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九 奇怪的夢(1 / 1)

末世搜救隊 西雲流火 3453 字 8個月前

第二次從昏厥中醒來,除了感覺渾身發冷以外,我好像沒有其他任何不適,就連左肩的傷口都沒什麼痛楚。   昏厥前的記憶讓我神經質的右手緊握,發覺刀還在,於是舉目環顧,四周依然漆黑如墨。   我確信周圍沒有其他活物,那個可怕的大家夥已經不知所蹤,如此幸運?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沒吃我,甚至都沒把我當成戰利品,如此高傲的離去?   昏厥前有些古怪的場景不合邏輯,比如左肩的傷口,確切的說是一個洞,用手觸摸,大部分結痂了,但還是有濕乎乎的血跡,它為什麼不疼了?   蜘蛛不會無緣無故給我開個洞,大概率是要注入一些毒素進去,尋常蜘蛛在捕獲獵物後也是第一時間用毒素麻醉對手,可我昏倒以後為什麼又能很快醒來?僅僅因為疼痛?   又或者是劑量不夠?那麼大的個頭,好像也說不過去。   還有那個大怪物,對我這個渾身是肉的‘食物’毫無興趣,卻偏偏對我肩頭的傷口青睞有加,折騰的我死去活來,什麼情況?   我想不通,但也沒工夫細究,因為還有更為想不通的,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十分古怪的夢。   在漆黑陰冷的地下,我漫無目的的尋找出路,由於疏忽和慌張,我掉進了深坑,摔暈了過去,再醒來後,頭腦也似現在這般清醒,而且還聽到了某種召喚,那種美妙的聲音斷斷續續,卻極有韌勁。   “來吧,最堅強的戰友……”   不知為什麼,這個聲音給了我無窮的力量,五六米高的深坑,我愣是從裡麵徒手爬了上來。   這其中有個細節,讓我匪夷所思,但絕不是巧合,每當我爬不上去,摔回去再次蓄勢的時候,就會感到力量瞬間增加了很多,而我的腦袋也會隨之生疼一次,時間不長,卻像針刺一般。   我一共嘗試了七八回,腦袋也生疼了七八回,待我最終爬出深坑的時候,我有種力大無窮的錯覺。   我像是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某種傳承的超人,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自信,我甚至可以將手上的配槍給輕易折斷,如果我願意的話,精鋼打製的槍管如同朽木。   而這個莫名其妙的變化似乎又跟耳邊斷斷續續的聲音有著某種必然聯係。   循著聲音前行,我在漆黑的坑道裡彎彎繞繞不知道走了多遠,最終,來到了一處外表泛著藍色光暈的地下建築旁,而耳邊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我到了被召喚的目的地?   整個建築呈十分規則的幾何體,就如車床車出來的模型一般,很有點科幻色彩,多棱麵的梯形,也或許是錐形,上半部分被坑道給遮擋了。   墻壁表麵十分光滑,有著那種被拋光過的金屬質感,與坑道周圍斑駁的墻壁和粗糙的水泥地坪格格不入,仿佛它從來都不屬於這個黑暗的坑道。   我找不到建築的門,繞了半圈,甚至連窗戶都沒有見到一個,另半圈深嵌在坑體中,也沒法查看。   就在我反復摸索時,轟隆一聲,一側的棱麵自行打開了,我被嚇了一跳,握緊了手裡的槍支,裡麵透出的藍光更盛,卻沒有任何人出來,我壯著膽子窺視,很漂亮而簡潔的空間裡空無一人。   就在此刻,那道召喚的聲音又在耳邊出現,這回卻不是那種含糊不清的語言,而是很清晰的指令,“進去吧,年輕人。”   “你是誰?我進去做什麼?”   “你的戰友,進去就知道了。”   “戰友?搜救隊麼?”我很驚訝,難以壓製心中的興奮,“你屬於哪個小隊?”   “我是你接力的戰友。”   “什麼接力?”   “我的使命結束了,接下來由你接力。”   “什麼使命?為什麼會是我?”   我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然而聲音不再響起,望著裡麵湛藍色的空間,我怦然心動,強烈的好奇欲望驅使著我,最終放鬆了戒備,小心翼翼的緩步而入。   空間裡的湛藍色隱含著白色的光輝,使我的視覺頓時清明了很多,周圍的溫度也非常適中,一下子置身於另外一種環境中,感覺很舒適。   這裡幾乎沒有任何陳設,整潔無暇的地麵,藍色的墻壁,隻有一個寬大的白色平臺橫呈在我的麵前,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貌似沒有任何危險。   正當我四處環顧的時候,頭頂忽然一亮,一道銀色的光芒灑下,正好籠罩在了我身前的白色平臺上,很快就在上麵呈現出了畫麵,居然是投影。   奇怪的是,我根本看不見上方的尖頂處有任何設備器具,仿佛這些光芒來自空間內的四麵八方,然後匯聚到頂部形成了影像,再投射下來。   可下一刻,我便無暇追溯這很有意思的投射原理了,畫麵中居然出現了我非常熟悉的場景,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實驗室,透過敞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裡麵有一個像氣泡般的密閉艙。   我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差點失聲驚叫,這個實驗室我去過,就在火星基地,那是母親工作的地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雖然隻去過兩次,可這間實驗室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少見到有實驗室的外墻被塗成湛藍色,就如同傳說中的海洋,關鍵是藍色中還有珊瑚、水草和魚類,圓形艙室就如同在海洋上漂浮的氣泡。   我隻知道這個實驗室是基地中一個秘密研究所的一部分,具體名稱不詳,我的父母都就職於其中,他們平常很少提及工作的事情,上學的履歷,父母單位隻填寫基地生命研究所就行,可我知道,這個名字隻是個泛稱。   少年時代由於意外受傷,我曾從醫院轉入這間實驗室接受治療,母親說我整整昏迷了一周,就一直躺在那個氣泡般的艙室裡。   康復那天等待母親,我在這間實驗室周圍轉了好一會兒,被藍色的塗墻深深吸引,我知道畫麵是地球海洋的樣子,不由的充滿了向往。   第二次,是我入選了搜救隊大名單,本想給父母一個驚喜,但他們卻不在家中,於是我去了實驗室,又看到了如藍色海洋般的墻體,還有玻璃窗內的氣泡。   氣泡內躺著一具軀體,可還沒來及看清軀體的樣子,我就被沖出來的警衛給撂翻了,被架到了一間小屋裡,在我反復強調自己的身份後,他們才通知了我的父母。   父母的臉色不好看,卻也沒多說什麼,他們都很忙,沒工夫跟我多聊,簡單的分享了我的喜悅後,就打發我回家了。   這件事令我很氣惱,因為在後來的一次閑聊中,父親無意間說漏了嘴,那名私自放我進實驗室的警衛被除名了,從此,我對那間實驗室便沒了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