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六.塵埃落定(1 / 2)

“所以?你死過一次了?”馬拉努爾看著坐在長桌子對麵的兄弟,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的,好在神奇的亞空間讓我又活了過來。”達克烏斯靠在椅子上攤開手聳了聳肩說道,那態度雲淡風輕,仿佛就像死的不是他自己一樣,而是別人。

馬拉努爾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雖然他兄弟跟他說的內容有些離奇,但他不認為那是假的,因為之前的一瞬間他的內心確實有一種別樣的感覺,而且那種感覺很奇怪,很特殊。而且他是了解他兄弟的,他也沒有進行什麼勸告,他知道下回再有這事,他的兄弟還會去,雖然平常嘴上說著不不不。

“那位這裡之前的守護者有什麼消息嗎?”想到什麼的馬拉努爾又看向金池對麵半躺在那的塔洛斯,過了片刻他繼續問道。

達克烏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他感覺這件事有些棘手。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而且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艾萬的靈魂在哪裡。

隊伍在來賓之泉被莉莉絲續了一下後,又在那隻龍蜥的協助下來到了金池。在達克烏斯看來讓隊伍來到金池是最好的辦法,金池雖然不像之前,但重新積蓄的紀倫之風也能起到一些作用,而且同伴們的身上還攜帶著各種病毒和瘟疫,需要進行一下隔斷,待在金池最好不過了。

等隊伍到了金池後,最先來的是塔洛斯的父親,驟雨區的領主加侖斯特拉·雲行者,距離隊伍進入阿曼維爾那道裂隙已經過了兩個月了,他沒有理由不知道他兒子做了什麼。他的內心也像留在外麵沒進入裂隙的精靈那樣,內心充滿了煎熬和忐忑,在確定隊伍沒有太大的事情後,對達克烏斯進行一番發自肺腑的感謝,隨後帶來了大量的物資。

過了兩天後,太陽區的領主,馬爾福裡克家族的德林娜女士也來了,她代表暫時抽不開身的瑪瑞斯特女王進行慰問。

這個兩個月確實如達克烏斯尋思的那樣,發生了很多事,而且都是那種能記錄在年表上的大事,瑪瑞斯特女王一直在科爾·伊馬莫爾處理政治上的事務,無暇分心。

再之後,達克烏斯的兄弟馬拉努爾也從霜降區趕來了。等馬拉努爾來的時候,距離他從亞空間返回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了,也就是八天。現在的他正在一個很長的長桌上與坐在對麵的馬拉努爾聊天,這樣能確保些什麼,而在絕望穀巡邏的艾尼爾們因為與他接觸過的原因,被他留了下來,負責照顧隊伍中失去行動能力的成員們。

在馬拉努爾的口中,達克烏斯了解到了很多的消息,比如他回歸的消息在這短短的一個星期傳遍了整個勞倫洛倫,不同於之前,現在的他有一種真正意義上的聲名鵲起,畢竟勞倫洛倫是艾尼爾的家園,不同於外交和政治層麵。他在金池的事跡和這次裂隙之旅讓他在勞倫洛倫變成了英雄,像艾納瑞昂一樣的英雄,要知道在精靈社會與艾納瑞昂比肩是極難做到的,畢竟艾納瑞昂的傳說事跡擺在那呢。

現在,塔爾·利塔內爾的吟遊詩人們通過臆想和腦補的方式傳唱著達克烏斯這次在裂隙之旅的經歷,雖然內容是腦補的,但不影響艾尼爾們的喜歡和追捧。

馬拉努爾開玩笑地說,或許要不了多久金池會變成以前不曾有的熱鬧,勞倫洛倫各個大區的艾尼爾都會來瞻仰達克烏斯。

除此之外,有著艾納瑞昂血脈的戴斯林王子死了……由於林迪亞洛克不在的緣故,馬拉努爾把殘餘的阿蘇焉之子收編了。在與得到消息帶著大部隊趕來的瑪瑞斯特商量一番後,馬拉努爾讓這些阿蘇焉之子充當炮灰,美其名曰為了之前犯下的罪行贖罪。

速林堡被跑團小隊大鬧一番後,本身就實力銳減。在還沒緩過來的情況下,根本抵擋不住精靈軍隊的進攻,那些阿蘇焉之子拿著長柄戰斧和艾尼爾戰刃像瘋了一樣充當先頭部隊,對任何可移動的目標發動攻擊,一波就擊垮了速林堡的防禦,再之後嘛……

位於速林堡南邊的斯科格霍姆同樣下場悲慘,在灰眼熱和精靈的雙重攻勢下,那裡同樣組織不起來有效的反擊,盤踞在那裡的矮人連編撰仇恨之書的功夫都沒有,直接在馬拉努爾和瑪瑞斯特的授意下,被精靈聯軍屠戮一空。

之後,馬拉努爾帶領部隊北上與瑪瑞斯特的部隊匯合,除了位於太陽區的斯科格拉古被保留了下來,其他的人類村落全部被清掃一空,那些人類村民帶著抱恙的身體和為數不多的行李拖家帶口的向東沿著去往位於帝國國道的澤勒伯恩。

瑪瑞斯特女王的心思可謂是路人皆知,她要趁著這個機會撕毀她祖母簽訂的葉之條約,並且她知道了林迪亞洛克與達克烏斯簽訂的貿易協定後,在馬拉努爾的圈弄下答應進攻位於德姆斯特河出海口的哈根多夫。

與此同時,那個什麼北地森林行會的會長奧斯瓦爾德在喬裝逃亡澤勒伯恩的時候也被抓住了,正如達克烏斯與瑪瑞斯特之前判斷的那樣,他確實有問題。在杜魯奇的熱情款待下,他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之前的種種,通過他的口供,精靈們獲取了很多信息。

比如,在灰眼熱爆發的四年前,奧斯瓦爾德就感染了灰眼熱,據他的描述馬拉努爾判斷讓他感染的元兇正是那顆能變化成金銀樹的攜疫者,感染後的他向所有神明的乞憐,最後隻有慈父回應了他。作為代價他患有貧血,並且腦袋後麵出現幾塊斑禿,被他用一頂寬大而華麗的帽子所遮掩。

在那之後,得到納垢青睞的奧斯瓦爾德開始從事散播瘟疫的活動,他展現了出色的煽動天賦,煽動居住在霜降區人類對精靈的仇恨,暗中毒害霜降區的矮人的同時煽動對精靈的仇恨,並通過黃金和談判的方式與盤踞在奧德·托德維德的森林地精合作。

與這些種種相比,維斯特拉普的事情就不算離譜了,那裡有奧斯瓦爾德的伐木場,還有蜂房和釀酒廠。一對崇拜納垢,但認為納垢隻是『蜜漿之父』,認為蜂蜜是神聖禮贈的夫妻操持著那裡。事情證明,那對夫妻與跑團小隊那晚遇到的邪教團夥是一類人,都是變異人,隻是這對夫妻信仰納垢,而那個想占下酒館的團夥則信仰奸奇。

蜂房內隱藏傳播瘟疫的納垢靈,而釀酒廠的酒喝了之後則會感染灰眼熱。

馬拉努爾發現瑪瑞斯特實際上是希望與人類維持友好關係的,同樣歷代諾德領的統治者也在盡力承諾結盟的同時,笨拙地圖謀著自己的利益。

自從第一批人類部落來到勞倫洛倫外圍定居時,艾尼爾就一直保持著警惕,但同時也帶有崇高的寬容性觀察著他們原始鄰居的命運變遷。勞倫洛倫歷任女王知道這些簡單的生物可能令人沮喪,但她們也能看到人類取得的巨大成就,勞倫洛倫與諾德領的密不可分的共同歷史證明了這一點。

從葉之條約協定人類擴張的限度開始,雙方會共同與斯卡文鼠人戰鬥,共同對抗混沌的入侵,經常聯合起來對付野獸人和綠皮。然而有合作就會有爭端,人類一直在用各種方式挑戰艾尼爾的耐心,霜降區的艾爾溫家族一直在抗議人類侵犯了神聖的領土,破壞了古老的樹林,將神聖的樹木僅視為木材。

灰眼熱本來是艾尼爾內部的事情,但奧斯瓦爾德舉動讓事情變得不可逆轉,奧斯瓦爾德如願的讓這件事變成了精靈與人類的事。作為現在的勞倫洛倫女王,瑪瑞斯特必須給臣民們一個解釋,提升自己在艾尼爾內部威望的同時,用武力的方式告誡那些人類,最後再重新簽訂葉之條約。

戰爭,理所當然的戰爭!

有意思的是,現在統治諾德領的並不是什麼選帝侯,而是法師伯爵。現在正是帝國的三皇時代,一個法治混亂的時代,獵巫人和西格瑪信徒努力在一個支離破碎的土地上維護權威。然而諾德領與南邊的米登領是白狼尤裡卡的票倉,高貴的塔利烏斯在帝國歷2020年利用詭計和幻術掌握了塞森蒙德和諾德領的控製權。

勞倫洛倫艾尼爾與帝國諾德領人類的戰爭開始了,在清空了那些人類權貴盤踞的地方後,精靈聯軍圍攻了諾德領的首府塞森蒙德。

被綁在桿子上的奧斯瓦爾德深情懺悔後,他也沒有了活著的意義。於是,進攻開始了。

更有意思的是,塔利烏斯由於是巫師的緣故,他的統治並不穩定,那些人類權貴和尤裡克宗教團體並不買他的帳,巴不得他的統治倒臺。結果就是作為諾德領首府的塞森蒙德並沒有固守下來,艾尼爾對塔利烏斯和那些巫師團體的實力知根知底,畢竟現在帝國沒有什麼泰格裡斯建立的魔法學院,巫師都是野路子,而塔利烏斯的上位還有艾尼爾的協助,畢竟艾尼爾實力再差,魔法體係在這擺著呢。

在瑪瑞斯特和沒有隨同達克烏斯進入裂隙的施法者聯手下,塔利烏斯和巫師團體毫無反抗之力。在阿蘇焉之子和杜魯奇近乎狂暴的進攻下,塞得蒙德城破了。

最終……瑪瑞斯特給了馬拉努爾一個政治承諾,馬拉努爾利用威望壓住了蠢蠢欲動的杜魯奇們,沒有讓杜魯奇們在城破之後展開殺戮。

聽到這裡的達克烏斯點了點頭,從統治者的角度,他認為瑪瑞斯特和馬拉努爾做的是對的。如果讓杜魯奇展開殺戮,那可就……然後杜魯奇爽完了拍拍屁股走了,爛攤子留給了艾尼爾。

同時,這件事也給了達克烏斯一個警告,在這個時代城破後掠劫和屠戮是軍隊的需要,尤其是杜魯奇這樣的軍隊,城破不封刀成了一種默認的規則和傳統。現在不同以往,他之前還是泥腿子的時候可沒有任何顧忌,殺了就殺了,管你特麼是誰。但現在不一樣了,他除了是戰士外,還是一名政治家,需要考慮的事情不同以往。

達克烏斯知道瑪瑞斯特說到底還是不想讓艾尼爾與人類的關係太僵,畢竟日後還是要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瑪瑞斯特在達成自身的利益後,沒有必要這麼做。

在人類政局重新洗牌,並推選出繼任的統治者後,修訂版的葉之條約出現了。從此之後以塞森蒙德為邊界,塞森蒙德以西的陸地不許有人類出現,同時原本就有爭議的海岸線也重新劃定,塞森蒙德北麵到德姆斯特河出海口的海岸線在條約簽署後屬於艾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