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一名叫達克烏斯的杜魯奇是杜魯奇首席執政官,杜魯奇們都尊稱他『達公』。
自詡奸奇神選的達公常常對身邊的杜魯奇說,他最喜歡呼風喚雨、能大能小、變化萬端的奸奇。他在自家大門前的石柱子上雕刻了一對神鷹,代表著萬般變化的奸奇,鷹頭高高抬起,瞪著眼、張著嘴、舞著爪,樣子非常威風。
屋頂上也有一對神鷹,麵對麵,正在搶一顆象征著變化的寶珠。園裡麵也到處都是鷹,石頭上、墻壁上、臺階上都用鷹的圖形來裝飾。此外,屋子裡麵的家具、吃飯的餐具、睡覺的寢具都和鷹有關。
喜歡奸奇對達公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不但住的地方隨時隨地可以看到神鷹,他的生活起居也離不開神鷹。他每天一有空閑就畫畫、寫字,畫的是神鷹,寫的也是神鷹。
一天,達公來到了混沌魔域,突然風雨大作,電閃雷鳴。他被嚇到了,急忙查看情況,沒想到這時奸奇以神鷹的方式落在他肩頭上。
達公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他見無處可逃,嚇得麵如土色,癱倒在地,不省人事。奸奇瞧著被嚇昏在地的達公,感到莫名其妙,隻好掃興地離開了。
其實,這個達公並不是真的喜愛奸奇,他隻不過是喜歡那種似奇非奇的東西,借以在眾人麵前表現自己而已。這個故事用很生動的比喻,諷刺了名不副實,表裡不一的達公式人物,揭露了他們隻唱高調,不務實際的壞思想、壞作風。
達克烏斯現在與故事中的達公差不多,但他還沒被嚇得麵如土色,癱倒在地,不省人事。他那混亂的大腦中有些不理解,他身邊的景物看起來明明是納垢的地界,為什麼奸奇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現在能萬分確定,站在他肩膀的烏鴉就是奸奇。
奸奇聽完達克烏斯的話後不再發出歡笑,眼神中帶著一股莫名其妙、荒誕和匪夷所思。而且變成了激動的呼吸,並從喙裡誕下液體。
“你說句話啊。”達克烏斯現在是真的沒咒念了,奸奇都落在他肩膀上了,他能怎麼辦?精靈神組團來撈他?還是古聖?他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吾乃命運之主……吾看到萬物的結局……吾看到……”奸奇再次發話,但祂的眾多聲音正隨著祂每一次下降逐漸減少。說到最後奸奇停頓了,鴉頭猛地看向了達克烏斯的雙眼,祂凝視著達克烏斯的雙眼。此刻命運之主居然無法洞察到達克烏斯的命運,但卻看到了更多令祂狂喜的變化。
達克烏斯感受到了奸奇的視線,他的雙眼似乎成為一個神秘的焦點,引起了命運之主的好奇。一種與宇宙規律相悖的力量開始湧動。在這神秘的交流中,宇宙的規則似乎被打破,變化的旋律變得更加復雜。
“變化,是吾所追求的。在你的存在中,吾看到了那些讓吾喜歡的變化。你也是創變者,也是吾命運之主的挑戰者!”
與此同時奸奇再次發生了變化,祂剛才準備用瘋狂和失智來眼前給祂帶來諸多變化的凡人,當凡人的肉體消亡時,凡人的靈魂會被帶到祂的大廳,並永世為祂服務。但祂發現這樣的變化比祂現在看到的變化要少,於是祂的計劃和設想再次發生了變化。
達克烏斯感覺烏鴉又發生了變化,烏鴉的眼睛開始凹陷,燃燒著紫藍寶石般的火焰。同時他身旁的場景也發生了變化,他肩膀上的烏鴉不見了,轉而一個帶著兜帽看不見的臉龐的雙足人形出現在他的身前,兜帽者向他伸出了手,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就在他的手搭在兜帽者的手上的那一刻,場景再次發生變化,他隨著兜帽者沿著從未見過的道路走去,去了一個就不應該存在的地方。
最後,達克烏斯與兜帽者進入了一道大門,隱約間他窺探到了許多寶座,其中四個寶座尤為顯眼,還有一些寶座已經被遺忘了。
“這是古代諸神的寶座。”兜帽者用嘲弄的口吻指著被遺忘的寶座說道。
達克烏斯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心靈之殿,被這些寶座所包圍,每一個都是一種情感和智慧的象征,有偉大、有愚蠢、有一無是處、還有莫名其妙。迷霧彌漫,荒謬的笑聲回蕩,仿佛是一場迷惘的夢境。他不禁感到一陣迷茫,他的思維在愚蠢的氛圍中變得混亂,如同一陣無形的旋渦將他吞噬。
兜帽者那不見的麵容中露出了一張嘴,做著微笑的動作,達克烏斯在這微笑中仿佛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意,所有的憐憫和所有的殘忍的幽默。
“難道你不好奇,除了這扇門,就沒有別的門了嗎?”
“這裡充斥著混亂、權利和爭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這一道門。是的,隻有這一扇門,門後隻有一個王國。”達克烏斯的大腦在不斷的翻湧著,但他知道眼前的兜帽者誰,他知道門口的東西是什麼,他也知道兜帽者為什麼帶他來這裡,讓他看到這些。
兜帽者讓達克烏斯看到了亞空間的本質,亞空間內不止有混沌邪神,還有那些被凡人信奉的諸神,他所看到的寶座代表著對應的諸神。
亞空間位於所有理性和現實光芒的照耀之外,在那裡,混沌諸神在一場永無止境的權力鬥爭中相互對抗。如果一位混沌邪神的力量不斷增強,其他的混沌邪神會開始密謀反對祂,共同的目標會把不同的力量聯合起來。
但即便如此,每位混沌邪神都會確保自己從這些不可靠的聯盟中脫穎而出,以獲取更多的利益。這種對霸權無休止的追求被稱為『偉大遊戲』。在這個無休止的對抗中,沒有哪個神能夠表現得像奸奇一樣出色。盡管奸奇的軍隊經常會在戰場上被擊敗,但奸奇喜歡操縱其他混沌邪神,折磨不斷肆虐的恐虐或無休止地引誘驕傲的色孽。
而那些凡人說信奉的諸神隻能……
“凡人看到的太多,卻理解的太少,而你……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你居然沒有變得瘋狂。”兜帽者大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千種聲音的回蕩,隨後祂感嘆道。
“就像諸神的欲望與渴求塑造了凡人世界一樣,凡人世界也通過他們的行為和願望塑造了諸神的世界。諸神與凡人的世界相互交織,相互影響,而我們的行為和願望成為這交織中的線索。但我不是誰的信徒,我也不是誰的追隨者,我隻相信我自己,或許我也是我看到了本質後,沒有陷入瘋狂的原因。
我不會在永恒裡尋找光明,或許擔心遇到黑暗,因為永恒既不是光明,也不是黑暗,如果用一種顏色形容的話,應該是:灰,混亂中的灰。我有些理解著這個世界的本質了,雖然我們的路不通,但最後殊途同歸,變化,萬般的變化,重要的是這些變化附合我們的變化。”
此刻達克烏斯的腦海不再充斥著混亂,他也沒有像凡人那樣被這種種沖垮,變成瘋子或是不可名壯物。此刻他的頭腦格外的清晰,他也符合奸奇的對他的期待,他看到了這世間的本質和變化。
“變化是宇宙的常態,它貫穿著時間的長河,涵蓋了一切存在的過程。從微觀到宏觀,無論是行星的爆炸、星係的形成,還是春天後大地的萬物勃發,都是宇宙中持續不斷的變化。
在宇宙的浩瀚中,恒星的生命與毀滅交替,行星的演化充滿了無窮的可能性。就如同四季更替,春天的朵綻放、夏日的陽光燦爛、秋天的葉子飄零、冬日的白雪覆蓋,循環的變化展示了萬物不息和變遷。
變化既是創造的力量,也是破壞的因素。行星的爆炸可能帶來毀滅,但同時也為新的星係誕生創造了機會。春天的萬物勃發,是大地煥發生機的象征,而這也是生命不斷迎來新的開始的時刻。
我們或許在不同的路徑上追求著不同的目標,但最終,我們都處於這永恒的流動中。我們要見證的不是變化後的毀滅,不是嗎?因為那不符合我們的變化,我們就像……對弈?對,對弈,是一場超越時空的博弈,是凡人與諸神的碰撞,是變革的沖突。對弈的結局應該是我們希望看到的,而不是祂們想看到的。”達克烏斯背過手,原地踱步著,他聽到兜帽者的話語後反問道。
“毀滅,毀滅,毀滅,毀滅。”達克烏斯的話語似乎觸及了宇宙的命運之謎,而兜帽者的反應卻顯得費解,祂的嘴裡在不斷的念叨著。
“但你和你那些族人與你們那些可悲的創造物的末日早已被決定,就像這道門後麵的所有一樣。混沌早已降臨,並將改變賜予吾們的所有。變化將改變未來,吾到時會在那裡見證,同樣你也會見證到你所做的一切。”兜帽者似乎在笑,那是一種充滿了古老智慧的微笑,“末日是一場必然的舞臺,而我們,將在這場舞臺上扮演著特殊的角色。無論是創造還是毀滅,這都是宇宙的律動。”
聽到奸奇的話,達克烏斯的內心泛起一陣波瀾,他似乎感受到自己即將迎來的挑戰,也意識到自己肩負著某種命運。然而,他並不懼怕,反而是一種對未知的好奇,一種積極的探索心態。
“這取決我們將以何種姿態迎接,這取決於我們的選擇和行動。無論末日如何,我們都將在這場變革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達克烏斯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決意,他停下了踱步,凝視著兜帽者,接著說道,“但我們始終不應該是毀滅的代言人,我們是創造的藝術家。變化是一曲奇異的協奏曲,而結局,應當是一幅充滿生機和希望的,並讓那三位憎惡的畫卷。”
“不要自欺欺人地以為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或許這條道路在億萬年前就已經決定了,或許那時候你還什麼都不是,隻不過是漂浮亞空間的原始碎片,所以……變化是不可避免的,但你說的對,吾在要創造屬於吾的變化。”
兜帽者的言辭充滿了對於宇宙命運的深邃洞見,讓達克烏斯陷入了對自己命運的思考。過去、現在、未來仿佛交織在一起,時間的河流在這一刻變得模糊不清,讓他陷入了迷惘。
“或許我早在宇宙的孕育中就有了某種聯係,而我的選擇隻是宇宙長河中的一瞬間。”達克烏斯沉思著,他感受到自己與宇宙的紐帶,他深沉地說著,“但就算如此,我仍有權力在這短暫的瞬間中創造屬於我的變化。”
“吾是命運的操縱者,一切隻不過是在吾弦上跳舞的木偶!宇宙的變革早已注定,但每一個創造者都是宇宙的雕刻者。在變化的同時,也是吾所賦予的秩序。”兜帽者點了點頭,神秘的笑容在麵紗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