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們怎麼做?裝回去?”達克烏斯的話雖然聽起來俏皮,但威廉三世聽出了更多的含義,他沉思片刻後緩緩問道。
“裝回去!”達克烏斯肯定地說道,見威廉三世的表情發生變化後,他又接著說到,“但不是現在,也不是不久後,而是很久後,我要把構造體挖出來,帶出瑞克領,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麼做有很多好處,起碼瑞克領的民眾不用擔心有一天尼赫喀拉人帶著一個復製品啟動構造體,讓構造體在瑞克領肆無忌憚的橫沖直撞。”
“對了,聊了這麼多,我們似乎忘了自我介紹。”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的達克烏斯說完後站了起來整了一下袍子,等威廉三世也站起來後,他嚴肅地說道,“達克烏斯·赫爾班,勞倫洛倫女王的永恒節日領主。”
同樣站起來的德魯薩拉詫異的看了她愛人一眼,還沒等她思考些什麼,她聽到達克烏斯接著說道。
“這位是我的未婚妻,高階施法者德魯薩拉,也就是你們獵巫人所謂的巫師和女巫。”
“或許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能控製的,我叫威廉·馮·奧斯特瓦爾德,西格瑪教派的大神官,他們都習慣稱呼我為威廉三世,至於你想怎麼稱呼,你隨意。”威廉三世知道達克烏斯最後一句是在內涵他,但他沒有理會,而是進行自我介紹。
威廉這個名字在帝國很普通,就像漢斯、保羅、奧托等等,一個很普遍的名字,被稱呼為威廉三世不是因為威廉是貴族,雖然名和姓中間的馮是最好的證明,也不是因為他的父親和祖父也叫威廉,而是之前也有叫做威廉的大神官,到了他是第三位,所以被稱為威廉三世。帝國的後續歷史中有一位叫做威廉三世的瑞克皇帝,也就是卡+8的祖先,但那是另一個體係,皇帝是皇帝,大神官是大神官,一個是宗教一個是世俗,就像中世紀那樣。
這個世界的宗教很神奇,比如卡卓因,也就是鳳凰守衛隊長,他年輕的時候非常的傲慢,桀驁不馴,英俊、富有、強大、自負,他就是阿蘇爾貴族中的典型。沒有他不會製造的謠言,沒有他不會操作的陰謀。據說,他的性格如此狹隘,要不是違背傳統,他的家人早就想把他趕家族。
去阿蘇焉聖殿朝聖,是所有阿蘇爾貴族應該至少經歷的一次旅程。卡卓因同樣如此,自負的他進入了阿蘇焉聖殿最核心,最神聖的位置,這或許是他一生中最嚴重的傲慢表現。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裡目睹了什麼,當他重新出現時,他還是卡卓因,或者說不是之前的卡卓因,他就像變了一個精靈。他的額頭上有發光的阿蘇焉徽記,標誌著他是造物主的受膏者。從那天起,他放棄了世俗的一切,成為了鳳凰守衛,從那以後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過,卡卓因並沒有直接成為鳳凰守衛的隊長,就像阿蘇焉之子中的加維諾一樣,等他成為隊長的時候都是芬努巴爾統治的第221年了,也就是帝國歷2384年,但這並不妨礙他以鳳凰守衛的身份參加芬奴瓦平原之戰。
威廉三世與卡卓因的經歷大同小異,在成為西格瑪牧師前他是一名貴族,但比貴族身份更被人熟悉的身份是酒鬼。說白點就是一酒蒙子,懵到他的家人和朋友都躲著他,半醉半醒的他易怒,並帶有非常嚴重的暴力傾向,酒後耍酒瘋鬥毆的什麼的更是時常發生。
成為西格瑪牧師後,威廉三世像卡卓因一樣,他還是威廉,或者說不是之前的威廉,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但與卡卓因不同的是他的額頭上並沒有西格瑪的錘子徽記。他從最普通,普通到在西格瑪大教堂隨處可見的低階牧師做起,一路做到了最高級別的大神官。
大神官是西格瑪教派的精神和教會領袖,也是帝國最重要的宗教官員,通常大神官是從戰鬥牧師選拔,是通常,偶爾也有例外。大神官是帝皇最堅定的盟友和最值得信賴的顧問之一,但這話是官麵上的話,其實同在阿爾道夫的瑞克皇帝和大神官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原因嘛,還是出在權利分配和政治分歧上。
除了大神官頭銜外,還有一些其他的頭銜,比如帝國神學家、大誦經師、阿爾道夫大祭司等等,同時大神官也是選舉人之一,盡管大神官無法擔任帝國皇帝,但手裡有關鍵票,由於西格瑪教派的總部就在阿爾道夫,所以這一票也被視為瑞克領的票。
威廉三世的前任維爾格裡姆三世,在帝國歷1979年的時候拒絕承認還是孩子的瑪麗恩堡女選帝侯瑪格麗塔,指責瑪格麗塔是私生子,最後隻產生了一個沒人投票的人作為皇帝。到了這個時候帝國的體麵和製度徹底崩潰,帝國作為一個統一的政治實體徹底不復存在,數個選帝侯擁兵自立,征戰不休,他們不停地宣稱更多的王國、城鎮以及各種各樣的頭銜,整個帝國都因不停的戰爭陷入了一片混亂,直到馬格努斯出現。
盡管威廉三世是大神官,但他在阿爾道夫政治影響力超過了在宮廷中並不受歡迎的路德維希,這也是在路德維希選擇投降的時候,阿爾道夫還在支撐的原因。
重新坐下的達克烏斯雙手捧著茶杯的邊緣,感受著剛煮好熱紅酒的熱量,但他並沒有要喝的打算,更沒有想說些什麼,此刻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威廉三世身後不遠處的一把錘子上。
“蓋爾·瑪拉茲?”
“是的,你了解這把錘子?”
“當然。”達克烏斯說了一個威廉三世聽不懂的雙關語。
“需要我把它拿起來看看嘛?”
“沒興趣,因為我知道真的在哪裡。”達克烏斯感覺威廉三世這句話挺雙關的,有兩種表達方式,一個是字麵意思,另一個是也是字麵意思。就是拿的方式有些講究,蓋爾·瑪拉茲距離威廉三世說不上遠,也說不上近,但距離他剛剛好,威廉三世完全可以抄起蓋爾·瑪拉茲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砸在他的天靈蓋上。尋思到這裡,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威廉三世的臉色變了,達克烏斯說的話再直白不過了,這句直白的話直指西格瑪教派最核心的秘密,他拿在手裡的水壺隨著他情緒的失控抖了起來,原本要倒進他杯子裡的熱紅酒灑在了桌麵上,看了一眼桌麵後,他快速的調整了情緒抬起頭直視達克烏斯的雙眼認真地說道。
“所以……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啊,朋友這個詞讓我陷入了回憶,我想到了我的第一位人類朋友,他隻是一個村長,掌管著一個不大的村子。我很喜歡那個村子的氛圍,沒有階級,沒有束縛,孩子們可以在長屋中盡情的玩耍和喧鬧。盡管不時有敵人出沒和物資匱乏的情況,但那裡的村民很滿足,客隨主便。”達克烏斯說完後,對著威廉三世舉起了杯子示意,隨即仰頭一飲而盡,辛辣甘甜的熱葡萄酒順著他的喉嚨進入了他胃中,香料留在他的嘴中不停的咀嚼著。
見達克烏斯沒有直接回應後,威廉三世控製住顫抖的手把熱紅酒倒入杯子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他舉起杯子,對著達克烏斯示意後,就像他年輕時那樣,仰頭把滾熱的酒水一飲而盡。
“朋友……你是我的第二位人類朋友,我的朋友,絕望的日子需要絕望的行動,或者說,騙局!是的,騙局,這就是問題所在,是不是?”
“我不能明白你在說什麼,我的朋友。”威廉三世有些慌了,他咳嗽了起來,平常的他可以不用低下頭就能找到袍子裡的手帕,但他現在低下了頭,然而避開達克烏斯視線的他感覺自己無法把目光從達克烏斯的審視中移開,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塊在屠夫砧板上的肉塊,等待著屠刀砍下。他很清楚達克烏斯在說什麼,他思考片刻後說道,但說完後他就有些後悔了,他說話的方式證明他的欺騙。
“除了這把錘子,你剛才向這座的城市的一半人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尤其是在我把你的客人挫骨揚灰後!”
今天少整點,這兩天作息有點亂,好久沒喝威士忌了,今天買年貨的時候買了一個紅牌,現在有點上頭,溜了,趁這個勁睡覺去了,打完嘴炮就開片了,這段就過去了,爭取月底回新世界,我好像一月初就說過這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