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壞了,腦子真的壞了,”爬上墻頂的宋元,耳朵裡這時候傳來劉新月的聲音,她邊說著壞了,手指點著手機,上網查著什麼。 “聽說老房子的黴菌能讓人產生幻覺,看來你中招了,用不用幫你叫救護車?” “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宋元拍著胸脯,“我命硬著呢!” 宋元坐在墻上,看著劉新月,拍了拍旁邊。 劉新月看著比自己還高的墻,往後退了一步,嫌棄了一句,“埋汰!” 瞧著眼前父母留下的舊宅,看了看手裡的鑰匙,宋元思前想後,回想起剛才的畫麵,覺得不光是單單給自己留下個舊宅這麼簡單。 想罷,宋元再次閉上雙眼,屏住呼吸再次睜開,尋找著這處舊宅留下的線索。 “等等。”宋元心念一動。 父母離開房子前最後要做的事情,居然是把火炕翻修了一遍,還往裡麵放了個箱子。 此刻宋元眼前卻突然出現提示框,剩餘年份不足。 “靠,用的這麼快,”宋元習慣性的正了正眼鏡框,“昨天在出租屋和那人的車裡收集的情緒值,現在都用完了。” 宋元瞥見眼前的劉新月,問了句,“你多大?” “乾嘛?”劉新月瞧見宋元不懷好意的笑,下意識的雙臂捂住胸前,“臭流氓!” “你想什麼呢?我是問你年齡多大?” “你不知道女生的年齡不能隨便問的嗎?我永遠18!”劉新月吐著舌頭,對著宋元翻著白眼。 宋元到沒過多注意劉新月的表情,看著眼前剩餘零的數值,很是疑惑。 “不對啊!她怎麼不加數值?” 宋元沒再多想,跳下墻,撣了下蹭在褲子的灰,拿起了墻角那生銹的鐵鍬,往屋裡走了去。 “——” “咣咣咣——” “哎哎哎!”劉新月進屋,瞧著宋元揮舞手中的鐵鍬,在一下一下挖著土炕。 “我知道這個房子不太好,但你這......” 劉新月停頓一下。 “乾的漂亮!” 宋元尬笑一聲,繼續挖著火炕。 整個火炕的上層夯土挖開,看著一堆燒黑的坑道磚墻,離灶臺口最遠的墻角處,有個與其他磚墻格格不入的,長約一米的條型物體。 宋元尋思著,這應該就是父母留給自己的東西,從被褥裡揪出一張被單,裹著長條物體的周圍,將它挪到了桌子上。 “咦!這麼黑,”劉新月看了眼被宋元拿起的長條物體,“這裡麵有東西,不會燒壞了吧?” 宋元揪住被單的一角,輕輕擦拭著這個長條物體,漸漸地裡麵光亮的木器漆顯露出來。 “——” 木箱擦好,箱子上麵有著和大門外的有些相似鼻鎖,宋元試探性地將鑰匙插進鼻鎖裡。 “哢嚓~” 清脆的一聲響,箱子輕微開了一個口,宋元順著這個口向上推開,在裡麵雖然聞到有一股煙熏味,但是裡東西卻是完好無損的。 宋元大喜,看見裡麵的一摞信封,翻找著有沒有給自己留下的。 算著時間也有20年左右了,以前不像現在有手機這麼方便,聯係方式主要還是靠書信。 書信有些變色,但是沒有向被褥一樣發黴。還有一本書,沒有書名,最顯眼的還屬那個橫在裡麵,約一米長的棍子。 宋元拿起一端,對著光亮處望去,裡麵是是空心的,顛了顛,有些壓手,聞著味道,像是黃銅,在銅棍子中間,有一條細細的缺口直通兩段,像是一整張銅皮,被機器彎成的空心棍子。 “宋元!到午飯點了,什麼時候房東來?”劉新月捂著肚子,“我都快餓死了。” “我就是房東!”宋元拿起一封信件搖了搖,“我都說了這房子是我的,你看這上麵還有我父母留給我的信。” 宋元瞧著劉新月,聽見自己說的話後,情緒上有些失落,馬上話鋒一轉。 “你瞧!暫時這裡也住不了了,”宋元扣上箱子,“你的房子我還租。” 聽見宋元還租,劉新月滿是愁容的臉漸漸舒緩開。 “但是......” “怎麼?剛說想租又要反悔?你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善變?” “不是,”宋元拿出手機,“把你手機拿出來。” “支付寶到賬2萬元。” “給我安排一個好點的房子。” “呦!最近這是發財了?放心,我回去就給你安排!” 鎖上舊宅的大門,宋元看著劉新月,眼鏡裡的數額還是沒有絲毫上升。 “難道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宋元嘆了口氣,“這特麼也要看運氣?” “——” “錢到位了,這居住條件明顯高了不知道多少檔次。”宋元看著重新換的房屋驚嘆。 宋元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這裡再也不用裹著厚被褥,大冬天裡穿著襯衫也感覺不出冷,地熱加上南向的窗戶,這是原來昏暗的地下室所比不了的。 宋元拿起了房屋合同,滿意這一年房租花的值,至少養心。 休息片刻,宋元拿起了從舊宅裡帶回來的箱子,放在書桌臺上,打開翻找著看著裡麵的信封。 厚厚一摞信封,隻有兩封是留給自己的,其餘的是跟其他人來往的信件。 留給自己的信封保存也很完整,上麵的封口還未拆封。 宋元在回來的大巴上,聽劉新月說,自己的這個箱子是樟木做的,最是防蟲防黴,這樣精致的樟木箱子,也得是四位數。 但是在宋元眼裡,此刻最貴重的就是眼前的這兩個信封。 宋元小心翼翼的沿著信封封膠口處,用刻刀輕輕劃開,另一個信封也是同樣。 看著已經開口的信封,宋元拿著信封的手已經顫抖,在開口處輕輕一撮,裡麵漏出寫信的紙。 宋元閉上眼鏡,深吸幾口氣,拿出裡麵的信紙,閉眼的過程中不斷地做著心裡建設,激動中帶著些許怨恨,生怕自己繃不住再哭出來。 “臥槽!”宋元看著信紙正反麵來回翻看。 紙上除了一行行原本的格子,再沒有一個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宋元對著光瞧了瞧,就連筆珠落紙的壓痕都沒有。 宋元又抽出另一張信封,裡麵的信紙也是同樣,沒有一個字。 拿起其他信封瞧了裡麵,就算沒有打開信紙,也能隱約地瞧著裡麵有筆跡。 若不是看著信封上留著‘宋元啟’的字樣,宋元以為這是用來擦屁股的。 “還得用眼鏡的功能?”宋元摘下眼鏡想了想,嘴角出現一抹弧度。 “——” “才攢夠50年,”宋元回到出租屋內搖了搖頭,“刮刮樂還是入不敷出,這樣用起年份還是有點虧,雖然能夠吸取其餘彩民的年齡值,但是沒有獎的,就有十幾張五年以上的老票,又被老板重新塗漆售賣。” 宋元來到放箱子的桌前,拿起信封閉上眼,吸口氣在睜開,突然信紙的發出了刺眼的強光,將宋元的眼睛晃得生疼。 “這是怎麼回事?”宋元不解的看著手裡的紙。 “那個棍子可能和我有些關係。”一個稚嫩的孩童聲傳進宋元的耳朵裡。 “臥槽!”宋元猛的一哆嗦,“誰在我屋裡?” 宋元奔向廚房,拿起菜刀,小心翼翼檢查這屋裡可能藏人的角落。 想到隻有劉新月有這裡的鑰匙,懷疑是不是她在惡作劇,慢慢走到自己的臥室門口,試探性的問了句,“房東?是你嗎?” “我在你眼睛上帶著呢!” 聽見這話,宋元一下將眼鏡甩到床上,用被子胡亂捂住眼鏡,提著菜刀推開臥室的門就要跑出去。 “小子!你想像之前一樣癱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