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正值肅殺之時,萬物凋零。 陸軒吸了一口涼氣,進入礦洞後迅速走進一條礦道裡。 找到做好標記的地方,蹲下揮手掃開上麵的碎石,露出一張疊起來麻布,掀開裡麵有十幾顆碎石。 這些碎石是他精心挑選的,無論是大小、硬度和形狀都十分適合投擲,重新疊好收進腰間,拿起底下的石刀。 再將籮筐和鐵鎬藏起來,陸軒躲藏到一旁等待疤臉和麻子二人。 一團火光漸漸靠近,疤臉粗啞的聲音出現。 “那小畜生就是隻耗子,每次一鉆進礦道見不到人影。” “放心,已經聯係胡三幾人,明天下礦的時候,搶在那小子之前進礦,然後把主要的礦道口都占住,到那時他就算有天大本事也逃不掉。” .... 二人身後的黑暗中,陸軒猶如一隻捕獵的豹子,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麵,聽到二人的談話眼神愈加冰冷。 如果晚上一天動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真如麻子說的布置,他認為自己有逃脫的把握很小,而一旦被抓住,結果不言而喻。 被人惦記的感覺不好,真不好! 五指緊緊握住石刀,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周圍有不少的礦奴,動手的話會引來他人注意,而且他們現在體力處在巔峰。 陸軒緊跟在他們身後,隨著二人越走越偏,他略微感到疑惑。 奇怪,這兩個人要去哪? “我記得這條礦道已經廢棄了,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二人在礦道口停住,麻子突然回頭道:“出來,不要躲了,我看到你了。” 這突然的一聲嚇得陸軒一哆嗦,他並未顯出身形,那二人雖轉身,但眼睛珠子卻左右亂瞟,明顯是不確定身後是否有人。 “跟我玩這一套!” 這種在電視劇中演過無數次的把戲,他怎麼可能被唬住。 疤臉和麻子走進礦道,二人如此小心,讓陸軒對於廢棄礦道起更加好奇。 “算了,還是等他們出來。” 他按捺住好奇心沒有跟進去,怕被二人察覺到,這條礦道是條廢礦,並不通向其他礦道,隻有一個出口。 不知過去了多久,兩道身影走出礦道。 “誰能想到,廢棄的礦道內竟然有一條富礦。” “是啊。” 麻子把籮筐放下,找地方坐下,拿出食物邊吃邊聊起來。 陸軒盯著二人腳邊的油燈,雙手各捏住一顆碎石,筋肉暴起,手臂如長鞭一甩。 咻! 兩顆碎石精準的命中火苗,礦道內陷入黑暗,疤臉二人迅速拿起身旁的鐵鎬,站起來背靠背。 “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疤臉大聲的喊叫,沒有得到回應,未知的黑暗令人感到恐懼。 陸軒一步一步悄然的逼近他們,疤臉轉頭對麻子道。 “我來守著,你去把油燈點燃。” 麻子點點頭,蹲下身子,摸索著撿起地上油燈,從腰間取出火折子。 陸軒左手一抖,飛石打中疤臉的眼睛。 “啊!” 劇烈的疼痛使他捂住眼睛,身子彎下了,一旁的麻子也慌張起來,手上火折子微弱的紅芒擦過燈芯。 陸軒沖上前去,一腳踢飛油燈,疤臉聽到聲音雙臂橫掃,他俯身躲過,抓住間隙挺進一步,手中的石刀直刺。 石刀捅進疤臉的脖子,溫熱的鮮血從大動脈中迸濺,近距離下疤臉看清了人臉。 “是你!”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被他打得半死的陸軒,竟然有膽子敢殺人,他一手抓向刺向自己脖子的手,一手爪向陸軒的頭。 陸軒欲拔出石刀,卻發現好像被卡住,沒有強求立即放手後退,躲開疤臉的反擊。 “呃...” 拔出石刀,疤臉捂住喉嚨,卻沒有一絲用,血液從十指中滲透流出, 疤臉被割破動脈,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死掉,陸軒的目光轉向麻子。 麻子聽到疤臉發出的呻吟,臉上的神色更加驚恐,揮動著手中的鐵鎬,大聲喊叫。 “啊!...滾出來。” 飛石擊中他的雙手,鐵鎬掉落下來,他嚇得轉身就逃,跌跌撞撞的身影被石頭絆倒,剛要爬起時感覺一隻手壓在腦後。 砰! 石子飛濺,麻子的腦袋陷入地裡,隨後被拔起,血肉模糊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點麻子,他的嘴唇微微顫動。 “饒命...” 陸軒再次發力下壓,這次手掌中的身體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呼!” 陸軒鬆開有些顫抖的手,濃烈的血腥味環繞在鼻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第一次殺人他並沒有感覺到不適,反而有種莫名的舒暢感。 自從蘇醒之後,心中積累的戾氣在殺戮下宣泄掉了大半。 戰鬥比想象的要容易許多,陸軒明白不是率先打掉油燈,讓二人看不清戰鬥不會如此簡單結束。 黑暗加上未知的對手,帶給疤臉二人極大的恐懼,恐懼則讓他們心慌,無法冷靜的應付,這才讓他輕易得手。 若是在外麵,他想要殺死二人,能不能成功還要兩說。 片刻後,他拖著二人的屍體走進廢棄礦道。 拿起鐵鎬在地上挖出一個坑,屍體踹進去填埋好,用力跺了跺,返回到籮筐邊,拿起一塊紫銅礦。 “沒想到,他們竟然找到一條富礦道。” 陸軒在礦道仔細搜尋,找到隱藏起來的礦道路口,疤臉他們用石頭堵住,扒開石頭露出一條僅供一人通過的裂口,他側身鉆進去。 裡麵空間並不大,寬約一丈,長約兩丈,應該開采不久,石壁上滿是敲擊的痕跡,可以看到零星的紫色紋路,都是紫銅礦看似分布很少,比起其他礦道要多很多了。 手指滑過起伏的礦石,有了這條礦道,他就不用費心去在一個個礦道間尋找礦石,能有更多的時間來練習煉體淬身拳。 將疤臉二人開采的礦石拿出來十斤左右,其他的扔回礦道中,入口重新用石塊封住,陸軒拎著籮筐走過幾條礦道來,把東西扔掉,用水袋中的清水洗掉身上的血漬。 做完一切,他回到藏鐵鎬和籮筐的礦道,把東西都取出,將礦石放進去走出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