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其實劈空心裡也沒底,畢竟他和疊空都不是那種實力十分強勁的滅魔使。他隻能發出類似劈空掌、空氣炮的招數;疊空則更加的沒用,他的能力更像是儲物空間,隻在平時往裡麵存些大石頭,靠著‘在敵人上方突然打開空間、降下石塊砸人’取勝。如今的他隻得暗自祈禱參孫能夠信守承偌,並沒跟著雷刺他們一起離開。不然單憑他們幾個守護采石鎮,他內心深處著實有點發怵。 參孫自然沒走,此時的他正躲藏在暗影中,偷偷觀察‘鎮長、商隊和前來送行的民眾’的一舉一動。 不過直到最後他也沒看出什麼端倪,眼見送行的人逐漸散去,他不得不回到‘自己為自己選的臨時住所’內。 因為商隊那邊有烏鴉監視並不需要他親力親為,所以他把目光轉向了‘為空刃他們領路’的烏鴉。 同調完成後,很快他的視角就轉到了空刃這邊。可以看到,空刃他們這邊的行動還是挺快的,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飛出去了十幾裡。不過相比於空刃、雷刺二人站在飛劍上的沉穩,彈空就顯得緊張多了,好像生怕自己從飛劍上掉下去一般。 見此情形參孫心中不由得暗自搖頭,心說這群人裡就你最不用擔心從空中掉下來,畢竟你可以增加空氣密度、形成空氣墻在半空中托住自己、你倒底怕什麼?不過轉念一想,彈空如果膽子很大,也就不會中了恐木的恐懼之術,險些變成稻草人了,想到這又有些釋然。 就在他一邊瞎捉摸一邊趕路的時候,他卻不知‘他們一行人的行動’正被‘一個渾身紅皮、雙耳尖尖、鼻梁堅挺如鐵錐、長得有點像怪老頭的人’看在眼裡。 看著‘海市蜃樓’裡向北方飛去的參孫一行人,赤潮的眉頭深深皺起,轉過頭對‘身旁一名身軀大部分是人類身軀、但是頭上卻長了兩根仿佛昆蟲觸角一般的另類觸須的、細高男子’問道:“北方有正在被咱們追殺的商隊和活人嗎?” 觸須男聞言先是閉目感應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沒有!” “那就奇了怪了……他們這是要去哪?”赤潮愈發感到疑惑,隨即似乎感覺身邊少了點什麼,忍不住問道:“刺猿呢?怎麼今天沒看到他,他去哪了?” “刺猿魔將應青獅魔將的邀請,去北麵幫他們阻擊‘在逃的滅魔盟成員’去了。” “什麼——?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赤潮神色一變。 “您當時正在辦理那隻商隊的事情,不在。刺猿魔將親自去請示了無發魔帥,無發魔帥同意了。” 聞聽這事是無發魔帥同意的,赤潮頓時不好說什麼了,但是心裡麵卻感到有些憋屈,刺猿是他計劃裡很重要的戰力,如今這個戰力走了,下麵的行動你讓他怎麼安排? 就在赤潮內心深處憋悶不已的時候,不想下方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這聲響動十分之大,以至於整個地麵都仿佛跟著顫了三顫。 “這是……難道無發魔帥的召喚成功了?”赤潮不由得一驚,趕緊帶著身旁的觸須男子向下方走去。 可以看到,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類似溶洞的地下洞窟,裡麵遍布了各種鐘乳石、水晶石,堪稱是鐘靈毓秀,蜿蜒曲折,頗有一種曲徑幽深的神韻。而他們所去的地方是一條向下的階梯,有點類似於洞中洞。 兩人的行動很迅速,不久以後就來到了下麵一層的洞窟。相比上一層的蜿蜒曲折,這一層就相對空曠多了,整個洞窟就是一處巨大的類似大廳的封閉空間。 與上一層的天然不同,這一層多了很多人工雕琢的痕跡,墻上滿是復雜的紋路,也不知勾勒的是符文還是什麼。尤為惹人注意的是,這裡拷著許多活人。他們的身軀被牢牢鎖在墻壁上,頭上插著一頂‘連著長線’的詭異頭盔,這些長線與墻壁上那些紋路似乎是連在一起的,時不時發出類似電光的莫名能量。每發一次,那些被拷的人類就發出劇烈的哀嚎,雙眼白翻,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痛苦。 然而沒人同情他們,下來後,赤潮帶著觸須男直接掠過他們、向大廳深處走去。 “大人!別動手!我是使者……我家神明有話要對恐懼魔神說!”還沒等臨近,兩人就聽到一聲焦急的大喊。 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大廳的盡頭綁著一隻詭異的量子生物,它足有十米長,身上有很多類似電線的觸須,那些活人的頭盔正是連在這些觸須上。在量子生物下方、有一個巨大的類似傳送陣的符陣,此時‘一名長得一臉老態、看麵相有些和藹、但是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圓滑的五十餘歲的老者’正高舉著手中的雕像在那大聲呼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如果參孫在這裡,一定會感到震驚,因為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在綠茵城的時候、收容的綠茵村村長老者。 看著老者手中那‘隻有巴掌大小、看外表似乎是個穿長袍的女人、材質很怪異也不知是木頭還是金屬’的詭異雕像,無發魔帥暫時收斂了怒氣,用那活死人一般冰冷的語音說道:“最好你說的是實話!不然……我會讓你知道,讓我召喚失敗的後果是什麼——!” 說著無發魔帥一伸手,拿出一個同樣詭異的雕像。相比於村長老者手中的雕像還有個人形,他手中的雕像就要恐怖多了……五爪如鉤、滿嘴獠牙、麵上的皮膚相比於人皮更像是魚皮、眼眸好似蒼蠅一般滿是復眼,整張麵孔寫滿了猙獰可怖。 在無發魔帥拿出雕像的一瞬間,兩個雕像似乎產生了某種共鳴,竟然以一種同調的方式緩緩從兩人手中升起。一邊上升一邊有兩道巨大的虛影呈現在半空。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被放逐者!”恐懼魔神的虛影率先打破了沉寂,聲音沙啞刺耳,好像金剛鉆摩擦玻璃一般,讓人頭皮發麻。 麵容隱藏在長袍下的女人聞言也沒慣著恐懼魔神,反唇相譏道:“大家彼此彼此,你現在不過是籠中之犬,又能比我好的了哪去?” “哼!和你老爹一樣脾氣都是那麼臭!我這次不是來和你吵架的,說吧,這麼費盡心機聯係我有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