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將軍——!” 這時周圍那些巡邏的士卒才姍姍趕了過來,主要是他們離二人的距離有點遠。 眾人瞧著渾身浸血的參孫,一個個忍不住悲從中來。 “醫師,快去叫醫師!”廖元慶起身抱好參孫的屍首、快步向城門樓的方向趕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傳令兵聞言趕緊去叫醫師去了,其餘士卒則是趕緊紛紛讓開通道,很怕自己阻路,耽誤了參孫的治療。 …… 當隨軍醫師拿著醫藥箱、風風火火闖入參孫臥室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治療目標正安然坐在床頭,哪像是快死的樣子,一時間不由得懵了,“將軍,你這是……” “華醫師……來來來……坐!”參孫笑著對他打了打招呼,“元慶,把門關上,別暴露了。” “喔!”廖元慶聞言剛要回身把門關上,不想卻發現弄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門口,正一臉怒氣地看著參孫,但是你若仔細觀察你會發現,她的眼角微微有些濕潤,也不知是淚珠還是汗珠。 “你在搞什麼——?這種玩笑也是隨便開的——?”弄玉怒聲道,看得出來,她這回是真生氣了。 “玉姐,不是開玩笑,師叔剛才是真的被人刺殺,差點就死了。”廖元慶剛想出聲解釋。 參孫卻催促道:“你先把門關上。” “哦!”廖元慶忙應了一聲,隨後看到堵在門口不動的弄玉,苦笑了一聲,“姐……要不你先進來?咱們細說?” 弄玉掃了一眼參孫衣襟上的血跡,哼了一聲,這才不情不願的跨步進門。 廖元慶見她進來,趕緊探身出去,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並沒有其他人,這才反手把門關上。 “說吧!怎麼回事?”弄玉直接拽了個凳子,一屁股坐在參孫身邊,麵對麵直視著他問道。當然直視之前,她還是偷偷掃視了下參孫受傷的部位,發現並沒有什麼致命傷後,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元慶,你跟她和華醫師解釋一下,外麵好像有點狀況。”參孫說著雙眼微微閉上。熟悉他的廖元慶和弄玉都知道,他這個時候是在操控烏鴉了。 沒過多久,廖元慶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弄玉越聽越是怒氣,厲喝道:“那個賤女人屍體在哪?帶我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妖孽!” 廖元慶偷瞄了參孫一眼,發現參孫還在閉目操控烏鴉,正不知該不該打擾他,參孫卻發言道:“拿出來吧!正好讓弄玉和華醫師看看,她屍體上有沒有什麼貓膩?” “哦!”廖元慶聞言趕緊將那女子的屍體從儲物空間裡拿了出來。 當看到女子屍體的一瞬間,弄玉和華醫師都皺了皺眉頭。因為這個帶麵紗的女人雖然展露在外的肌膚都是女人的肌膚,膚白如雪,但是其麵紗下的麵容卻有點獸化的跡象,已經長出了胡須和皮毛,不過好像沒進化完全,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隨後二人對女人進行了詳細的屍檢,結果發現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普通人,其身體強度甚至連個凝丹高手都不是。這讓二人不禁有些詫異,連凝丹高手都不是,她是如何傷到參孫的?還是用那種詭異的方式? 在二人對女子的屍體進行分析的時候,他們卻不知,此時的參孫正操縱烏鴉跟著一物前行。那物個頭不大,通體雪白,看起來像是一隻雪貂。但是你若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比起雪貂,它的外形特征更像是一隻黃鼠狼。所不同的是,黃鼠狼的皮是黃的,它卻是白的,並且它的毛比起一般黃鼠狼要光滑。 可能有人要問了,參孫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兒、派烏鴉去監視這麼個東西?其實這是一個意外,原本他以為‘刺殺他的人’就是城下那個女子。隻不過‘對方用的方法’比較極端,是‘通過自裁的方式’強行和自己以命換命。 他一直想搞明白,對方是怎麼做到‘讓自己被同步割斷脖子’的?按照跡象來看,對方似乎有一種能力,就像量子糾纏一樣……即,處於糾纏狀態的兩個量子,不論相隔多遠,都會存在一種關聯,其中一個量子狀態發生了改變,另一個量子的狀態也會瞬時發生同樣的改變,且這種狀態無視空間的限製。 在他看來,自己和那名女子,就像是‘處於糾纏態的兩個量子’一樣。這是一種很恐怖的能力,讓人防不勝防。但是他有些搞不懂,自己是如何和對方‘達成這種糾纏態’的?為什麼‘自己身邊的廖元慶和其他人’就沒事、單單就自己出事?難道是因為眼神?對方是通過‘目光的注視’讓自己和她達成的量子糾纏? 在跟廖元慶說完話、佯裝昏迷的那段時間,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後一個意外就發生了……這個意外的起因是他覺得自己既然是昏迷狀態,那為了表現得更逼真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如乾脆把‘自己的意識’轉到烏鴉身上,結果這一轉移不要緊,他當場就發現了端倪。 眾所周知,烏鴉的嗅覺是非常靈敏的,為了能吃到動物屍體等腐爛之物,它隔著老遠就能聞到屍體分解的微弱氣味。因此在他意識轉移到烏鴉身上的一剎那,他當場就聞到了自己身上有一股很詭異的味道,這味道是‘自己還是人的時候’根本聞不到的,但是作為烏鴉,這味道卻非常的清晰。同樣具備這味道的,還有城下的那女子。 這一刻他仿佛忽然明白了,自己是如何‘與對方達成傷勢同步’的了。可問題是這味道是怎麼傳到自己身上的? 這個疑問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他每天接觸的人就那麼幾個,每一個都是值得他信賴的對象,如非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把‘懷疑的目標’放到他們身上。 所以在廖元慶避開眾多士兵、把他帶回房間的這一路,他一直在想,自己這幾天還接觸了誰?難道是這些手底下的士兵有人被對方滲透了?自己在巡邏的時候與對方擦肩而過,對方順手就把這種氣味淋到了自己身上? 這種狀態一直到廖元慶把他帶回房間,之後事情出現了轉機。因為他忽然發現遠處有一道‘和自己身上以及那女子身上類似的氣味’正在急速向自己靠近。 他頓時精神了,以為正主來了,一定是那個被滲透的士兵,他來窺視自己倒底死沒死透了。 結果他操控烏鴉循著氣味一尋摸,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哪是什麼人?這分明是一隻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