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酒醉成仙?玉石之謎?(1 / 1)

“這位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公孫晟轉過頭來,但見那位杜姓修士向自己走來,雖還是配戴麵罩,但手中那黑棍還是比較顯眼的,從而讓他一眼認出。   他就是等這人前來解釋一番的,那塊玉石是何來歷他不清楚,自然需要原物主的說明。   “這位道友,在下杜鼎,剛才孟浪多有得罪,幸得海涵,真是萬般感謝!”那人行至公孫晟麵前,雙手合抱,附身推手。   公孫晟雖對其仍有一絲慍怒,但那禮節還是有的,連忙回禮,隨後問道:“不知杜道友有何貴乾?”   杜鼎環視四周,隨即竟把公孫晟拉至一旁,低語問道:“道友既然收下這玉石,可是知道這其中來歷?”   公孫晟猜的果然沒錯,這人就是前來談論這玉石之事的,嘴角一斜:“哦?那杜兄講講,這石頭有何奇怪之處?”   “道友有所不知,這石頭雖外形尋常,實則大有來頭,這所言甚多,還請尋一處雅室,讓杜某慢慢道來。”   公孫晟掏出那玉石,心想:“想來這也無事可做,這玉石確實也不同尋常,姑且聽一下這其中之事吧。”   隨後,杜鼎便請公孫晟進入附近一座酒樓,一盞酒也未叫,給了那掌櫃的幾塊靈石,倒也沒拂了人家的麵子。   隻見他緊閉房門,拉上窗板,隨後做了個訣,看的公孫晟是一愣一愣的,如此嫻熟的隔音手段也不知道做了幾遍,很難不懷疑這人之前是做什麼的。   看見公孫晟那般疑惑,杜鼎憨憨一笑:“市井之內,人多眼雜,這玉石也非凡物,自然需要一番收拾,道友莫要見怪。”   公孫晟安然坐下,在這紀郢城內,禁止私鬥,這杜鼎看來也就築基境初期修為,即使是個局也奈何不了他。   見這屋內“收拾”完畢,杜鼎舍了手中那根黑棍,從儲物袋拿出一個酒囊,在公孫晟詫異的目光之下,用那黑棍引入酒盅之中,那酒液宛如晶瑩的琥珀,流動間閃爍著誘人的光澤,酒香四溢,馥鬱芬芳,待沒過盅頭,禦物術發動,便飛至公孫晟眼前。   “這……”公孫晟未曾飲酒,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賞這傳說中的醉人之物,不禁深吸一口氣,那香味似乎穿透了他的鼻孔,直接鉆進他的心神,竟讓他感到一陣眩暈,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大有將其一飲而盡的沖動。   “杜道友,這酒實屬人間珍品,可我從未飲過酒,品嘗不來,浪費了這韻味,還是請道友獨享吧。”公孫晟穩過心神,笑著說道。   這杜鼎見公孫晟不為所動,隔空托著酒盞說道:“好,我杜鼎自幼飲酒,每日一罐不醉,常以酒會友,這過往之人,無一不醉於我這‘翠淘清’,道友真是好氣力,竟免於這酒香之襲,不過道友盡管放心,這酒乃是靈植釀成,絕無侵害,反倒有舒張氣穴,加快修煉的奇效。”   說著,這酒盞已飛入他的手中,他深聞一口,滿臉陶醉,隨即一飲而盡。   公孫晟輕拂衣角,待他飲完之後,問道:“觀這酒,杜道友你必不是什麼邪佞之人,在下公孫晟,復姓公孫”   杜鼎聞言,也以禮入座:“在下杜鼎,燕國人士,漂流至此,習得些皮毛道法,不過門派甚小,微不足道,卻不知道友在哪裡修道?”   公孫晟微微一愣,想起臨行前先生的囑托,自覺不可泄露山莊信息,便回復道:“在下同樣是個小門派,不過是有良師協助,才得以化氣為旋,踏入築基之境。”   “那兄臺氣運真好,我這一身修為都是從門派裡到處溜來的,未曾拜師。”杜鼎麵帶低沉之色,說罷便再引了一盞酒。   公孫晟自知這是人家內事,也不加以言語,轉而問道:“杜兄這酒真如同瓊漿玉液,方才竟令在下心神顫了一顫,若非本無飲酒之性,必定是要把這酒喝盡了。”   杜鼎笑道:“道友有所不知啊,這大道萬千,皆可成仙,不止那劍道,槍道、醫道、琴道,甚至是那吃喝嫖賭皆可證道成仙!”說著,便從座站起,聲調清越,可裂金石:“吃道之人,可證得饕餮能氣吞山河、腹藏日月;這酒道之人,品嘗絕世美酒可醍醐灌頂、白日飛升;而那賭道,氣運傍身便推演卜算、計謀天下;至於嫖道……自然是誰嫖誰知道!”   公孫晟忍俊不禁,不禁贊嘆:“杜兄這番描繪,倒是令在下激動不已啊,這般道理我也知道,大道確實如此,合乎道義、善待是非便可。”   杜鼎再度入座,輕輕拿出那酒囊,自言自語道:“這‘翠淘清’也是祖上留下的酒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傳聞祖上以其醇香令天下嘆服,不過事已是過於早遠,是否真是無從可考。唉,飲得此酒,便是國君那般人也該知足了。”   言語間,帶著一絲憂傷,卻不知發生了何事。   “唉,還是談正事吧,兄臺肯定想知道這玉石的來歷吧。實不相瞞,杜某也不知這具體來歷,隻知這玉石來頭定不簡單。就在前幾日,彼時杜某還在紀郢之東,夜中獨飲,忽然看見幾人躥高走墻,似是發生了大事一般,速度極快,當時深夜,隻見那些人皆披黑衣,無法看清容貌。”杜鼎一邊飲酒,一邊繪聲繪色地講了下去。   公孫晟默默聽著,心頭一驚:“這幾日之前有何大事,自然是那楚相被刺一事,可這有何關係?”   “杜某不才,沒學到什麼道法,雖好奇卻也不敢上前問詢,隻見那幾人走後,便留下了這個。”杜鼎指了指公孫晟手中的玉石,那石頭仿佛有了靈性,突然閃爍一下,隨後又化作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兩人大驚,將其置於木臺之上,細細端詳,並無異樣。   公孫晟眉頭緊鎖,問道:“杜兄可知,這前幾日發生了何事?”   杜鼎將那玉石把玩了片刻,答道:“不知,隻知那韓君偷偷調遣了一批修士南下,不知要做些什麼。公孫道友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來告訴你吧,就幾日之前,楚相遇刺!”公孫晟一字一句地說著,“你那日見到的怕不是那一眾刺客……”   而與此同時,紀郢城外,一隊修士靜靜站在一棵樹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