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半個小時,我要按頭領的要求提交訓練計劃,於是,我的第一次避難所之旅匆匆結束。 軍事或者準軍事訓練計劃,對我來說是小兒科,腦子裡有很多現成的東西,但套用在避難所的業餘武裝人員身上,貌似有些不負責。 想了想,我還是硬著頭皮,結合剛才看到的情況,對腦子裡成文的大綱和條例做了修改,都是些士兵訓練的基本常識,摻雜了坑道作戰的現實情況,沒多少字,都是提綱式的。 現在沒法寫細節,必須要進一步深入了解後才能動筆,不知不覺中,我的心態從敷衍了事已經轉變為最起碼負點責任,主要原因,還是歸於今天對避難所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其實這種東西,換作郭川來寫,要比我的有用的多,可惜少女頭領不信任他,而這位郭先生也不拿這位頭領吃勁兒,這個苗頭不好。 時間一到,我被老五準點帶回了少女的辦公室,幾個五大三粗的同伴一起合圍上來,打算再度把我綁在椅子上,卻被少女給製止了。 少女接過我手裡的A4紙,皺著眉頭從頭到尾看了個仔細,字數不多,翻來覆去看兩遍也不會超過兩分鐘,直到放下手裡的紙張,她的眉頭也沒有舒展過。 “就這個?”少女的聲音很冰冷,顯然不滿意。 “很多要靠言傳身教,而不是寫在紙麵上。”我回答,恐怕紙上的文字功底不行,而且那一手漢字,我自己看了都很揪心。 “我不想聽大話,我需要實際的。” “明天就可以開始,集訓的話,三周初見成效。” “今天晚上就開始,兩周內見成效,我要拉到戰場上檢驗。”少女根本不會給我討價還價的機會,“一會兒晚飯後,老五帶你去挑人,首批就定三十個。” “成吧,但我有條件。”我退讓一步,這個承諾實際上把自己逼到了墻角,三周?我都吹牛了,何況兩周? “你現在沒資格談條件。” “三個問題,三個要求。”我堅持。 少女緩緩的把身體靠在了沙發背上,冰冷眼神有了那麼一點點光澤,但顯然是譏諷和不屑,似乎都懶得回答我。 “先說三個要求。”我深吸一口氣,就算是自說自話,我也要把話說完,“第一,我要跟郭川隊長聊一聊,他了解對手,也熟知戰鬥情況,對我的訓練計劃很重要。” 少女並未答我,但不自覺的又把二郎腿翹了起來,給我的感覺是她每到關鍵的時候,都喜歡調換坐姿,雙臂抱胸,往後仰背是一種心理防禦,翹起二郎腿,這說明防備心理更嚴重。 以上是我的推測,我受過心理學輔導,這樣的推測,大概率是可能的。 “第二,我需要有一個搭檔,必須是我熟知和親近的人,把苑珂調給我當副手,這樣,訓練效率會大為提高。” “還有呢?”少女笑了,麵色很不自然,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嘲諷我異想天開。 “我需要熟知每一個關隘,特別是跟西格那邊的關隘,請給我自由行動的權利,有限度的也行。” “真敢獅子大張口。”少女勃然變色,伸手就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根金屬標尺。 我以為這虎妞被激怒後,順手就會朝我砸過來,連忙伸手遮擋的同時,腿部與腰部一起發力,借著椅子後背的彈性,一個後空翻避開了最容易被砸中的角度,以一副搏擊臨戰的架勢站在了少女的對麵。 雙手虛握拳頭,貓腰弓背,麵朝對手,這是典型的自由搏擊防守動作,我自認為這個姿勢還是很瀟灑的。 當然有點賣弄的成分,可更多的是警告少女,老子都挨了兩回打了,足夠抵消之前的‘冒犯’,不想再來一次,你敢動手,老子就敢還擊。 未料想,少女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她手裡的標尺也一直沒章法的敲砸著桌子,發出極難聽的啪啪聲。 我還沒來及懟少女兩句,咣當一聲,房門又被撞開了,以老五為首的數條大漢蜂擁而入,不分青紅皂白的一起撲了上來。 少女還在笑,並沒有製止的意思,我卻真的火了,同時對付五名名壯漢,初時心裡有點發虛,但是第一拳砸出去後,便信心大增。 拳打腳踢間,辦公室內的座椅陳設橫飛,至於少女首領如何,我們幾個打急眼了,根本無暇理會。 尤其是我,心態放空後便如脫韁之馬,平時訓練的速度和力量終於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拳拳到肉的那種令人牙酸的聲音,更是刺激著我的腎上腺,越戰越勇。 若不是辦公室的空間太小,若非老五死死抱住我的一條腿,並使勁咬我,我真的能把他們全部廢在當場。 當然,上述都不是假設,我的兩條腿最終全被人抱住了,然後被少女偷襲,一腳踢命中了小腹,我的五臟六腑頓時翻江倒海。 我又被綁在在了椅子上,這回卻沒有鼻青臉腫,因為五條大漢隻有一個能站著的,他沒工夫揍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與少女一起把我給綁上了。 “你看看,我們之間的信任度真的很脆弱,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辦公室幾乎快被拆散了,但少女卻不喜不悲,手裡拎著標尺,在我眼前走來走去,晃的我腦袋暈。 “如果想讓訓練盡快出效果,答應我的要求是明智之舉。”我也不卑不亢,盡管小腹間還是疼的厲害,我卻強作風輕雲淡。 “我讓一步。”少女忽然直挺挺的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她很享受,可對於我來說就頗顯復雜了。 關鍵不知道把眼睛往哪兒擺,倘若直視,避不開眼前兩條修長的大腿,尤其在緊身彈力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魔性,令人血脈噴張。 趕緊往上挪,可一下子又碰上了繞不開的不可描述部位,相信那一刻,我的窘態是相當猥瑣的。 最糟糕的是之前那種很好聞的清香味又不自覺的鉆進了我的鼻孔,搞得我的腦子頓時有點發暈,思維都顯得遲鈍了。 “下一場戰鬥,如果你訓練的隊伍經得住考驗,我可答應你的要求。喂~~” 啪的一聲,標尺抽在了我肩膀上,疼痛一下子讓我清醒過來。 “聽著呢。”你以為當真能把老子唬暈頭啊?我仰麵故作憤怒,“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你這是要拿首批訓練的人員當試驗品?” “可以,但他們不會白白去當試驗品,因為我與他們同在。” 什麼意思?上位者的口號和高調麼?少女雖然毫不掩飾她的意圖,但後半句話還是有點讓我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