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三.似乎在整1些很新的活(八K)(1 / 2)

隊伍沿著古道前行,很快就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了連接太陽區和霜降區的橋,但隊伍並沒有馬上過去,而是停了下來。

達克烏斯之所以選擇來這裡是為了會一會『護橋者』阿薩諾克,畢竟這位在他看來是一位不朽的老怪,至於過橋……他沒想過。據他所知,連接兩個大區的橋最早是座石橋,隨著歲月的更迭,現在的橋由搖搖晃晃、破碎不堪的木板和交錯的藤蔓編織而成,其中許多塊木板已經損壞了。

有著高等施法能力的阿薩諾克還在橋上施放了幻術,使部分木板隱形,當然這沒什麼,最坑的是他用幻術把空缺的木板補上了,使其看著就像真的存在木板一樣,可一旦踩上去……就是落水聲。

除非闖入者有著老海狗在甲班上如履平地的本事,在藤蔓上進行平衡桿走鋼絲的雜技表演,或是能通過一些技巧看穿幻術,不然闖入者就會從橋上掉進德姆斯特河水中,別說闖入者了就是來往的艾尼爾不注意也會掉下去……

而且,這德姆斯特河也有門道,落水者無論死活都會被沖到位於霜降區的西岸。

阿薩諾克雖然守在這,但不是像達克烏斯所尋思的那種,披著蓑衣手裡拿著魚竿坐在橋邊垂釣著,等著闖入者的到來,或是像門神一樣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他平常住在河穀下方的巖洞中,如果他聽到艾尼爾的叫罵聲,他就會回應,並從巖洞中出來,而且出來的方式非常有逼格!有時他會在闖入者過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出現在闖入者的麵前,原因嘛……找樂子。

精通陰影係法術的阿薩諾克會搭建一座連接著暗影與怨恨的橋,出現在現實的藤橋附近。對了,這個法術叫陰影之橋,說是跟橋有關,也確實和橋有關。但這個橋隻存在陰影和烏爾枯之風中,沒有第二視覺的普通生物是看不到的,隻能看到施法者如閃電般出現,就像達克烏斯的神奇靴子一樣。

達克烏斯來這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讓阿薩諾克教女術士們學會這道法術,畢竟陰影係法術在納迦羅斯也是顯學,但魔法這個東西向來講究的就是一個千奇百怪,總有些施法者能研究出自己的獨門絕活。

這個陰影之橋魔法神奇就神奇在能穿越實體,或許超載使用的話會形成一道傳送術。

如果,落水者的叫喊聲不是艾爾薩林語(eltharin),那就得看阿薩諾克心情了,畢竟他是護橋者,不是什麼海邊沙灘上的安全員。

達克烏斯不準備再往前走了,他直接選擇在古道上紮營,把杜魯奇的營地部署在不那麼寬的古道上,延綿數百米。而熟悉勞倫洛倫環境的艾尼爾則部署在古道旁邊的林子中,他可不希望明早點數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些,當然少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突然多出來一些……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

等達克烏斯帶著一些主要的精靈到訪藤橋時,他隱約看到一個披著由樹葉和藤蔓組成的棕色皮草,拿著金銀樹杖的背影正在橋對麵對峙著。

“那就是阿薩諾克,與他對峙的應該是人類闖入者。”跟在達克烏斯身旁的凱亞小聲說道。

勞倫洛倫就沒有哪個艾尼爾不認識阿薩諾克的,凱亞與阿薩諾克同為高階施法者更沒理由不認識。

達克烏斯選擇停留在了那裡,並且精靈們也很配合的以他為中心排成一排,在已經昏暗的森林中看起來就像突然冒出來很多精靈一樣。

或許是礙於阿薩諾克的強硬,或許是看到了橋對麵這唬人的陣勢,那幾個與阿薩諾克對峙的人類闖入者選擇灰溜溜的離開了。

達克烏斯轉過頭看了身邊艾尼爾們一眼,塔洛斯還是那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像一個憂愁的王子,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之後他又看向了凱亞。

“他們應該是從速林堡出發的,試圖通過這裡去太陽區尋找能治療瘟疫的月光花。”凱亞沉思了片刻後凝重地說道。

達克烏斯點了點頭,他知道那幾個人類闖入者應該在玩一種很新的遊戲,比如……跑團?在月光花被證實可以有效抑製瘟疫後,在人類世界本就非常稀少的月光花一下變成了有價無市的存在。據瑪瑞斯特的內線回報,月光花最高價格在哈根多夫達到了5金幣,塞森蒙德和米登海姆更高,一度達到了8金幣,這是金幣啊,這什麼購買力?搞的他都有些心動了。

“如果論點成立的話,那也就是說……這裡通不過的話,那他們還會選擇別的地方通過,畢竟德姆斯特河很長,總有能通過的地方,運氣好的話他們穿越過樹林到達塔爾·利塔內爾的外圍獲取一些月光花。”

馬拉努爾把他的判斷說了出來後,得到了在場的精靈的認同。艾尼爾們更是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那金銀樹可是他們的聖地,是神聖的。

“說是冒險,其實就求些東西,無非財富和名聲。”達克烏斯給那幾個人類入侵者打上了標簽,說完他轉頭看向發呆的科洛尼亞。

“啊~看來我們有樂子了。”回過神來的科洛尼亞轉頭看向達克烏斯後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並開口笑著說道,說完又看向身旁的雷恩、科威爾和吉納維芙。

帶著兜帽的吉納維芙舌頭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她除了在比約恩部落斯科約德看到一些人類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與人類打交道了,她在船隻短暫停靠薩爾卡的時候並沒有下船,現在她喜歡的元素全集齊了,人類、黑夜,當然還有那刺激的冒險!

達克烏斯看到吉納維芙的表情後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知道吉納維芙在隊伍登陸舊世界後就有些不開心,這片森林並不能讓吉納維芙隨意活動,找些樂子。這幫與亡靈戰鬥過的艾尼爾能容許吉納維芙站在這裡,完全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隨後達克烏斯又對雷恩和有些抗拒的科威爾點了點頭,他再次露出微笑,他知道科威爾為什麼會這樣。用科威爾的話說就是與雷恩一起冒險準沒好事,之後就舊事重提那次在露絲契亞大陸潛入剝皮佬營地的事情,打開暗門吸到那股窒息綠氣的場景更是被科威爾描繪的惟妙惟肖,都成了餐桌上的保留項目。

“這是?”凱亞有些不解地問道。

“跟過去,順著那些闖入者的痕跡,去速林堡獲取一些信息,或是找到他們能穿過德姆斯特河的位置。”

“你也跟著去,他們需要熟悉森林情況的艾尼爾指引。”凱亞先是點了點頭,隨後果斷看向一位被瑪瑞斯特女王派來的風影獵手說道。

比普通艾尼爾魅影行者還高一級的風影獵手點了點頭,隨後這老四位搭檔再加上一位斥候弓箭手的跑團小隊成立了,法師、戰士、刺客和弓箭的配置齊了,典型的戰法牧體係。

科洛尼亞不僅能充當法師,還是擔任牧師,她現在已經快徹底掌握八風了,陰影、死亡、火焰和野獸係魔法是納迦羅斯顯學,到了露絲契亞大陸後更是學到了金屬和生命係魔法的精髓。現在就差光明係魔法了,不過也大差不差,畢竟她能在運用德哈的同時甚至還能反向操縱奎許,或許要不了多久,地獄之災家族就會出一位實力不亞於族母安娜薩拉的施法者。

這五位組成的跑團小隊並沒有出發,而是反向折回了營地,去取一些東西,比如在塔爾·利塔內爾時準備的人類武器和服飾。這些東西都為了應對在霜降區可能遇到的情況準備的,至於麵容就更簡單了,陰影係法術中有一個外形幻象的法術,可以對施法者和固定的目標進行偽裝。

而且現在還沒到帝國歷2300年,帝國的人類施法者都是野路子,即使是正正八經的路子在達克烏斯看來也就那回事。如果真的有人類施法者能識破,那就更簡單了,陰影係法術中不僅有外形幻象法術,還有施加幻象和迷惑法術。他就不信了,這片區域居然還能有比科洛尼亞還強大的施法者。

隊伍停留了片刻後,繼續向藤橋前進。趕走人類闖入者的阿薩諾克注意到了隊伍的到來,他再次施展陰影之橋,從橋對岸閃現到了隊伍的這一邊。

“我就知道你會來。”阿薩諾克看著凱亞麵無表情地說道,接著他看向了悶悶不樂的塔洛斯,他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露出了悲傷的神色,但他沒有說什麼,而是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阿薩諾克雖然是所謂的隱士,但他生活在勞倫洛倫中,他知曉勞倫洛倫發生的一切,而且這道藤橋在某種意義上說也是信息的連接點。

“你就是達克烏斯?”阿薩諾克看向站在那裡的達克烏斯問道。

達克烏斯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麵帶微笑地做了一道古典時代的精靈貴族禮。

阿薩諾克愣了一下,身體也隨之顫抖了一下,隨後緊繃的身體僵硬地做著同樣的禮儀回應著達克烏斯。他已經好久,久到很久沒做了,久到他與莉安德拉分離後就沒有做過了。雖然塔爾·利塔內爾城內的城邦精靈也會做,但他從來到勞倫洛倫後就沒去過塔爾·利塔內爾,他就像自我放逐一樣當起了隱士守護著這道橋。

“現在談論以前的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們是要過橋嗎?”

“雖然時代已經變了,但過往還在不斷回響著,影響著現在的我們。站在我們麵前的你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且還有很多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精靈,比如……你熟知的莉安德拉·阿西諾。”達克烏斯麵帶微笑平淡地述說著。

阿薩諾克滿頭都是已經打結的臟辮,給達克烏斯一種哪怕是久居河邊也不洗頭的感覺,他蒼老且堅毅的麵容上紋滿了在人類看來是無意義的紋飾,但達克烏斯知道這都是精靈的符文,喉嚨位置的符文更是代表著荷斯。他身上的穿著帶著林地親族的元素,哪怕活了四千年,身材也不枯槁,反而健碩有力,隨著達克烏斯的話語,他握著金銀樹杖的手和露在外麵的胳膊更是激動的青筋暴漲。

“阿蘇焉的火啊,莉安德拉?她……她還活著?”阿薩諾克的身體再次顫抖,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的。”達克烏斯隻是試一下,他無法判斷莉安德拉與阿薩諾克的關係,畢竟當時的情況很復雜,屹立在肥沃丘陵平原的科爾·瓦納斯在復仇之戰剛開始就被矮人攻陷了,而後莉安德拉再次組織重建科爾·瓦納斯,結果又被矮人攻破了。復仇之戰的跨度持續了六百年,他哪知道這其中具體發生了什麼。

在達克烏斯看來這是五五開概率,阿薩諾克或許是莉安德拉的仰慕者?或許與莉安德拉存在某種分歧,導致他倆在勞倫洛倫的時候都沒有碰上麵。而且他也很雞賊,他隻說是的,他也沒告訴阿薩諾克,莉安德拉在哪。

“她……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天已經黑了,我邀請你們去我那裡做客。”阿薩諾克難掩激動的語氣說道。

“讓我們先等一等,我的人要過橋。”達克烏斯知道阿薩諾克的居所在河穀下方,他去之前要等跑團小隊過河。

結果,還沒攀談幾句,以科洛尼亞為首的跑團小隊就重返折返了回來,他們穿著人類的服飾,佩戴人類的武器,那位風影獵手更是把從不離身的弓交給了同伴保管換成了人類的垃圾玩意。

“這是?他們……”阿薩諾克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們要跟著剛才那幾個離開的闖入者去獲取一些信息。”達克烏斯耐心解釋的同時轉頭看向了為首的科洛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