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派……堂堂大派,怎會如此的不堪?全力輔佐一個勢力,竟被區區本土勢力打得大敗?”廖元慶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參孫聞言看了廖元慶一眼,對於廖元慶的看法他不敢茍同,本土勢力怎麼了?本土這麼多人口、堂堂一個王朝,難道還敵不過你一個大派‘派下來的幾個’鍍金的人?是的,你沒看錯,這些大派人士在他看來就是下來鍍金的,隻要撈夠資歷就可以回去封神,不是鍍金是什麼? 更何況在他看來,本土的根腳也並不比上界差……上界隻是‘聽起來好聽的一種叫法’罷了,其本質還是一群逃到星空的人。除了他們,一些舊神的道統實則還是留在了本土。這些道統在他眼中、並不比那些所謂的上界道統差、甚至有一些還要強過上界神明的道統。 更別提本土人士還有人主之氣護體、有劫氣反噬,你們這些從上麵下來的人,連暗殺對方都得畏首畏尾、不敢行動,你拿什麼跟本土人士比? 不過他也能理解廖元慶的感受,畢竟他是天庭大派子弟,自認為是從上頭來的,對於‘這些所謂的下界人士’天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對了,師叔,我忽然想起來了……那個丁浪我好像與他有過一些交集;我記得他的‘遁光分影術’別具一格,雖然攻擊方麵不是很突出,但是逃脫速度堪稱一絕;就是我師傅他們想抓他都不容易,你說的‘那個叫做芻議的將領’是怎麼把他生擒活捉的?”廖元慶有些好奇道。 “他的遁術是不錯!”參孫回憶了一下烏鴉反饋過來的景象,點了點頭。 那丁浪確實速度很快,奔走起來好像一道流光一樣,而且自帶殘影、讓人看起來眼花繚亂、根本分辨不出他本體的具體位置。 隻可惜他碰到的芻議是自帶泥沼天賦的人,能夠讓一定範圍內的土地化為泥沼,他根本就不需要判斷你丁浪逃到了哪裡、哪個才是你的本體,他隻需讓你的雙腳深陷泥潭、無法動彈,你就隻會成為他的板上魚肉。 聽參孫說完丁浪的敗因,廖元慶心中是無限感慨,暗嘆不愧是一物克一物,這丁浪遇到芻議也是夠倒黴的了。 “那現在‘黃風真人——寶妙’以及‘金沙道人——玄慈’怎麼樣了?”想起這兩個和他師傅一輩兒的前輩高人,他忍不住問道。 “還在黃沙大陣中!” “還在?” “嗯!他們的大陣楊紹初目前破不了,因此隻得分兵力圍困住他們,防止他們背後搞偷襲。也正因為他們牽製了楊紹初一部分兵力,獨孤傲才能重整旗鼓、在‘北平郡與幽郡的交界處’設防;目前楊紹初一方正在積極勸降丁浪,想要丁浪勸說他的師傅、師叔投降,隻是目前還沒看到什麼果效;不過等到獨孤傲兵敗那一日,想必寶妙和玄慈也不會再堅持了吧?”說到最後參孫語氣有些唏噓道。 廖元慶聞言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此時此刻對於‘九華派的處境’他忽然有點感同身受、有點同命相憐的感覺。畢竟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人,雖然分屬不同勢力,但是雙方畢竟都是有交集的。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他們無類教也遇到同樣的狀況,他是否也會‘如寶妙以及玄慈一樣’堅持不投降呢? “行了,想那麼多也沒有用。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緣法,各顧各吧。” “嗯!” …… “殺——!” “沖啊——!” 在參孫和廖元慶討論北方局勢的時候,他們卻不知‘此時的齊州城戰事’正陷入焦灼中。夏侯子孝、英遼、虎金等人輪番上陣,然而全都無功而返。 他們又遇到了和淄城同樣的狀況,公博人又故技重施,將齊州城城墻隔斷出內外兩城,在中間填滿了厚厚的流沙。且因為齊州城更加高大堅實的關係,這中間填補的流沙尤為的多。以至於齊州軍在城上防守、也得通過鋪設木板、才能夠闖過‘中間的流沙地帶’去各處支援。 而每當操德軍‘軍中悍將率領先登營快要登上城墻’時,公博人便操縱流沙從墻上傾瀉而下,導致整個墻麵好似流沙陷阱一般,根本就站不住腳,無論是軍士、還是雲梯等攻城器械全都會滑落城下。 不僅如此,流沙流到城下後,公博人還能用氣旋天賦掀起漫天狂沙、不但能堵塞攻城之人的口鼻耳、混淆他們的視線聽覺、還能將‘外泄的流沙’回收至城內。 可能有人要問了,夏侯操德手下這麼多將領、難道就沒有人能破了公博人的天賦嗎? 將領確實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惜沒什麼卵用。藏洪就不說了,他的天賦是復製,用了除了能幫倒忙、加大公博人術法威力外,毫無用處。說到這,可能有人會有所疑問,為什麼會幫倒忙?雖然他控沙確實能令沙子在城墻滯留時間更長、與戰局不利,但不能反其道而行之,讓他利用‘公博人的天賦’把‘整座城墻底座’都變成流沙、使城墻自己坍塌嗎? 答案是不能,因為‘公博人的操縱流沙泥土的天賦’並不具備轉化的能力,例如把黑土地變成沙子什麼的,他隻能操縱現有的物質;也就是說,如果把公博人放在冰上,那他這個天賦就會變成毫無用處。 這也就是為什麼公博人建立防線的時候、需要提前布置陷阱,大營被攻破的時候、要逃向‘堆滿河沙的峽穀’的原因。因為他的術法不能轉化物質、隻能使用現有的原材料。 隻要有原材料那什麼都好說,操縱泥沙,配上氣旋,什麼黃沙漫天都能給你搞出來;如果沒有,那不好意思,再見! 因此藏洪無論是‘復製操縱泥沙’還是‘復製氣旋’都沒啥用,因為原材料不在他這邊。 而英遼就更不用說了,把城墻冰封?且不說這裡有沒有那麼多的水氣供他使用;要知道冰封城墻需要的水量,可不是他平時寒氣凍人那點,那點‘空氣中的水分’就夠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天氣驟變,天降大雨,有足夠的水氣,他除了能讓對方城墻更堅固、更滑更難攻取外,還有啥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