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公司內部選拔的結束,出戰的十人名額終於確定了下來。 他們將代表著星浩公司,於蘭德市能力者賽事的舞臺上征戰。 雖然當下隻是海選,但展館內的上座率卻是相當可觀的。 展館內設有八處大屏,使觀眾能清晰地欣賞擂臺上的戰鬥。 不過這些大屏並不會集中顯示一場戰鬥,而是隨著導播的選擇發生著一次又一次切換。 集中顯示一場戰鬥,那是隻有三十二強淘汰賽才有的待遇。 徐進發現自己出名了,在前往展館的路上,他經常能感受到路人的“指指點點”。 直到被同伴提醒之後,他才意識到官方的提前造勢已經開始了。 進入宣傳頁麵,自己的頭像赫然位於十六位種子選手之中。 雖然自己的支持數在十六位種子選手之間僅是倒數,但徐進還是感覺到一股喜滋滋的感覺在心裡升起。 不過,小有名氣的滋味也是讓徐進有些不適應,最終是找了一處,買了帽子,微微地遮住了臉,才擺脫有些讓他窘迫的局麵。 而同伴則是看著這一幕,露出了艷羨的眼神。 如果不是為了出人頭地,揚名立萬,他們又何苦冒著生命危險,投入這個稍有差錯就會殞命的行業之中呢? 可即便徐進遮掩了自己的容貌,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的自信與隊列之中隱隱的中心地位,還是被有心之人窺破了那拙劣的偽裝。 “‘靈眼’徐進,終於有機會和你交手了。”看著徐進漸漸遠離的背影,那人的神情顯得非常激動。 盡管徐進大概早就忘記了他的名字,甚至打從一開始就沒記住過他,但是徐進在他的心裡,可謂是刻骨銘心。 由於奠基之地的異變,麵對著恐怖的黑潮怪物,還未開始奠基的他如同喪家之犬般,小心地躲藏著自己。 那時的他,是疲憊的,是悲傷的,是絕望的,以為奠基之地會成為自己的墓地。 但在灰暗之中,他等來了徐進,加入了他身後的隊伍之中。 在這幾乎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徐進的麵色從來沒有改變。 他的臉上一直洋溢著自信與堅定,仿佛當下的一切根本難不倒他。 畢竟,他可是B級黑潮的存活者。甚至有C級黑潮怪物死在他的手上。 盡管消息的真實性有待確認,但無疑如一線微弱的光芒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它雖微弱,卻如同破曉前的曙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在光的照射下,因絕望而失去的力量和勇氣,逐漸回歸。 他開始有了希望,有了活下去與走出去的希望。 而徐進也沒有辜負承載在他身上的期望,最終他們迎來了救援,這場灰暗的奠基之地經歷也終於畫上了一個句號。 即便這場慘痛的經歷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但是隻要稍許回憶,一幕幕畫麵便會自記憶深處再次浮出,清晰無比。 而徐進也因為這一次經歷中的出彩,成為了這一屆的無冕之王。 也就是說,你如果詢問這一屆的學員,當下的第一是誰,答案十有八九會是徐進的名字。 而徐進的身影也成為了他前進的動力。 他尊敬、感謝著徐進,但同時他也渴望超越徐進。 所以,在得知蘭德市能力者大賽即將展開之時,那一刻,任何詞語都無法描述他內心的激動。 夢想,終於可以實現了。 “席班,你在看些什麼?”同伴來到他的身前,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隊伍可是要出發了。 “我看到了夢想。”席盈樂嗬嗬地笑道,眼中燃燒著旺盛的火焰,這股炙熱似乎連同伴都灼燒到了。 “夢想?”同伴眉頭緊鎖,他不明白席盈在發生神經。 但席盈已經向隊伍匯聚,搞不明白的他也隻能是放下心中的疑惑。 而在另一邊。 控製不住自己的徐進,再次進入了宣傳頁麵。 隻可惜,自己的支持者並沒有發力,他還是位於倒數第一。 而位列第一的永達——席盈,更是以十萬餘票的優勢,位列第一。 這就是外貌的優勢嘛…… 徐進的內心有些些許沮喪。 自己的容貌雖然並不寒磣,但嚴格來講也不算出彩,從理性角度,起碼是一個中人之姿。 但如果真以外貌論,自己真不是倒數的。 你看那第七名,長得跟個三十歲似的。 好吧,這胸肌著實浮誇。 再看看其他人,都各有其特點,自己反而平平無奇地像個異類。 該死!我也可以有特點! 徐進隻想給過往,想麻利弄完的自己一個耳光。 酒好也怕巷子深,要狠狠地營銷才行! 而身旁的教官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為之一笑。 這樣的徐進,才像一個少年嘛。 -------------------------------------------- 這一上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徐進與未參加海選的學員呆在一起,為自家公司參加海選的人加油助威。 結果也很令人十分滿意,上午出戰的六人皆取得了第一場比賽的勝利。 雖然不是自己在場上,但看到同伴取得勝利的那一刻,觀眾席上的星浩學員還是爆發了一連串歡呼。 徐進本以為今天會在這股興奮之中結束,但意外終究是來了。 中午時刻,呆在座位上的徐進不禁疑惑。為什麼去取餐的人這麼久還沒回來。 直到他看見其中一人神色慌亂地向他跑來之時,他才意識到出事了。 等到徐進趕到事發地點之時,自家的學員已是躺倒在地上哀嚎著。 而對方團隊中的幾人,則是冷眼看著這一幕,即便星浩這一夥人占著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他們的神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是你們做的嗎?”徐進麵色鐵青,如同一朵即將爆發的烏雲。 那一刻,徐進才深知被憤怒吞噬理智是一種什麼感覺,如果不是僅剩的理智約束著他的行動,他恐怕招呼學員沖上前,展開暴力。 “是我們做的又怎樣?你的人色膽包天,即便女生一直拒絕,還揪著不放,完全是在騷擾。小爺我替天行道有什麼不對嗎?”其中一位男子回應道,眼神之中盡是不屑。 而在男子的後方,他們團隊中的女性正在安慰著一位陷入恐慌的女生。 看起來……好像是真的。 聽聞此言,徐進的眼睛微微一瞇,畢竟在來的路上,他聽的描述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