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謎語人之間的博弈(1 / 1)

“靈蜥就帶印希-胡茲吧,魔法的事情交給我帶來的女術士們來解決,納卡尹能聯係到嗎?”達克烏斯說到最後又反問了起來,他不知道卡米和納卡尹在奎紮的下麵有沒有戰鬥的空間,但還是要備著,萬一通道合適能鉆進去呢。 “應該可以!”嘩-嘩領主說道。 嚴格意義上來講遠古巨蜥納卡尹不屬於露絲契亞任何一座城市,他隻有在有需要或是重大的節點和事情上才會出現,其他時間都是遊蕩在叢林中,或許隻有達克烏斯眼前的史蘭領主們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晃悠。 “尹塔紮的哥羅克,還有查庫阿的特亨霍因。”達克烏斯說完後看了下之前三位史蘭領主的態度,至於夏克斯帕蒂則被他無視了,夏克斯帕蒂剛回歸還不到半天好多事情還沒搞懂呢。 奇怪的是這次的行動可能與奎紮和斯卡文鼠人有關係吧?又或者是因為達克烏斯把夏克斯帕蒂帶回來威望又增加的緣故,三位史蘭魔祭司並沒反對特亨霍因出現在名單上。 達克烏斯畢竟不是被古聖創造出的史蘭魔祭司,他對靈蜥們的信仰神索提戈沒什麼偏見,索提戈是什麼大入侵的時候沒跑掉開始隱姓埋名的古聖也好,或是通過信仰誕生的信仰神也罷,這都無所謂,他沒心思究竟這個,他隻是個實用主義者,也不是學者。 前提是特亨霍因和他的紅冠靈蜥們不要成為那種不受控製的宗教瘋子,就像哈爾·岡西赫莉本和那群死亡魔女組建的凱恩教派高層似得就行,更不要進一步的影響和動搖達克烏斯與史蘭領主們對於蜥蜴人社會的統治。 至於活祭和丟蛇坑關達克烏斯鳥事,他巴不得索提戈的力量能得到增強,以此來庇佑靈蜥,因為庇佑靈蜥的同時,也在等於變相的庇護蜥蜴人這個群體、庇護露絲契亞大陸、庇護這個世界。 說白了達克烏斯與索提戈的最終利益是一致的。 “查卡斯能派出來嗎?再派支神殿守衛大隊。”見史蘭領主們同意了特亨霍因的加入後,達克烏斯接著問道。 “可以!”嘩-嘩領主再次說道。 “神殿守衛我這裡出。”馬茲達穆迪領主也發話了。 “那就這樣,我得回去休息了。”達克烏斯對著史蘭領主們說完後點了點頭,他開始走出占卜池穿衣服,穿到一半的時候,他接著說道,“對了,明天你們也去。必要的時候切斷湧入奎紮的魔法之風,我可不想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內與突然從傳送門跑出來渾身惡臭的混沌惡魔戰鬥,並聞他們散發出來的臭氣,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惡心了。” 達克烏斯拿著一盤可可豆和露絲契亞特產水果,又拎了一壺酒水去找馬雷基斯了,忙活到現在他還沒吃早飯呢,不過早飯已經不重要了。他能感覺出馬雷基斯從那個縫隙出來後變得有些奇怪,他根據自己的遭遇推測了一下,馬雷基斯應該也進入了幻象中,搞不好還看到了什麼,然後要向他證實下,或許一會的談話很重要吧?重要到成為歷史的拐點? “這特麼就非常那啥了。”尋思到這的達克烏斯把那盤果盤舉到眼前說道,之後他在金字塔裡轉了一圈愣是沒找到馬雷基斯,問了不用怎麼睡覺的吉納維芙後才知道馬雷基斯在金字塔外麵的背陰麵坐著。 “我的首席執政官,沒想到你來到露絲契亞後還是這麼的忙碌。”看著遠處愣神的馬雷基斯聽到了達克烏斯的腳步,他頭都沒動的輕笑著說道。 “沒辦法,我在露絲契亞路大陸算是大祭司和神諭者一樣的存在。”達克烏斯把果盤放到了兩人的中間,坐下來後說道,說完後他沒有吃起來,而是也看著遠方愣起了神來,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閉上眼睛直接躺在這裡睡一覺。 自從達克烏斯坐下後,馬雷基斯就把注意力從遠處挪到了他身旁的果盤上,他在回憶他上次那頓飯是什麼吃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乘坐旗艦龍船因卓格尼爾號去往阿蘇焉聖殿的時候,在龍船上吃的,但那頓吃的是什麼,他是真的回憶不起來了,可能是因為排斥和憎恨的緣故,他在穿上午夜護甲後的這幾千年歲月裡把那段記憶刻意的封閉了。 “你在那個縫隙中遇到幻象了嗎?”從回憶中脫離出來的馬雷基斯緩緩問道。 “我和你媽睡了。”都要睡著的達克烏斯差點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但他僅剩的理智在說出和這個單詞後突然尬住了,他半閉半睜的眼睛猛地的睜開了,他擰開海龍皮水壺的壺蓋灌了一大口酒進去,灌完後他斟酌地說出他遇到的第一幕幻象,語言是講究藝術的,他沒有把話說的那麼直白,他擔心馬雷基斯突然給他一拳,畢竟他的身份擺在著呢。 達克烏斯並不是什麼那些不靠譜的恐懼領主,如果那些恐懼領主不怕死的話,當麵與馬雷基斯說些與他母親的韻事,或許陰晴不定的馬雷基斯在心情好的時候一笑了之,但他不一樣,他現在是馬雷基斯口中是所謂的朋友,同樣的一件事通身份的變化說出來可就是兩碼事了。 隨著達克烏斯對房間場景的深入描述,馬雷基斯開始抬起頭盯著達克烏斯,並且拳頭也在逐漸捏緊,仿佛下一秒就要給達克烏斯一拳。 達克烏斯講究是一個點到為止,他可沒有向馬雷基斯繪聲繪色的描述什麼那張絕美又有些英武的臉,健美的身形,有力的手臂,發達的背肌,還有那豐滿的前凸後翹和他時刻準備噴湧而出的沖動欲望,他把重點放在了他與莫拉絲的對話上。 “也就是說,在這個場景中我已經死了?”馬雷基斯有些疑惑的問道,他對他在達克烏斯幻象中的死亡沒有感到意外,他更好奇的是時間、地點和人物。當然他並不是要寫什麼作文,而是或許能通過這些細節搞清楚一些事情。 “看樣子是的,而且沒意外的話是我通過一些長期的布局做的。”達克烏斯聳了聳肩說道,他沒有去看馬雷基斯的反應,而是低下頭把一把可可豆抓在手裡,隨後扔了一粒到嘴裡乾嚼起來。 達克烏斯扔了幾粒可可豆嚼了後見馬雷基斯遲遲沒有反應,便抬起頭看了馬雷基斯一眼,馬雷基斯雖然在別的杜魯奇眼中很可怕,但他現在是一點都不虛,而且他也沒有因為在幻象中搞死馬雷基斯感到心虛,畢竟那都是假的,比特麼毀滅預言還不靠譜。 達克烏斯與馬雷基斯對視良久,最後他發現馬雷基斯看似與他對視,其實沒有與他對視,而是陷入了回憶和思索中,他聳了聳肩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吃了起來。 “第二幕呢?”又過了許久,就在達克烏斯卡卡吃著的時候,回過神來的馬雷基斯問道。 “這一幕就有意思了,是在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大廳裡,我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個大廳在納迦羅斯,幻象中忠於我的女術士們提前在大廳裡放置了管道,等忠於你的杜魯奇到場後,管道中的火油噴湧而出,隨後忠於我的杜魯奇從側門中殺了出來。”達克烏斯說到最後的時候,突然不說了,他調整了一下把身體倚靠在金字塔的姿勢,把頭探了出去看了看左右。見四下沒有出現的杜魯奇後,他接著小聲說道,“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希爾西斯。” “哦?” “然後希爾西斯就被多裡安殺了。”達克烏斯說著的時候看著馬雷基斯,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震驚和驚疑。 “還有什麼嗎?”馬雷基斯饒有興趣地問道,他現在對達克烏斯的看到這一幕幻象很感興趣。 “庫蘭·黑手被弗拉奈斯、塞利雷、拜涅和沙卡拉圍攻力竭而死。” “沙卡拉?” “是的。”達克烏斯聳了聳肩說道,他接著又說道,“我曾經在戈隆德之戰的時候見過,是海格·葛雷夫競技場裡的殺戮姐妹,如果沒搞錯的話,她應該是也是艾德雷澤的神選,對了,這次她隨船過來了,在洛克西亞的神佑惡黨之塔號上。” “看來你的艾德雷澤教派中又多了一份力量,不過,也是,那群殺戮姐妹通常都是信仰刀鋒之主的,隻有少數的才會信血手之神。”馬雷基斯點了點說道。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凱……血手之神和她在凡世間的教派終究是個麻煩,關鍵的時刻我們要解決掉這個隱患,畢竟那個隻是暫時的,而且我們都曾用各種方式拒絕了血手之神,在我看來我們需要一個隻知道可以用任何方式戰鬥的戰神就很好。”達克烏斯看著馬雷基斯嚴肅地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向馬雷基斯坦露成立並大規模擴建艾德雷澤教派的原因。 馬雷基斯直勾勾地看著達克烏斯,午夜護甲上橘紅的眼睛在忽大忽小的閃爍著。他有些驚疑起來了,他也感到有些震驚,達克烏斯之前與他說過要成立關於刀鋒之主的教派,起初他以為達克烏斯隻是需要一份類似他黑守衛的力量,但又不能直著來,所以采用了宗教的方式,偶爾的時候他也想過達克烏斯剛剛說的可能,但他始終不認為達克烏斯有這麼大的野心,一介凡人竟然妄圖來乾涉神明。 另外最讓馬雷基斯感到震驚的是,達克烏斯的野心總是顯露在奇怪的地方上,達克烏斯的布局和大棋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他現在都不知道這是對還是錯了,這是否是他能控製住的。 “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畢竟我可是血手之神的神選啊。”馬雷基斯看著達克烏斯有些促狹的表情說道,說到最後自己都笑了出來。 “對了,你的幻象中有停滯過嘛?確切的說出現一個穿著黑袍看不到臉的黑影。”達克烏斯也笑了出來,畢竟馬雷基斯是血手之神的事情還是馬雷基斯親口與他講的,他笑完後喝了一口酒說道,說的時候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沒有!” “當我是菜雞,看我弱,欺負我是吧?”聽到馬雷基斯的話後,達克烏斯的表情在急劇的變化著,他把口中還沒咽下的酒水從牙縫中呲了出去,接著有些憤滿地叫罵道。 馬雷基斯聽到達克烏斯叫罵就知道了達克烏斯遇到了他不曾所看見的東西。 “我的幻象中出現一個黑影,羅裡吧嗦地說了一堆,給了我兩個選擇,然後叫我上去進入一道門,我上去的路程中想到了什麼又折返了回去,我選擇另一個選擇。” “哦?” “我選擇穿上了午夜護甲。”達克烏斯盯著馬雷基斯橘紅色的眼睛嚴肅地說道。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選擇穿上午夜護甲?我了解你,起碼目前的你是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的。”馬雷基斯也變得嚴肅起來。 “就是因為我不會選擇這條路,所以我才選擇穿上午夜護甲!畢竟那隻是幻象,有句話說的好,來都來了,不體驗一下不就白來了嗎?”達克烏斯攤開手笑著說道,緊接著他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他接著說道,“雖然是幻象,不過是真的疼啊。” “你穿上午夜護甲後有什麼感覺?” “痛苦與無盡的折磨,當連接盔甲部位的鋼釘打進我身體裡時候我就為我的決定感到後悔了。但我又不後悔我的決定,因為我發現我雖然可以穿著午夜護甲活動和戰鬥,但我駕馭不了午夜護甲……”達克烏斯說到最後停在了那裡,他簡短的尋思了一下後接著說道,“你應該懂那種感覺的,那種痛苦與折磨對我來說都是假的,因為那些感覺是從午夜盔甲傳遞到我的身體和意誌上的,而不是用我身體和意誌的感覺來驅動午夜護甲,這兩者之間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說白了隻有之前的你才能駕馭午夜護甲。” “我懂,我當然懂,要知道這件護甲我已經穿了五千多年了啊!”馬雷基斯把目光投向了遠處,他不想讓達克烏斯看到他現在的眼神,他不想讓達克烏斯看到他的軟弱,他頗為唏噓地說道。 但很快,馬雷基斯似乎發現了什麼,他從達克烏斯的話中聽到了一絲漏洞,達克烏斯說的是之前,但沒有說現在和以後,他不認為達克烏斯會湖塗了,再結合他所在幻象中達克烏斯的樣子和他現在腰間的陽炎劍,他很快的聯想到什麼,但他的種種疊加在一起的情緒很快的抑製住了想要發問的沖動。 “時間是一條河,站在河裡裡能看到上遊和下遊。每個人的流向都是獨特的,有不同的方式和途徑來實現目標和追求想要的。”達克烏斯一邊啃著水果一邊支支吾吾地說道,說的時候另一隻手還在不斷的伴隨話語擺動著。 達克烏斯現在能確定了,昨天的夢中他確實與莉莉絲見過麵,那個蹲在甲板上神逼叨叨的身影就是莉莉絲,除了莉莉絲隻有莫拉依格·赫格有這個能力,但問題是莫拉依格·赫格沒有這麼做的動機啊,要不然就是更可怕的存在了,比如清寶天尊和座下的真傳弟子了。不過話說回來當時的夢中一到關鍵的時刻就會起迷霧遮蔽他的視野,像在保護他一樣。種種結合在一起隻有迷霧女神、拉德莉莉和純潔少女、莉莉絲有這個能力了,重要是這倆神就是一個神啊,拉德莉莉隻是莉莉絲眾多馬甲的其中之一。 “卡洛斯,你還有印象嗎?”達克烏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 “當然,我的父親在大漩渦放逐了這隻混沌大魔,這是屬於我父親的榮譽,我作為他的子嗣和繼承者沒有理由記不住。” “那問題就來了。”達克烏斯開始講述關於卡洛斯的能力和大入侵時的作為等等的一切。 “你是說?”馬雷基斯聯想到了什麼,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看到的幻象雖然有點扯,但確實是跨越了時間之河,而有這種能力的存在少之又少。於是我在第二幕的時候不斷的嘲諷那個黑影,但他始終對於我的嘲諷無動於衷,我甚至還表演了一段你父親斬殺卡洛斯的那段戲劇,我當時認為那個黑影就是卡洛斯的回響!但很快,到了第三幕的時候我發現是,又不是,並不完全是。” 沒等馬雷基斯說什麼,達克烏斯接著說道,他現在犯困了,他怕他一會睡著或神誌不清說些不該說的,他要馬上結束這段對話。 “因為那個黑影在第二幕的時候表現得很程……很僵硬!但到了第三幕,那個黑影再說話的時候就漏出了迫切,似乎已經發生了什麼,沒有多少時間,開始著急了一樣,他在催促我。盡管隻有那麼一瞬間還是被我捕捉到了,那種情緒化是回響不具備的。” 馬雷基斯再次聯想到了什麼,結合達克烏斯的話,他覺得可能是他這邊出現了什麼問題,從而導致黑影產生那麼一絲反應。 隨後達克烏斯又開始講述他在第三幕看到的場景,說的時候還笑了出來。 “那個黑影所認為可怕的,會讓我感到恐懼和害怕的景象對我來說都像笑話一樣。” “那在你眼中可怕的景象是什麼樣的?” “露絲契亞的蜥蜴人和巨獸大量的戰死,直至整塊大陸都沉沒了。奧蘇安的大漩渦被解除了,兩極之門的魔法之風開始不受控製的噴湧而出,混沌惡魔就像大入侵的時候不斷的湧現而出。眾神之王與血手之神的化身在奧蘇安的內海不斷的戰鬥著,還在內戰的精靈見證了奧蘇安的沉沒,隨後就是對抗混沌惡魔的接踵而至慘敗,用盡了各種方法和戰鬥的慘敗,無力回天的我們最終迎來了終焉之時,這個世界如同渺小的塵埃一樣,泯滅在浩瀚的宇宙中。”達克烏斯猛地抬起頭,他直勾勾地看著馬雷基斯,過了片刻,他才嚴肅地緩緩說道。 馬雷基斯聽完達克烏斯的話後陷入了沉默中,他順著達克烏斯的話語想象著這種可怕的景象,他現在的感覺就像幻象中的那一瞬間那樣,有些羞愧,如果真的是這樣話,那達克烏斯的種種行為就解釋的通了,無論是幻象中他所看到的、還是現在已經發生的,達克烏斯有著一種他所不具備的前瞻性和大格局,他想的隻是…… 在這一瞬間,馬雷基斯似乎又進入了幻覺中,他在眼前酷似他曾經摯友阿蘭德裡安的臉上,看到了他兒時在他父親身上看到的那種感覺,英雄?他一時有些恍忽了,但達克烏斯下來的話讓他回了神來。 “你是說幻象中有個東西想要占有你的靈魂?” “是的。”達克烏斯先是極其肯定的回答完後,接著講他剛才在夏克斯帕蒂那了解到的事情和迷宮被追逐的詳情。 “那句話是我說的,我當時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身邊快速的過去了,但我什麼也沒感知到,而且我也沒有聽到什麼憤怒的叫喊聲。” “感情全奔著我來了。”達克烏斯有些不忿地說道,他頓了頓,接著嚴肅地說道,“如果那個存在占據了我的靈魂,也許幻象中的未來就會變成現實。” “上古之神,嗬!”馬雷基斯冷哼道,他不知道達克烏斯的話中有多少內容是真的,有多少內容是假的,或許這?也是一種障眼法?他麵前的達克烏斯已經被那個上古之神殘存的力量占據了?變成了讓他陌生的達克烏斯?說所的內容真真假假,在不停的迷惑他? 隨後,馬雷基斯又想到了什麼,他想到了迷霧中的暗號,不過暗號也可能是那個存在篡取了達克烏斯的記憶後說出來的。陰晴不定的他在不斷的思索著,如果他能用黑魔法讀取達克烏斯的記憶就好了,但他不能這麼做,如果眼前的達克烏斯是他所熟悉的話,用了黑魔法達克烏斯就廢了,而且那些蛤蟆和蜥蜴人也會在第一時間爆起攻擊他。 不過,馬雷基斯又很快的確定了眼前的達克烏斯確確實實是他熟悉的達克烏斯,因為整個杜魯奇中隻有達克烏斯敢與他這樣,像個朋友一樣,進行尊重的平等交流,除非那個存在能在短時間適應,適應到他根本察覺不到一絲變化。 更重要的是達克烏斯在迷霧中看到大蛤蟆後那種無法掩飾的喜悅,他知道達克烏斯真正求的什麼,而那個存在一直拿那個蛤蟆無可奈何,那種發自內心的情緒是無論如何都表現不出來的,除非那個存在的能力是與情緒有關的? “你那邊就什麼都沒遇到?”達克烏斯有些不信邪,他看著馬雷基斯瞇著眼問道。 “沒有,我當時甚至都不能去操縱幻象,隻能被動的看著。”馬雷基斯說完後就感覺不對,他轉過頭看著達克烏斯的眼睛,就像達克烏斯了解他一樣,他也了解達克烏斯,他知道達克烏斯開始懷疑他了,甚至有些隱隱戒備起來了。 在這一瞬間,馬雷基斯感到有些惱怒,他一時之間都想不到如何去解釋,才能讓達克烏斯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他感覺自己一時間陷入了達克烏斯的節奏,接下來的話他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問。 突然之間馬雷基斯又想到了什麼,如果他被那個奇怪占據的話那幻象最後的結果或許是正確的?因為幻象中那時候的他已經不是艾納瑞昂的血脈了?而達克烏斯篤定著什麼,所以對那個結果不相信,不承認,不顧一切的沖進阿蘇焉的聖火中尋找他? 達克烏斯這會已經站起來了,看著抻懶腰活動身體,其實有些戒備的往後退了。 “我也不知道該去怎麼解釋這該死的一切,但你就不對我在幻象中看到什麼感到好奇嗎?”馬雷基斯看透了達克烏斯的一舉一動,他有些惱怒地說道。 “抱歉,我是真的不想知道,我甚至擔心我聽了後產生一些另外的影響。”達克烏斯警覺的神經更加警覺了,他現在已經隱約的能猜到馬雷基斯在幻象中看到了什麼,他也不知道是該稱贊還是諷刺,他感覺此刻的馬雷基斯太擰巴了,既想著急證實什麼,又不敢問出口,但馬雷基斯行為又從側麵的認真了現在的馬雷基斯就是之前的馬雷基斯,不過又不是之前的馬雷基斯。 達克烏斯又有些後悔帶馬雷基斯來露絲契亞了,馬雷基斯在時間之河中窺探到了一絲無論是確定或是不確定的未來,對於馬雷基斯本身都沒有任何好處,種種懷疑和猜測會不斷的削弱馬雷基斯的力量,馬雷基斯將要麵對那種真正意義上更加純粹的痛苦。 哪怕達克烏斯現在結合馬雷基斯在幻境中看到的景象,把真正的真相告訴馬雷基斯也無法解決,那種純粹的痛苦搞不好會在戰爭準備的過程中擊垮馬雷基斯。 仇恨支撐著馬雷基斯的痛苦與折磨,折磨與痛苦支撐著馬雷基斯的仇恨,這就像穩定的正負極一樣,一旦有一端崩解,那後果是無法想象的,或許馬雷基斯會靠著意誌和信念支撐下去,但誰也說不好會支撐多久。 仇恨就像潮水一樣,一旦褪去露出的就是後悔和不甘,後悔和不甘會像自我責罰那樣不斷的侵蝕著馬雷基斯的內心,隨著而來的還有身體上的痛苦和折磨。 平衡被瓦解了,等待馬雷基斯的將會是…… 達克烏斯光是想想就無法承受,要是他肯定撐不了多久就會崩潰,甚至會不顧一切的組織起力量占領洛瑟恩,進而去阿蘇焉神殿浴火重生,要麼就一刀了斷自己。 “不用解釋了,我相信你。”達克烏斯抬手示意著說道,說完又坐了回去,他再次直勾勾的看著馬雷基斯嚴肅地說道,“總之,你的時間不多了,或者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的陛下。” 馬雷基斯不明所以的看著達克烏斯,他一時間有些沒搞懂達克烏斯說的後半段那句話。 達克烏斯探出右手用手指敲了敲下午夜護甲隨即收了回來,他表情的開始變得扭曲和痛苦,這不是因為他的手指被午夜護甲燙的,而是他之前穿過午夜護甲,雖然他體會不到馬雷基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痛苦,但他還是能與之共鳴一些。 “我的陛下,接下來可要靠你自己了,當然我作為執政官,我會全力以赴的支持你,但你要自己要堅持住,這是誰都無法幫助你的,包括你的母親,你隻能靠著你的意誌克服!如果真的堅持不住就看看陽炎劍,回憶你的英雄父親,艾納瑞昂!別到最後我真的如幻象中的那樣變成了你,那是不是你的命運,更不是我的命運!”達克烏斯決定梭哈了,他什麼都沒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又什麼都說了,他相信馬雷基斯肯定會懂的。 馬雷基斯確實如達克烏斯所預料的那樣,在一刻已經都明白了,他全明白了,他不需要去問達克烏斯什麼了。他已經很確定了,現在的達克烏斯就知道未來關於他的一切,他不知道這個長著酷似阿蘭德裡安外貌的達克烏斯是眾神派來指引他的,或是什麼,亦或是達克烏斯作為老婦人、莫拉依格·赫格的神選,在老婦人那得到了什麼信息。 同樣,馬雷基斯知道達克烏斯為什麼會知道陽炎劍的確切位置了,並選擇帶他來,讓他親手拿回陽炎劍。他也明白了,他在幻象裡看到的都是真的,他在幻象外的感受也是真的,最後?嗬…… “明天還有個大型的聯合活動,這件事很重要,關乎這個世界!我現在作為古聖的烏瑪克向你發出誠摯的邀請。”達克烏斯說的時候又站了起來,伸出手來放到了馬雷基斯的身前。 馬雷基斯在這一刻似乎又完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心理蛻變,他也站起身莊重的伸出帶著護甲的手,控製著午夜護甲的溫度緊緊的握在了達克烏斯的小臂內側。 握了許久,才緩緩分開。 “我撐不住了,我要去睡覺了,對了,接下來露絲契亞的事情解決完後,我得去舊世界我們那群住在樹上的表親一趟,說起來……算了,我去休息了。” 達克烏斯那句話沒說出來,他知道艾索洛倫的阿斯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馬雷基斯曾經統治舊世界殖民地時期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