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烏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圓形刻盤,研究了好長了一會。
  圓形刻盤分為內環、外環和外圍的蜥蜴人象形文字圖案,內環用石雕的獸頭是歪的,需要回正,才能激活刻盤的機關,但用外力轉動是無法讓內環刻盤的獸頭回正,需要按照順序按動外圍的蜥蜴人象形圖案讓其回正,調整成水平線。而關鍵點就在內環、外環和外圍的連接線條上。
  問題是與某款遊戲不一樣的是,刻盤外圍一圈的圖案有30個之多……內環、外環和外圍的連接線條有16條,而且還沒有顏色提示。
  說白了這就是一道幾何題,問題是這個題隻有達克烏斯能做,誰讓他是古聖的烏瑪克呢,而且他認為機會隻有一次,按錯了搞不好直接拉閘。
  後麵一眾跟著研究的成員們也在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會蜥蜴人語對刻盤不了解,會刻盤的不了解蜥蜴人語。
  “大人,是不是……財富的意思?”雷恩遲疑地問道。
  “應該不是,需要校準,才能打開。”過了片刻,達克烏斯才緩緩說道,隨後他就伸出手,示意給他東西。
  站在打達克烏斯斜後方的科洛尼亞很快的反應過來,從懷中掏出本子和筆遞給了他,他接過東西後開始寫寫畫畫起來,他先在紙上畫了一條一字線。隨後舉起本子歪著頭對著歪著的內環線條畫了起來,畫完後又在下麵把外環的線條畫了出來。
  搞完這一切的達克烏斯把紙撕了下來,又從腰間掏出了刺刃把紙上的內環圓圈切了起來,把獸頭調整成水平狀態後放在了紙張的外環內,接著又轉動紙張調整外環的線,很快內環和外環的線條被校正了。
  6條聯接內環和外環的完整線條顯現了出來,其他的交織在一起的線條則是廢線和斷線,達克烏斯又往後退了一步,把紙舉在前方,視角、紙張和刻盤形成了三點一線,接著他又揮手示意雷恩靠過來。
  “把對應的圖案寫下來。”達克烏斯說道,他估計事情沒那簡單,對應的圖案應該不是隨便按的,應該像雷恩所表達的那樣,這6個對應的圖案應該能組成一個單詞,按照單詞的順序才能正確的激活刻盤。
  這就有點難為達克烏斯了,他雖然能自動識別蜥蜴人的象形文字和單詞,但無法把這些單詞組合起來。隻有這些單詞準確的組合起來,他才能自動識別其中的意思,而組詞這個活隻有雷恩能做。
  “走了,去看看另外的那個。”等雷恩把6對應的圖案記下來後,達克烏斯揮了揮手說道,他知道雷恩接下來的活可大了,一時半會搞不完,在這乾杵著純浪費時間。
  接下來這個就有簡單了,但也不簡單。很明顯之前有人來過,並且瞎按過,所幸有一個還沒按,應該是之前按的不對,最中間那個鎖死了。
  呈現在達克烏斯眼前的是25個方塊,由縱5橫5疊加組成,除了最中間那個,每個方塊都有對應的顏色和蜥蜴人象形數字。觀察了一會找到規律的他開始哢哢按起來了,他每按一次方塊都會顯現出不同的顏色和不同數字,但這根本難不倒他,他隻需要保持每一行、每一列與每一斜行都有一個顏色和1到5的數字。
  把其他25個方塊調整好的達克烏斯抽出猩紅之劍,深吸一口氣,開始按動最中間的激活位。
  其他的成員也抽出武器戒備了起來,但通道內並沒有出現滾石、噴火和水淹之類的陷阱,隻有機關後麵轉動開啟的聲音。
  很快,門被打開了。
  盡管門內的空間有限,卻充滿了活力和創意,每一寸地方都被充分利用了起來,像是一個聚集了智慧和技藝的聖地。墻上的鉤子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從刀劍到弓箭,每一件都散發著歷經滄桑的氣息。在一個角落,一個陳舊的鐵製貨架上陳列著各種防具,護甲的光澤早已被歲月的痕跡侵蝕,卻仍然顯露出昔日的輝煌。每一件擺放在這裡的裝備,都像是一個個故事的見證,講述著曾經的冒險和挑戰。
  房間中央放置著一張寬大的工作臺,上麵堆滿了飾品和寶石,這些材料似乎是一個學者和工匠的努力結晶,記錄著無數實驗、設計和製造的心血。
  達克烏斯感覺自己的猜想可能是正確的,這些不會用來作戰,而是用來的收藏的裝備、武器和飾品應該屬於某個特定的被遺忘世界或時代。
  “去看看能不能識別出裝備的能力。”沒有理會一眾成員驚詫的目光,達克烏斯看向他的三幻神說道,之後他又揮了揮手示意成員們四處看看。
  “可以,但……很奇怪……”科洛尼亞撫摸著一件盔甲的輪廓猶疑道。
  “能用就行!”達克烏斯果斷的把事情定了性,同時也在示意他的姐姐不要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說完他就把身前的鷲盾舉了起來,之後調整身形做出防禦狀對著弗拉奈斯揮了揮手。
  正要把手伸向雙刃斧的雷恩手停了下來,他的腦海裡突然回響著一道迅捷而又沉悶的低語,他思考了片刻後,把視線注視到一個角落中隨後向那裡走去。
  當雷恩走到角落裡時,達克烏斯的盾牌上發出了劇烈的震動聲,隨後弗拉奈斯握著戰戟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可以啊。”達克烏斯贊嘆道,他感覺出了鷲盾的不凡,盾牌上麵似乎帶有一個力場,弗拉奈斯的狀況就是最好的證明,過了片刻正當他要喊吉納維芙來試試的時候,他發現了不對勁,本應該站起來的弗拉奈斯掙紮了半天也沒有站起來,而且嘴裡還湧出了鮮血。
  “什麼情況?”達克烏斯趕忙把盾牌扔在了地上靠了過去查看起來。
  正在查看物品的阿麗莎也靠了過來治療她的哥哥。
  “大人,剛才有一種……無法抵擋的傷害侵蝕了我,咳咳……我感覺我體內的器官都移位了。”緩過來的弗拉奈斯艱難地說道。
  另一邊的雷恩已經從角落中翻出一個被鎖起來的無封麵書籍,他把書的正麵舉到眼前,下一秒,鎖自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