到持劍之人的身上,一陣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將他撞的飛了出去,眼看活不成了。 使符和施法之人看見同伴被秒殺,兩人都大驚,轉身就跑。 墨享哪肯放過,運滿真氣將土盾往使符之人用力扔去。真氣加持之下,土盾在他手上跟塊板磚一樣輕巧。 飛出的土盾將使符之人的頭砸的粉碎。那人瞬間倒在地上,兩腳抽搐了幾下,徹底不動了。 扔出土盾的同時,墨享手甲生出石刺,向那施法之人追去。幾步就將距離拉近。那人見自己也跑不了,心一橫。乾脆停下腳步,三指訣豎起,將金錐破向看守的房間打去。 墨享本來是想將他用石刺對穿殺死,但不知他是何意要對屋內施法。 墨享心中有種感覺,不能讓他施法成功。頓時手腕一轉,臨時變招,手上石刺改為向下一揮,重重的打在那人胳膊處。 墨享每次攻擊都不自覺的加上真氣,這石刺本身尖銳纖細。但在真氣大力加持下,如同巨斧,重重的敲擊在那人的胳膊上。 那胳膊就象彎曲的麵條,被砸的折向地麵。施展一半的金錐破失去準頭,直接打到地麵上。將地上打出三個彈洞,如同“品“字一樣排列整齊。 劇烈的疼痛讓那人狂叫起來,但喉嚨裡的聲音剛發出一半,就被墨享一石刺紮穿喉嚨,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響。 殺掉這三人後,墨享方將墨狐放下。 他招出土盾,手握石刺麵向屋內戒備。那墨狐一落地就跑的遠遠的,沒有半點並肩作戰的意思。 站了一會,屋裡居然沒有絲毫反應。墨享大感詫異,一邊戒備,一邊小心翼翼的向房門走去。 走到近處,墨享才恍然大悟:這群人害怕房間裡麵的聲音傳出,在房間周圍都用了靜音符做了靜音罩。 這靜音罩隻能讓聲音無法傳出,但如果有人攻擊,立刻會被罩內之人察覺。 當時那二人先是想跑進去報信,後來發現行不通,就準備用金錐破攻擊示警。幸好自己當時心中有感,打破那人示警,不然實在被動。 墨享小心翼翼的沿著隔音罩轉了一圈,見墻上窗戶有幾處打鬥的破損處,連忙向內看去。 梁靜宜和薑師姐兩人正蜷縮在床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衣服都不是很整齊,薑師姐頭發散落了一半都沒有管,隻是手上拿著一個小盤。 應該是在臥室裡麵,單獨設置了一個小型的防禦陣法,靠陣法裡麵的靈石苦苦支持。那小盤是陣法陣眼,薑師姐全靠陣眼指揮陣法苦撐。 梁靜宜則已經將手甲帶上,腳下一片花草開放。手上金梳已經祭起,隻要陣法稍微停滯。立刻將金梳祭起抵擋。 她們對麵有六人,並未蒙麵,衣服都是雜色。正輪流在向陣法打去術法靈符,用來消耗陣法的靈石。輪不到的就在旁邊打坐吃藥恢復,整個環節不慌不忙。 偶爾有需要梁靜宜用金梳抵抗的時候,這群人反而不是很賣力攻擊。生怕打壞金梳一樣。 而這六人背後,有一光頭大個子,雙手攏袖,站在後麵指揮。看著金梳眼內貪光大盛,見有一人居然術法連連打到金梳上。似乎責備這人會將金梳打壞,連連怒罵。 看著這怒罵的場景,墨享頓時感覺有點眼熟,那挨罵之人好巧不巧,就是白天作坊裡麵被唐靈山訓斥的那位。其他周圍幾人看麵相也是作坊內的工匠。 眼前這群人術法純熟,一看就是戰鬥慣了的,哪有那種生產型修士的慢吞吞勁。至於領頭的那個,雖然沒有出手,但絕對不好惹,應該是等待這六人將陣法磨開後將兩女擒獲。 看那滿臉貪婪之相,已經將金梳看做自己之物,也不知道這光禿禿的頭要梳子乾什麼。 墨享心中雖然腹誹,但見兩女還能抗上一段時間,也不再焦急。稍微思索半響,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