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五.紅毒河會議(2 / 2)

  當初馬雷基斯都不知道這回事,直到達克烏斯與他提到過一次,他才意識到這個東西的嚴重性,這個東西甚至能對他造成致命威脅,但他不能引起的他母親的注意,不然靈魂匕首就真的從一把玩具變成利器了。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和她的關係怎麼樣?”馬雷基斯沒有斥責安娜薩拉,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就憑安娜薩拉和他母親現在的關係,安娜薩拉能把靈魂匕首要回來嗎?

  “不怎麼樣……在艦隊出發後,她試著把手伸到了克拉卡隆德,都被我擋了回去。就像之前那樣,我永遠搞不懂她的動機。我知道她一直在覬覦奧蘇安統治,這甚至比我們……都要早……還要久,但也許,她看到了讓納迦羅斯陷入混亂的好處會比現在要多?”

  安娜薩拉說到最後語氣中帶著一絲茫然,盡管她與莫拉絲很熟悉,但她真的搞不懂莫拉絲在做一些事情時候的動機,她總感覺莫拉絲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動機,而是隨心所欲,充斥著混亂和扭曲。

  “她的理智僅限於必要的範圍內,僅此而已,她曾經不止一次試圖巧妙或直接地篡奪我的權力,這對我來說並不新鮮,更令我擔憂的是她那矛盾的心理。”馬勒基斯耐心解釋道。

  “那……達克烏斯?”

  “嗬……就是因為達克烏斯。”馬雷基斯戲謔地說道,他心裡一清二楚,他知道達克烏斯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著他,而這種影響是他母親最不願意看到的,就像他妻子的遭遇那樣。用達克烏斯的話就是路線之爭,搞不好那把靈魂匕首……他摒棄了腦海中的思緒,接著說道,“達克烏斯曾經對我說過,當人在某種模式下取得成功後,就會信奉那種模式,始終認為那種模式是對的,尤其是取得重大成功的情況下。

  並且認為還會再次取得成功,如果沒有成功,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而她就是這種典型,當然……我們都是。”

  馬雷基斯說到最後笑了出來,他知道達克烏斯當時說出這話僅僅是在內涵他,諷刺他,但並不妨礙他把這話說給別人聽,笑完後他伸手示意還在賠笑的安娜薩拉繼續坐。

  雖然安娜薩拉作為莫拉絲的閨蜜,馬雷基斯作為莫拉絲的兒子,但並不妨礙他倆在背地裡內涵莫拉絲。

  “至於達克烏斯?事實是,我並不擔心他,也許他是我唯一不害怕的存在。你也知道,其他的杜魯奇都是軟弱且貪婪的,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我打倒,但我始終不認為他是一名杜魯奇,他與杜魯奇有本質上的區別,他身上的仁慈和慷慨是所有杜魯奇都不具備的。

  如果有一天,他想取代我,那就來吧,我把我所有能給他的都會給他,就像現在傳言中的那樣,我會履行屬於父親的責任。”馬雷基斯磨搓著燈身的同時傾述著,說到最後他還開了句玩笑。

  然而,安娜薩拉有些惶恐了,在她看來,馬雷基斯的幽默甚至比憤怒更可怕。就像她既了解又不了解的莫拉絲那樣,她同樣了解馬雷基斯,她知道她要做的就是聆聽,而是不是搭話,或是去試著解釋什麼。

  “盡管我很長壽,但我還是會死。這不是對死亡的偶然恐懼,而是一種始終存在的認知,在我父親戰死後,在達克烏斯出現之前我從來沒被愛過。阿蘭德裡安雖然是我的摯友,但我感覺差了些什麼,可能是身份上的差距造成了不可逾越的鴻溝?盡管……阿蘭德裡安很懂我。而那些為我服務的人,除了你們這支赫爾班家族之外,是出於恐懼而不是尊重而服務我。至於赫莉本……嗬……

  我想知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親愛的安娜薩拉,我是否應該更加努力地爭取他們支持我的事業,而不是強迫他們為奴?”馬雷基斯還在傾述著,但他說的內容在安娜薩拉聽來越來越離譜。

  安娜薩拉知道這些內容不應該被第三個人知曉,或者說壓根就不應該讓她知曉。在她的認知中以前的馬雷基斯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達克烏斯到底做了什麼?或是在露絲契亞大陸的那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對眼前的馬雷基斯感到如此的陌生。

  “過去的記憶讓我煩惱,過去正在回歸,生命在不斷重復,輪回不斷的再往復,生、死、重生。一直如此,從我的時代之前,或許又直到終焉。神有起有落,被崇拜又被拋棄,凡人的生命就像世界的心跳一樣流逝。

  或許你也能感覺到有些事情正在改變,就像血和鐵的味道一樣,過去的日子讓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光。現在我們的人民已經陷入軟弱和骯臟之中,我們變得又胖又懶,成為一群愚笨的野獸,不再適應我將提供的偉大命運,這不應該是我向我父親致敬的方式!”

  “我怎麼記得以前聽過你說過這樣的話,尤其是上半句,而且還不止一次?”點著頭附和的安娜薩拉在腦海中想著,當然這話也就能在腦海中想想,她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