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思路後,克勞迪婭緩緩開口道。 故事發生在那年,父親鎮壓獸潮卻意外撞見了森林之王。 身為四大騎士的他要是想逃,那也並非難事,但是看著那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的獸潮,以及身後那座足足有十幾萬人居住的邊境大城。包括他在內的三位四大騎士都選擇了留下來。 雖然森林之王很強,非常強。 但是三位四大騎士都處在個人的巔峰期,包括坐騎在內,足足六個頂尖史詩級戰鬥力在場。 按理說,就算是傳說級也能撼動。但是,森林之王不一樣,它比起人類傳說級來說有著更強大的力量、更詭異的天賦技能還有手下那數不勝數的魔獸。 那場戰鬥完全不公平,三大騎士不過是準備鎮壓一股獸潮,並未攜帶大量部隊,因為當時各地都在爆發獸潮,隻不過南邊的紫羅蘭領內爆發的最為誇張。 所以為了最快速度的鎮壓這一股獸潮,三大騎士相約,想要迅速處理掉南部的獸潮。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獸潮的發生正是因為新任森林之王的誕生! 恰好從南邊的大森林中出來的它和三大騎士狠狠的撞上了。 要是僅僅隻有它一隻傳說級魔獸的話,三大騎士同時出手,不說消滅它,至少給它一個慘痛的教訓並不難。 可是,這是它誕生以來發動的第一次獸潮,它動員了幾乎所有手下的魔獸。 那一戰具體出現過多少史詩級魔獸已經難以考證了,但是,光是留下屍體的,就足足有三十隻以上。 當然、人類這一方陣亡的史詩級包括四大騎士在內也有十來人。 畢竟是邊境大城,冒險者公會以及邊防部隊中的強者還是有不少的。最後還是皇家魔法學院的那位傳說級趕到,才驚退了本就身受重傷的魔獸之王。 而三大騎士,包括他們坐騎在內,活下來的隻有速度最快的飛馬,現任的飛馬之王——霜。 紫羅蘭領的倒黴還沒有結束,當初那一戰中,就數我的父親給魔獸之王留下的傷口最多,而且最後刺瞎它眼睛的那一擊,也是父親留下的。 魔獸之王懷恨在心,派遣出了三隻特異種的魔獸,想要把三大騎士家族的主脈斬盡殺絕,而派往紫羅蘭家族的這隻魔獸,就是以詛咒出名的邪眼魔。 那隻史詩級的邪眼魔不光小心謹慎,而且能力防不勝防,紫羅蘭家族內不少傭人在那段時間內離奇死亡。 萬幸,它在摸清紫羅蘭堡的情況後,潛入了紫羅蘭堡,想要把紫羅蘭堡內的紫羅蘭家族主脈斬盡殺絕時。 克裡夫,我的叔叔。他聽說了此事,正好在城堡中逗留。 他的天賦不輸於我父親,但是卻因為一些原因和飛馬騎士的稱號失之交臂。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實力差,相反,他僅僅用了幾招,就把那隻潛入紫羅蘭堡的邪眼魔斬殺。 要是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或許還能算天佑紫羅蘭吧。可是那隻邪眼魔是魔獸之王的心腹,它預見到了自己可能存在的失敗。 所以它在潛入之前就準備好了了詛咒儀軌,詛咒紫羅蘭主脈的繼承人,獻上的祭品就是它的生命。 如果它成功潛入,自然萬事大吉,但是如果它被殺死,那它殘留的靈魂和軀殼在內就都將化為詛咒的燃料將紫羅蘭主脈拖入深淵。 那道詛咒順著血脈的指引,找到了我的母親身上。 她當時已經懷胎九月了,即將臨盆。但是突如其來的詛咒讓她被迫早產,雖然及時被發現了,但是邪眼魔的詛咒已經生效了。 哪怕請來了學院傳奇本人,也都無力回天,最後,母親憑著最後一口氣,硬是把羅蘭生了出來。但是,耗盡最後一絲氣力的她甚至還沒有機會看到自己的孩子,就撒手人寰了。 而隨著羅蘭的出生,詛咒也隨之遷移到他身上。由於這類詛咒的冷門,以及帝國對於詛咒巫術的抵製和蔑視,國內擅長這方麵的魔法師基本沒有,哪怕真的私下研究也絕不會流露出來。 倒是聯邦的學院有不少公開的詛咒學科,可惜的是,那些年帝國和聯邦的關係正好處在劍拔弩張的程度。根本沒有可能派人過來拯救帝國南邊境伯。 最後還是一位路過的流浪醫師寫出了一個可以壓製詛咒的方子,每年服用一次可以暫時壓製詛咒,但這也已經是他能做到的全部了。 由於方子上的材料過於昂貴,早年間紫羅蘭家族縱使有著整個領地的稅收,再加上家族產業的支持,也隻不過勉強籌夠歷年的藥材。 還好,等到羅蘭六歲之後,或許是隨著他精神力的提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的服藥期限也開始不斷延長。直到他開發出奇跡之水後,家族的財政才徹底好轉起來。 到這裡你以為這已經結束了嗎。 並沒有! 噩耗傳來,那個藥方最關鍵的一味藥材的產地由於其本身的用途稀少,再加上紫羅蘭家族多年的采買,存貨全部消耗完了,新的一批藥材至少要二十年後才能培養出來。 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正在詛咒的危險下性命難保。我隻好滿世界的收集藥材,萬幸的是隨著羅蘭長大,詛咒發作的時間變得愈發漫長,這才讓我勉強籌齊藥材。 但是最近不知道因為什麼,這才一年過去,詛咒就發作了,萬幸這一次藥材收集的比較幸運,不然我都不知道失去他之後,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說到這裡,克勞迪婭的故事算是講完了,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個由她自己一人保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 或許是分享秘密後的放鬆,一股沒由來的疲憊感湧了上來,她靠倒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久久不曾出聲。 “喵!”瑪麗突然叫了起來。躺著的克勞迪婭也抬了起頭,才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自己弟弟那張布滿淚痕的臉。 “這可不關我事。”瑪麗在一旁寫到。 下一刻,一個結實溫暖的身體撲到克勞迪婭的懷裡。 “姐,有你真好。”克勞迪婭聽見耳畔略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傳到耳中。 感受著這個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弟弟在自己懷中抽泣。克勞迪婭卻隻是笑著,輕輕拍著他的背。