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息怒,此事都是金人傑一人所為,我等都是不知情的無辜。
  晚輩願意將金人傑交給前輩處置,隻求前輩能夠放過我等無辜人士。”
  費益盯著麵露絕望之色的金人傑,微微頜首,忽的露出一抹淺笑。
  “好啊。”
  金人傑頓時又驚又怕又急,埋藏在心底裡數十年的秘密也脫口而出。
  “大哥!不,爹!我是你親兒子啊,伱對得起我娘嗎?”
  “閉嘴!”
  金棟梁一時大怒,狠狠一掌打在金人傑的嘴巴上,封住了他的聲音。
  那女人居然騙了他,說好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他以為女人死後,這件事就永遠隻有他一人知道,卻不知此事被女人當做保命法寶告訴了自己的兒子。
  費益先是一愣,而後臉上的笑容驀然擴大,最後完全止不住地大笑。
  “哈哈哈!!金族長,你真該死啊!”
  他的身影一閃,就聽空氣中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而後天空驀然一紅,無盡血色渲染,一道足有上百丈的血浪虛影拍擊在金甲山莊的護山大陣上。
  血魔道高階靈術——血海無量!
  據說最強威力能夠模擬出無盡血海的虛影降臨,足以毀天滅地,淹沒萬裡山川。
  而費益剛突破金丹境界不久,對於這門高階靈術的施展僅僅能召喚出一道血浪。
  但剛剛突破的金丹也是金丹,出手威力已經達到金丹層次。
  金甲山莊的護山大陣隻是普通的三階層次,擁有金丹之力,但也僅能被動挨打。
  轟鳴聲一時大作!
  護山大陣止不住地顫抖,但在金棟梁與族內陣法師的操縱下,仍是穩住了形勢。
  畢竟費益也就是個剛剛突破的金丹修士而已。
  費益略作出手試探,便知自己一時間無法攻破陣法,但他並不著急。
  俗話說久守必失。
  給他足夠的時間,定能磨滅這道陣法。
  不過現實卻不會給他時間,如此動靜,引動的天地靈氣動靜足以讓百裡內的金丹修士感應到。
  一旦動靜持續太久,本地的金丹修士大概就會前來查探動靜。
  到時候就會生出不少變數來。
  但他可是還有一具假丹傀儡,在他打算來找金家報仇之時,便已經潛入進去。
  金甲山莊的那點防禦力量,還防不住一位假丹傀儡。
  更別說他早年生活在金甲山莊,為金人傑乾了不少臟事,對於山莊內的一草一木都了然於胸。
  陣法的暗門更是知曉不少。
  否則當年那一場刺殺,他就沒機會逃走。
  而金家養不起一位三階陣法師。
  所以隻要陣法沒有出現大問題,他們也不會花費重金請來三階陣法師重新設計陣法。
  這次讓血魔傀儡潛入進去,他就發現雖然有不少暗門已經補上,但仍是留了些許漏洞。
  顯然這是專門留給某些人避開陣法,用來乾臟活的。
  金棟梁正鬆了一口氣,就聽到身下慘叫聲大作,他神識掃過,隻能依稀看到一道血影不斷在山莊內掠過。
  每次血影稍作停頓,必定有數人喪命。
  而族中第三位築基修士早已不知所蹤,似乎是在開戰之時就逃之夭夭。
  他不禁目露絕望之色,低頭看著在他手中滿嘴是血,嗚嗚哭泣的金人傑。
  “孽子!”
  他一掌拍下,金人傑的腦袋就好似個西瓜般炸開,任由屍體在地上摔成了爛泥。
  而後他遁入山莊之中,不見了身影。
  他們金家經營金甲山莊數百年,又怎會不留下幾條逃生密道,隻是能否防住一位金丹真人的追殺,仍是個未知數。
  費益眼見金人傑被金棟梁當場打死,連屍體都不管不顧,不由露出痛快之色。
  他知道這是金棟梁故意為之,就是想告訴他罪魁禍首已經伏法,為他自己爭取一點逃生時間。
  但他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他又怎麼會犯同樣的錯誤。
  他一直盯著金棟梁的身影,所以當他逃跑的同時,血魔傀儡便已經停止了殺戮,追殺而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片刻後,金棟梁的聲音就在半空中隨著一聲爆炸絕望響起。
  “我恨啊!”
  再次露出骨架子,並且斷了條胳膊的血魔傀儡拎著具破麻袋的屍體飛了出來。
  顯然築基巔峰的金棟梁實力不凡,血魔傀儡雖有假丹之力,但拿下他仍舊受了重創。
  費益卻一點沒有痛心,反而雙手高舉,方圓七八裡之內,地上的上千具伏屍無數精血流出,匯聚而來。
  血魔傀儡吞噬精血,身上的皮肉一點點長出。
  “金甲山莊,滅!”
  費益迅速搜刮了一番金甲山莊內的浮財,便匆匆離去。
  而收到逃出去的修士發出的求救訊號,姍姍來遲的本地縣令看到此地慘像,頓時大怒,同時通過幸存之人的口供拚湊出費益的名號,發出通緝文書。
  費益血手魔的名號由此傳開。
  當然,隨之傳開的還有他跌宕起伏的人生復仇故事,以及那枚至關重要的血魔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