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兩人,楊子庶推門走出包間。 同一時刻,他注意到旁邊那間包間的門也開了,華天明完好無損地從裡麵走了出來。 楊子庶頓感好奇,瞅了一眼華天明的那間: 好家夥,隻見那間隔間裡麵,一人跪倒在馬桶前飲水,一人倒栽蔥於垃圾桶中用餐...... 這,這簡直,這簡直和他自己那間的情況一模一樣啊! “這家夥......” 華天明雲淡風輕地向廁所門口走去,路過楊子庶那間時......表情也多少有點沒繃住...... 楊子庶訕笑著解釋:“跆拳道黑帶,嘿嘿。” 華天明很淡定地道:“我爸體育老師。” 隨後,他便淡定地打開廁所門離去了。 這年頭體育老師的兒子都這麼可怕了嗎…… 可是體育老師不應該體弱多病,常年需要代課的嗎? 楊子庶盯著他的背影:“是......同類麼?” “有可能。”張道陵道,“但他剛才沒有泄露出半點氣息,不能完全肯定。” 方才,為了維持普通人的人設,楊子庶用的是很簡單的幾招,完全沒有動用真氣,他猜想,或許華天明也是這般施為的。體育老師的兒子又不是葉問,若不是修行之人,應該不至於在幾秒鐘的時間裡解決兩個人。 “唉......看看能不能找點機會讓他出個手吧。” 說罷,楊子庶也抽身離開了男廁所。 就是好像沒有倪煞什麼事了,這家夥就像個打醬油的一樣突然冒個頭出來發個癲,展現一下自己的下限,然後就不見了,倒是逃過一劫。 …… 另一邊,華天明率先返回教室,一路走到墨不香旁邊。 他還沒開口,就聽墨不香從桌上抬起頭問道:“他是同類麼?” “不知道。”華天明說道,“有可能,他甚至先我一步解決了倪煞的小弟,但他剛才沒有泄露出半點氣息,不能完全肯定。” “你應該沒暴露吧?” “沒有。”華天明冷靜地說道,“我接下來找個機會,試試讓他出手。” “好吧好吧,他回來了,別打擾我補覺。”墨不香再度趴下。 華天明沒有任何表示,自顧自地回他座位去了。 剛進教室的楊子庶並沒有注意到那一幕,回了座位。 方才看見華天明毫發無傷的回來時,薑逸便滿臉驚訝,現在一見楊子庶也回來了,眼都瞪直了! “臥槽!哥!楊兄!你還活著!” 這一嗓子直接讓全班人都意識到兩個可能要出狀況的人平安返回了,頓時紛紛向楊子庶,華天明二人投來好奇和不可置信的目光。 楊子庶揮揮手,向周圍的同學們解釋什麼都沒有發生,倪煞就是隨便和他們聊了聊。華天明則是依舊我行我素,全然無視周圍探視的目光,毫不在意地做著回家作業。 薑逸湊近楊子庶:“不信,你說實話。” “真沒事兒,倪煞這人還怪好的哩,就是有點摳,跟我聊了些有關宿舍的事,然後還讓他的小弟請我們吃東西,我初來乍到,怎麼好意思無故接受別人的好意呢?所以就慷慨地請他們吃了,他小弟人也不錯,一開始還很客氣的不要吃呢,還好在我的勸諫之下,他們不但吃了好吃的,還喝了好喝的。大家都玩的怪開心的呢,可惜倪煞不知道為啥先走了,沒讓他吃到還真過意不去。” 說道這裡,深感過意不去的楊子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笑了,“你瞧,本來就是想巴結倪煞的,結果沒成,嘿嘿,可惜了。” 薑逸臉上寫滿了“鬼才信”,剛想說話便被一陣上課鈴打斷了。同時化學老師帶著抱著一打卷子一臉殺氣踩著點進入教室,使方才還生機勃勃的教室瞬間暗淡無光,變得死氣沉沉。 對於沒有遭受過霸淩的同學們來說,恐怕沒什麼事情比考試出成績更可怕了。 隻是這些同學們永遠不會意識到一個愚蠢、瘋狂又自以為是的霸淩者究竟有多可怕。 薑逸說倪煞可能殺過人,但這種永不停歇的迫害與侮辱對於那些被霸淩者而言,可能遠比死亡痛苦...... ...... 高一五班,倪煞所在班級。 一頭火紅色頭發的倪煞翹著二郎腿所在椅子上,左手邊一位男生拿著扇子在給他扇風,右手邊一位女生手捧堅果等待倪煞自取...... 哦,這帝王般的生......這山大王般的生活! 此時,上課鈴響,沒有得到倪煞的指令,他旁邊倆伺候的也不敢擅自離去。 然,倪煞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不太對——那幾個家夥不會一玩起人來就忘了時間吧?怎麼還不回來? 應該不會啊?他有著深厚的經驗,這種“前菜”他早就給很多人嘗過了,不需要這麼長時間啊? 雖然說作為校董的兒子,翹課揍個人也不算啥事,但是這樣總歸不太好。 其實這種霸淩者也是懂得禮義廉恥的,不然他們也不會逼迫別人做挑戰人類底線的事,他們隻是單純地對其他人的心情、想法、是否感到尷尬這類事漠不關心。 每一個霸淩者都是這樣的利己主義者,他們對他人的權力進行不平等的欺淩與壓迫,無論是肢體或言語的攻擊、人際互動中的抗拒及排擠,甚至是性騷擾或身體部位的嘲諷、評論、譏笑,因嫉妒等個人原因對其進行辱罵和諷刺,這些人隻想通過自己可以主宰別人命運這類事來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從別人的傷痛與恥辱中得到自己的快感。 他們性格中有一種天然的暴戾成分,對其他人缺少同理心。或許,當他們結束攻擊行為之後,可能會感到後悔、自責,認為自己不該這樣做,但,倪煞這種先天大腦發育就可能有點小問題,又因長期淩駕於他人的生活而催生出來純純變態,恐怕並沒有這種愧疚的乾擾,故此可以從始至終永不停止的霸淩他人,直到遇上比他更牛逼的,然後遭遇暴打……可是在這之前,他已然使無數人遭受難以釋懷的折磨…… 總之,倪煞現在之所以有些擔心,是因為怕把事情搞大後遭受他爸的責罵。 上一次,還有上上次和上上上次,他通過和幾個校外的混混同夥強行辱侮一位女同學以及迫害兩位男生至重傷使自己出名,他爸費勁心思才把這些事情壓下去,還不得不給了三方家庭一筆巨款用以息事寧人,當然,三方家庭也被要求轉學並換一個城市生活。 要倪煞自己來說,他爸完全多此一舉,這種事情直接嫁禍給其他同學就能了事了,何必再浪費那些錢。 更讓他不爽的是,他爸竟然因為這些小事叱責了他,還差點要打他!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比他們家更有錢更有權的人之外,倪煞最怕的就是他爸了,若此事不能順利收場而是被校方知曉的話,那作為校董的他爸自然也會很快知曉,到時候又免不了被罵上個十分鐘......甚至可能是半小時! 這時,三名濕漉漉的小弟灰溜溜地回來了。 他們此時的狀態難以形容,正在不斷向下滴水,身上還有些顏色看起來相當惡劣的黃色斑塊,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糟糕的味道——類似於藍紋奶酪在微波爐裡加熱後的氣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三個人耷拉著腦袋,一人還耷拉著雙臂,看起來像是兩條胳膊都脫臼了。 “你們?!”倪煞都驚了,“你手臂怎麼了?脫臼?還有,李嘉圖呢?” “李嘉圖……”手臂脫臼那人欲哭無淚地說道,“手腕被擰斷了......疼得死去活來,根本回不來......” “斷了?骨折了?還是骨裂了?”倪煞震驚地問。 另一個渾身馬桶水的人畏畏縮縮地開口,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 “我、我們把他抬去醫務室了......衛生老師說......李嘉圖手腕上皮肉基本沒事,動脈也沒受傷......” “那不就沒什麼大事嗎?這家夥唧唧歪歪的......” “但衛生老師說他的腕骨粉末性骨折。” “啊?” 倪煞除了這個字已經想不到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了。 ...............分割線............... ...............分割線............... 作者按:這章有些奇怪的價值觀輸出,其實從某種角度上來看這是在湊字數......就像是這段東西我之所以不寫在本章說裡是一個道理。 不過話說回來讀者老爺們麻煩點點收藏來點推薦票唄!給您們磕一個! 還有,老爺們可以多發點評論,有錯別字或者語句不通順什麼的隨便指出,作者菌隻要看到了,就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