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方舟絕望先驅號從地下海裡開了出來。 沸騰海上的海麵上形成了大量蒸汽使氣溫急速升高,空氣中又熱又濕。 達克烏斯現在就一個感覺,熱,很熱,非常熱,還濕。還好出行前他製定了完善的旅行手冊,他換上了一件非常輕薄的海龍皮凱坦。此時的他從船艙裡搬了張椅子,雙腳翹在陽臺的圍欄上看著書。抓地獄龍跟他有個球的關係,他隻需要吃瓜看著就行,總不能讓他一個權貴擼著袖子去抓吧,這成何體統嗎? 達克烏斯之後的幾天又把一個小桌子搬了過來,放著葡萄酒,繼續看著書,享受著濕熱的納迦羅斯西海岸風光。 第四天,絕望先驅號終於撞倒了一波地獄龍,捕鯨行動開始了,在達克烏斯看來捕龍的過程跟捕鯨的過程大同小異,區別就是不能把地獄龍給弄死。 達克烏斯用單筒望遠鏡看著地獄龍在攻擊著絕望先驅號,確實滿嘴的尖牙,但是對大理石組成的黑色方舟沒有任何作用,地獄龍最長的也就30米,它們也無法爬上絕望先驅號的甲板。 杜魯奇船員們沒有采用係有繩索的銛或叉、鏢等,也沒有采用射擊或投擲方式刺入地獄龍身體進行抓捕,而是采用敷網和帶有倒刺的獵網纏住地獄龍,通過甲板上的吊機把困住的地獄龍拉上甲板,專精的馴獸師開始同感,殘忍地鞭笞,隻要地獄龍敢張嘴撕咬,馴獸師就會準確的揮舞龍筋鞭抽在地獄龍的嘴唇上。鞭子抽在嘴唇上的時候,看的達克烏斯直咧嘴,顯然他入戲有點深,把自己帶入了地獄龍。 這個地獄龍族群隻有6隻,隻花費了半天功夫就全部抓上甲板,然後開始漫長的馴化過程,晚上達克烏斯睡覺的時候時不時能聽到地獄龍的哀鳴。 馴化的過程就像熬鷹一樣,每到固定時間就有水手們把海水噴到地獄龍的身上,等什麼時候地獄龍屈服了水手和馴獸師就會在女術士們的幫助下把毀滅掠奪之塔縫製到地獄龍的背上,接下來的工作就簡單了,催動魔法和藥劑讓地獄龍開始孵化,孵化出來的地獄龍也將會成為這個族群中的一員,為杜魯奇的戰爭機器添磚加瓦。 又在沸騰海逛趟幾天,陸續又發現幾波地獄龍,不過抓捕,地獄龍和冷蜥的區別是,地獄龍隻認族群,而冷蜥隻認物種。 又兜兜轉轉了將近一個月,還是沒有碰到海龍,絕望先驅號用特有的方法召喚著也是毫無發現。不過也能理解,黑色方舟上一定會配有黑龍,但是不一定配有海龍。絕望先驅號準備返回地下海,通過水晶球魔法傳訊,呼叫掠奪艦艦隊在地下海匯合,開始向露絲契亞開進。 絕望先驅號開進地下海,隻有剛進去的一段路有發光水晶的照亮和指引,這得感謝最早的海格·葛雷夫黑色方舟提督卡勒多·馬格倫的探索,不過這位提督的黑色方舟痛苦之爪號在大約1400年前由於震旦掀起的一場巨大的魔法潮汐的影響下在震旦近海傾覆並沉沒。 之後就開始進入一片黑暗。地下海航行的時候平安無事,行駛到一半的時候,發生了命運的碰撞。 絕望先驅號開始全員戰備,達克烏斯也披掛齊全,拿著單筒望遠鏡看著對向行駛的黑色方舟神佑惡黨之塔號,他看到一個同樣拿著望遠鏡觀察的杜魯奇,雖然看不清詳盡的麵容,但他的心裡再次升起那種感覺。 “洛克西亞·墮落之心!” 100年前,洛克西亞的父親死於一名凱恩刺客之手,然而這並非弒父之舉,墮落之心家族是海盜世家,不過和地獄之災家族一樣,是少數幾個認為血濃於水的杜魯奇家族。洛克西亞從他父親那裡繼承了神佑惡黨之塔,他懷疑他父親的副官們背叛了他的父親,不然凱恩刺客怎麼找到機會下手的?繼承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把他父親的副官們獻祭給了瑪瑟蘭,深淵之主。 洛克西亞仿佛就是為了大海,為了掠劫而出生。百年內的兩次突襲,使他成為了死亡的化身,海盜的終極化身。他積累了大量的戰利品,這些財富是無以估量的,而且比他所有的祖先加起來還要多得多。『奴隸之門』卡隆德·卡爾因此獲得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的寶藏,既有閃亮的財貨,也有被俘的奴隸,這讓他得到了卡隆德·卡爾權貴們勉強的尊重甚至信任。但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因為他對政治或任何事情都不關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除了掠劫就是掠劫,以及掠劫能給他帶來的東西——海盜們的忠誠。 盡管洛克西亞把最好的戰利品留給了自己,但是他的團隊卻對他的慷慨感到欽佩,而這顯然不是杜魯奇們通常會擁有的品質!此外,此人的勇敢精神與戰鬥意誌也讓人敬佩不已——他永遠都會出現在戰場的第一線,這對杜魯齊提督來說可不是一個好品質,因為任何一點意外都會讓他在海上的日子變得屈指可數。 此時的洛克西亞還沒有戴著那張克拉肯巨妖頭盔,等他帶上章魚臉頭盔,那都430年後的事了,再說了再讓他戴上的話,達克烏斯不要麵子的嗎? 同樣此時的他還沒有獲得從印地神祗吉爾加德雷什血鋼雕像鍛造的紅色雙劍,也沒有突襲阿蘇爾停泊龍船駐地塔爾·卡納布伊,讓其一夜之間化為廢墟。更沒有擊敗阿蘇安的海領主艾思林,達斯坦·冷眼同樣站在達克烏斯身邊,沒有因為賭約失敗,沉沒黑色方舟和獻祭全家。 然而並沒有發生兩艘黑色方舟堵在一塊進退不得,得有一方先退讓的橋段。地下海比想象中的要大,兩艘黑色方舟並行而過,舵手們在小心翼翼的操控著,防止撞上引發不必要的沖突。 兩方的黑色方舟海盜、士兵、水手和女術士們在甲板上對峙和戒備著,戰爭野獸被驅趕了上來,收割者弩炮也從防水篷布中亮了出來。 “這不巧了麼,哎呀,我說命運吶~”達克烏斯還哼哼了起來,周圍的杜魯奇們聽不懂漢語麵麵相覷,以為他在念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