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麋鹿魔女簡史·壹佰玖拾伍 刀與戲劇·拾貳(1 / 1)

魔女的箱庭筆記 Stenly 4176 字 8個月前

【櫻島·西海】   【黑幕事件·第三天】   【戲劇集合·循環匯演】   魔術本就是一種創造可能的技術,把人在生活中無法想象出來的效果展現給他們,對於不了解的人來說,魔術就像是一種魔法,隻不過,這種魔法是確實有理由的,隻要了解了其中的機關,了解的魔術變化的原因,不論是誰都能夠展現出魔術的精妙來,這就讓魔術和魔法有一種天然的區別,畢竟,魔術,還是給所有人玩的。   魔術師大致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街頭的魔術師,簡單的小魔術,簡單的機關,倒也有不少新奇的表現,那些街頭魔術師基本沒有什麼脫離普通人的感覺,展現的也都是大多數人所了解的魔術,雖然不會太過於超現實,但也能夠給人帶來不少歡樂。   另一種便是擁有大舞臺的魔術師,相比起街頭魔術師,這種舞臺上的魔術師所掌握的魔術就偏大型了,不論是道具也好,流程也好,都復雜了許多,因此,舞臺魔術師在表演之前,為了確保自己的魔術萬無一失,就必須好好檢查自己需要的道具,如果因為道具出現了問題,輕則魔術失敗,重則還會傷害到自己。   而且最為可怕的是,這些舞臺魔術師在遭遇危險的時候,觀眾不會認為是魔術出現了意外,因為在觀眾眼中,那些舞臺魔術師已經和普通的魔術師不同了,他們一切誇張的舉動都是魔術的一部分,最多贊嘆幾句魔術師的表演十分精湛,就連在魔術之中的恐懼與害怕也表演的如栩如生,直到魔術師失去生息,觀眾們才會慢慢反應過來,先是驚訝,然後是不敢相信,最後開始害怕、恐懼,發出尖叫。   比如那位表演上吊逃脫的魔術師,那位魔術師的機關並不難,按理來說,呈現出來的效果應該是他在繩索纏繞在脖頸之後懸浮在空中,然後晃蕩晃蕩,在這之間她還能夠裝模作樣地蹬兩下腿,聆聽觀眾們的歡呼聲,最後他不緊不慢地解開脖頸上的繩索,落到地麵上,多麼美好的設想,想象一下吧,如果有人在你麵前展現出這樣的魔術,不論是誰都會驚呼一聲厲害,畢竟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認知。   但很可惜,那一天他的絞刑架並沒有處理好,在繩索套住他的脖頸的時候,那位魔術師一如既往地鬆開了手,下一刻,繩索狠狠地勒住了他的喉嚨,雙腳下的踏板打開,他的身體猛然下墜,繩索在第一時間勒斷了他的喉嚨,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死,雖說喉嚨斷裂對人體傷害是可致命的,即使即使送醫救治也十分難挽回,但被勒斷的第一時間他還沒有立馬死亡。   在比賽式的格鬥規則一般都會禁擊咽喉,但有的類型比賽並不限製對涉及喉嚨的頸部勒、夾技法逼迫對手呼吸致使認輸;真實的戰事格鬥因攻擊喉嚨可以迅速導致對方失去戰鬥力和無法呼喊報警等,攻擊喉嚨是重要實戰格鬥訓練內容。   而傳統武術因多由實戰格鬥積累傳承,多數流派都秘傳有專門攻擊喉嚨的技法和特別技巧,如鷹爪翻等的鎖喉手形和技法,指扣和某指的骨節凸頂加擊打瞬間微一坐手腕等技巧就暗合杠桿原理,表麵看起來不是屬於暴烈風格的打擊,但可準狠的一擊瞬間解決。   通俗點就是說,喉嚨斷裂之後,死亡隻是時間問題。   那位魔術師雙腿擺動著,想要抬起手——人的脖頸有兩條大動脈,還有不少神經以及氣管,一般勒住脖子的時候手臂會使不上力,自然下垂,無法抬起來,在很多影視作品或者文章之中描述人被勒住脖子的時候抓住脖子掙紮都是錯誤的描述,正如上吊的人一般是無法自己解開繩索逃脫的,便是,因為繩子不但壓迫了血管還壓迫的神經,在腦部血液供給不足以及呼吸不暢的情況下,窒息和休克。   他隻來得及抬起手,放在繩子上,卻沒有足夠的力氣來解開繩子,動脈被撕裂了,血液進入動脈壁,動脈壁各層繼續分裂,身體開始失去控製,他感到自己的身體放鬆了,然後失去了意識,在失去意識之後,他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功能的控製,下體開始失禁,那精致的黑色長褲很快就被水漬沾染。   然後,雙腿自然下垂,雙手自然下垂,垂著頭,什麼動靜也沒有。   魔術師被自己的魔術處刑,每一個到場的觀眾都是這一場死亡的見證人。   正因如此,每一位魔術師對自己的道具檢查都是謹慎又謹慎,尤其是那些大型舞臺魔術師,他們的裝置最吸引人的就是危險,而危險又和死亡畫上了等號,沒有準備充分的表演是對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對觀眾的不尊重。   除非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該死的。”魔術師把手中的手槍扔到一旁,這把手槍裡麵隻有這一枚子彈,本來就是打出鮮花用的道具,還能夠射出子彈已經是萬幸了,還好,這一枚子彈精準無誤地打入了那個影子體內,也把這影子擊潰了。   但是這樣還不夠,現在那些鏡子能夠把自己的位置攔住,可是這並不長久,那些鏡子不是無限的,等到鏡子全部被打碎之後,又應該怎麼辦呢……想辦法,趕緊想辦法,現在的舞臺還沒有到下一幕,主持人到底在哪裡,接替下一幕的準備到現在還沒有開始,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道具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但是那個少年卻依舊像是開始的模樣,常規的手段沒有辦法殺死他,速度太快了,快到一個近乎離譜的地步,沒有神明的庇護,沒有界明刀,什麼都沒有,到底是為什麼,那兩把刀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鶴翅刀,我當然知道這是鶴翅刀,可是鶴翅刀的鋒利程度不應該到這個地步,那上麵沒有神明的味道,也就是說,那不應該是櫻島的存在……   難道是……櫻島之外?   在櫻島之外難道還有別的存在,或者說,現在的櫻島上,存在著不是神明的非自然存在,然後這個少年,不,應該說那個少女,呼喚出少年的那個女孩,和這些存在有什麼關係,她手中的那隻鋼筆或許就是某一種‘媒介’,鋼筆之中的墨水,那些墨水。   如果能夠拿到那支筆,應該就能夠——   但是這太難以置信了,如果真的存在神明之外的高緯度生靈,那祂們肯定不是櫻島的存在,不然……   “叮——!”   他的腦海之中忽然跳出了一聲鈴響,緊隨而來的是一種強烈的疼痛感,這一種疼痛感充斥著她的大腦,視線在一瞬間陷入模糊,這不是那種近視眼的模糊,而是失去了對一切目光所見事物的分辨能力,哪怕那些東西看起來是如此正常,熟悉,魔術師卻無法辨認出那些東西,就像是第一次看見一樣。   該死!這個猜測是【正確】的!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魔術師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的思緒脫離剛才的想法,作為魔術師,控製自己的思緒本來就是必修課,創造魔術所需要的靈感和冷靜他都擁有,雖然需要以主觀的思路去控製,但好過那些動不動就完全失去理智的人好得多。   那個鋼筆……不止,那個少年,還有那個女孩,都不是櫻島的人。   魔術師確認了這一點,剛才腦海之中的聲響就是源自於神的警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神應該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發出警告的應該是他大腦之中的汙染,屬於木花咲耶姬的汙染,畢竟雖說是邪神,木花咲耶姬也是神明,也就是說,這是每一個神明共同的秘密。   不對,不能夠再思考這件事了——   而當他轉移自己思考的時候,他聽見了玻璃的碎裂聲——糟糕了,那個少年,那個少年還在揮刀,剛才我分神了多久,五秒?十秒?   他抽出魔術棒,一揮,燈光便暗淡了不少,控製好光線的分量,通過明暗的強烈變化讓那個少年的視線失去焦距,而魔術師自己則悄然退到了舞臺的後方邊緣,他挑起後臺帷幕的一角,視線朝著帷幕內掃去。   一個人都沒有。   人魚被切成了碎片,小醜和主持人不知所蹤,但是馴獸師呢?馴獸師跑到哪裡去了?沒有記錯的話,馴獸師應該是在人魚之前表演的,但是現在馴獸師卻不知所蹤,到了這種關鍵節點的時候消失,這些人……   看來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棘手。   就在這麼想著的時候,鶴翅刀的刀刃擦過了他的手臂,衣袖破碎開,被劃出一道精準無誤的裂口,也露出了他的手臂,隨後他的胳膊上的皮膚也出現了一道血痕,然後,皮肉綻放開來,濺射出血花。   什麼時候——這一次完全沒有看見!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少年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希望在今天之前你還有個好心情。”少年握著兩把鶴翅刀,咧開嘴,終於開口了,“畢竟,表演現在才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