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某人正以一種驚奇、像是觀看什麼稀罕東西的眼神看來。
“怎麼,難道我像是那種一輩子摸過的書隻有聖典的人嗎?教堂的藏書未必就比大學少,理解主的旨意需要比一般博學更廣泛的知識。”意識到自己被套入刻板印象,他毫不留情地指出了這種觀點的謬誤之處。
能走到這個位置的神職人員,基本都經過語法、邏輯、修辭三科教育,進一步者會選修算數、幾何、天文、教會音樂等內容,還有各大教會影響深厚的學府可供深造。
“至少你得知道怎麼稱呼某類東西是準確、沒有歧義的。”
“抱歉,偏見總遮蔽凡人的眼睛。”克拉夫特坦率承認了錯誤,但仍不覺得神父會輕易接受某些東西。
“總之,我發現了一些很特別、你絕對想不到的東西,或許能為我們爭取一些幫助,應該沒人會無動於衷的。”
出乎意料的,格林沒有被立刻勾起興趣,而是先問起了一個次要問題:“有多少人見過?”
“暫時隻有你派來通知我們的人。他們看到的也有限,我有分寸,不會讓無關的人知道不該知道的東西。”
“那還不算太糟糕。”
“為什麼這麼說。”聽這意思,似乎對方在竭力縮小知情者範圍,到了要在“自己人”中分出可靠與不可靠的程度。
“因為一些你絕對想不到的東西。”
克拉夫特的話被原模原樣的返還。正疑惑時,格林從棺材上站起身,掀開蓋板。
本用於掩人耳目的棺材內,平臥著一具紅棕色、臃腫的人形,表麵還留著焦黑灼燒痕跡。
“盔甲?你從哪翻出來的這東西。”第一反應是驚訝,而後是本能的惋惜。
“水道裡,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我們以為的水道。”格林陰沉得能擠出水,方才壓製下去的情緒在見到這具盔甲時重新湧出,隨反酸感漫上嗓子眼,使聲音喑啞。
“準確地說,不是我們找上了它,而是它找上了我們。還有那段水道.現在想來,就像在那時候被拚接到正常的隧洞裡,又被撤走。”
很古怪、缺乏邏輯的造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無法想象一段水道是怎麼像碎紙那樣拚貼、撤去。但在有心人耳中,錯亂、沒有邏輯本身就是特點。
“然後呢?”
“你看這像什麼?”
順著所指,克拉夫特的注意力從盔甲內隱約可見的焦糊狀物轉移到胸甲、那道不太明顯的金色紋樣上,一個早在嘴邊的詞脫口而出。
“石中劍?!”
一時間,許多看似毫無關聯的信息被串聯起來,密密麻麻的線頭在腦海中交織、延伸向無數方向,又好像什麼都沒指明。
“小聲些,我們得瞞住這事。”格林恨不得直接縫上這張嘴。看克拉夫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他點出了最大的擔憂,“沒人會願意為了一個‘沒搞出多大事’的異教,摻和進跟王室有關的大麻煩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去考了個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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