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弗斯橡葉學會,人體結構研究及外科學分會:林登教授,梅納德講師,學生若乾人。
裡弗斯橡葉學會,內科學及藥學分會,費爾南教授,克林斯曼教授,梅納德講師,學生若乾人。
裡弗斯結核與罕見病醫學學會,克拉夫特教授,及其隨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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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啥呀?”出於好奇,克拉夫特在封信前要過介紹函讀了一遍,嘴角微微抽搐。
當提到裡弗斯大學時,包括馬丁在內的很多人都喜歡跟某個距離比較近、地緣壓維斯特敏一頭的諾斯公認最高學府做比較,兩者間有點競爭自然不出意料。
可這就不太像“有點競爭”的程度了,是恨不得四肢著地、跳到臉上,展示文字中呼之欲出的針對性。不太含蓄的含蓄反倒讓它的效果比直白的寫法更過分了。
這還是對方在自己地盤上死了人、理虧的情況下,要皮特裡沒死,這張紙會寫點什麼,他都不敢想。至於現在的內容糊到敦靈大學那邊接待者的臉上,大概表情也不會好到哪去。
但他們還得忍著,因為訪問團的確是來做技術交流的。顛覆性改變已經到來,敦靈大學不能接受自己慢人一步,或從什麼別的地方慢慢獲取二手信息。
相信消息比較靈通的人在裡弗斯眾人出發前已經知曉了麻醉術存在。
“不用擔心,克拉夫特教授。”費爾南教授從他手裡抽出信紙,塞進特製的大信封,在蠟燭火焰上熔開火漆,蓋章封口。
“這是玩笑話,我在那邊也有不少老朋友,雖然有些年頭沒有見過麵了。”
話雖如此,這裡麵有幾分借機公報私仇就不好說了,希望他在那邊認識的真是字麵意思上的“老朋友”。
【或許由公爵提供親筆署名的空白信函是個錯誤】
不過這樣倒也未必是壞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至少敦靈那邊拆開信函後的第一反應八成是情緒激動,而不是猜測隊伍裡是不是混了個別有用心的家夥。
接著,作為交流主體,克拉夫特會有很多合理機會與敦靈大學從上到下、從教授到學生的成員接觸——在主要戰場是費爾南與“老朋友”聊天的時候。
想到這裡,他贊許地點了點頭,“真誠的人不憚於表達內心的想法。”
“對了,我之前說的油浴加熱改良製取乙醚工藝,有找到合適的油嗎?”
“哦,那個啊,他們在試驗了。”費爾南蓋下戳子,把火漆塑成具有代表意義的圓形圖案。
“我不是隻給了流程明細,還沒指導過操作嗎?他們在哪?”
“樓上。”
一聲清脆的玻璃爆鳴音,兩人整齊地仰頭向上,又扭頭看向窗外,半條窗簾燃燒著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